房文方石抛了冯思远这屋的窗户转身就钻进了竹林中,他要回往石室,去静花寺给众英雄送信,然而他刚从竹林后钻出,忽听前面一阵冷笑,“啊!!!”他心是一惊,吓的冷汗直冒,猛抬头就见前方立着一人,这人身有八尺,面如黑锅,倒八凶眉,豹环圆眼,阔鼻大口,海下三缕黑髯,这不是旁人正是戳地虎杨朔。
房文方一瞧心道不好,慌忙调头就要跑,然而他刚一转身就觉一阵恶风迎面袭来,“啊!!!”他还未惊过神来就觉肩胛骨一紧,身子便麻了半截,原来他已被人掐住了肩井穴,这肩井穴可是练武人重要的大穴,只要被掐住再厉害的软硬气功也施展不出。
房文方半个身子酸麻,他抬眼一瞧,擒住他的是个六尺来高的小个,这人黄饼脸,一点眉,小圆眼,大鼻头,小薄嘴,海下三缕短髯,正是探手来云张海。
房文方如落深渊,似坠冰窟,心道:完了、完了、完了,这回行踪败露,看来救不成襄王与齐王妃了,但愿江老剑客和白爷爷他们不要进这永慈庵。
他心想着,被杨朔与张海押往了雅院之中,他一来到雅院就见院中站满了贼人,他大概一瞧起码有六[七]十人,贼人们手持灯球火把,院中照如白昼。
众贼之中站着两人,右一位四十多岁小个,身长六尺,瘦如麻杆,头扎英雄巾,身披英雄氅,腰系水火绦,脚下薄底快靴,再往脸上瞧,尖猴腮,老鼠眼,鲢鱼嘴,海下几根老鼠胡。
左一位五十来岁,鹤发银鬓,头戴如意冠,身披八卦逍遥氅,腰系水火丝绦,脚穿如意靴,他面润如玉,鹤白眉,丹凤眼,鹰鼻薄唇,好似仙翁下凡,再瞧他额间有道*,好似二郎爷的三只眼。
这二人正是飞爪神鹰王莽与三目真人木千秋,杨朔与张海将房文方押到二人进前,王莽就命杨朔与张海去看守囚室。
杨朔与张海退去,王莽笑着对房文方道:“房小兄弟,这两日把我这当了家,进来进去挺自在啊,不知你来回瞧出了什么名堂啊?!”
房文方自知落入贼手准没好,因此把脖一横,毫不理会,王莽点点头:“有骨气,不过来我这的还有一位客人,不知你想见否?!”
房文方听言心是一动,忙望向王莽,暗道:怎么,难道说他们已抓住了我们的人?!可又一想不可能,就算这群贼人再厉害一时半会也擒不住江老小龙与白芸生等人,他们可都是成了名的人物,哪儿那么容易被抓,房文方依旧不语。
王莽瞧他不说话,淡笑了声道:“房文方啊,你真想当好汉我也不拦你,不过这位对你一定很重要吧。”,说着手一挥有贼人推上了一人,房文方一瞧此人顿吸了口凉气,好似万丈高楼失了足,扬子江心断缆崩舟,脸都吓的煞白,原来被推出的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江小龙的女儿江虹雁。
房文方愕然万分,猛一瞪眼立刻问道:“王莽,你这是何意?!”
王莽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这姑娘前几日来我们这儿串门,我只是尽地主之谊把她留下来坐客而已。”
这回房文方可没心情与他斗闷,忙道:“姓王的,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侠剑客,抓个姑娘来要挟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王莽倒饶有兴致地说道:“我拿她要挟谁啦?!我只是留她下来喝杯茶,这有何不可,我也不想知道你今日来此是何目的,可我得把你留下,与你这位朋友好好看处戏?!”
“看什么戏?!”
王莽笑道:“一会儿你便知。”,而后对木千秋说道:“木老圣人,眼前这些小事就交给小弟去处理,您老请回去休息吧。”
木千秋微闭着双眼,捻髯道:“那就有劳王贤弟。”,于是王莽留下了三十多个贼人守在院中,自己则带着三十多人,并押着房文方与江虹雁赶往后殿大院的清修殿。
王莽等人押着房文方与江虹雁来到清修殿,命人将他两双手倒绑,嘴也给堵起,并让十人在观音像前看着他们,不许乱动。
而王莽带着二十多人手持弓箭,埋伏在观音像的左右,房文方一瞧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为江小龙、白芸生等人暗自祈祷:千万别进石室,千万别进石室。
然而他心中也知,自己嘱咐过江小龙、白芸生等人,自己不回去千万别进石室,有江小龙与白芸生二人在,绝不会出差头,可他还是惴惴不安,生怕事有意外,他是屏息宁神静静等待,希望王莽他们最终空等一场。
然而事出他所料,江小龙、白芸生等人最终还是进了石室,他虽看不见第一个出暗门的是谁,可一瞧王莽猛挥了下手心就一凉,暗道不好,可他手被绑,嘴被堵,又被人看着,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只见众贼随着王莽手落,一下点燃了灯球火把,乱箭齐发而出,他眼前一晕险些背过气去。
当房文方缓醒过来时已和江虹雁被人带到了庵后的雅院,此时的他眼含悲泪,懊悔不已,心说早知如此就不该把大家领来救襄王与齐王妃,现在也不知大伙伤亡如何,他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
他缓缓瞧向了江虹雁,江虹雁也是两颊挂泪,低垂着脑袋,他们被人带进了间房中,推到一间屋前,只见这屋门前有五人把守,其中有三人房文方认识,正是杨朔、张海与李焦,李焦见了他两笑道:“吆,这不是房少侠吗,前几日我等在开封府做客,如今调了个,你们跑这来做了客,好啊,真是欢迎的很。”说着就把屋门打开,拎着房文方与赵紫嫣就扔进了囚室之中。
听罢房文方所言冯思远哀叹了声道:“呜~呀,看来百密也有一疏,没想到这帮贼人算在了吾们前头,早就料到你们回来,把吾们一锅端了,唉。”他又叹息了声。
房文方也是一脸垂丧,说道:“最可惜的就是让江老叔和白爷爷他们中了埋伏,现在还不知生死怎样。”说着他又回头望了下床幔,心中难过道这次可把江虹雁的爹给害了。
这时床幔撩了开来,江虹雁从床上下来,只见她身上已没了外衣,只穿着粉绣的中衣中裤,原来她把外穿的云衫和百子裙脱给了净红,她下了床来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爹和我张妈,还有开封府的人武功都不弱,绝不会有事,我们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她虽然这么说,可心中在忍着悲痛,愣把泪水往回扽,她何尝不伤心,自己父亲和张月现在生死未卜,能不难过吗。
冯思远也知她心中痛楚,于是转开话道:“呜~呀,侄儿媳妇,你怎么也会被这帮贼人抓住,你不是跟你师父赤眉老母走了吗?!”
江虹雁瞪了冯思远一眼,可她也没心思与他斗嘴,她靠近了些房文方,坐在了床边,而后说出了番话让房文方、冯思远大为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