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远夜探永慈庵,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见了襄王赵宗愈与齐王妃,可他也并没见过他们真容,就在他与二人说话之际忽听门外有人说话,一听是那胖丫头,冯思远惊得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胖丫头已来到门前,还是齐王妃脑快,忙轻声喊道:“冯校尉,你快躲床下。”,冯思远顿时恍然,连忙往齐王妃这床下钻去,爬进了床肚。
说来也巧齐王妃这床靠左,在门侧,襄王爷的床靠右,离门较远,那胖丫头来到门前“哐当”一声推门而入,转身就往右来,进了屋她也不瞧齐王妃这边,扯着嗓子嚷道:“喂,老头,你们和谁说话啦?!”
冯思远听其声耳嗡响,头发胀,心中担忧自己会被发现,于是偷眼往外瞧,他这一眼瞧去可不得了,差点没乐出声来,于是赶紧捂住了嘴,原来这胖丫头半傻不呆,在那屋沐浴净身,忽听这屋有动静,她赶忙起身,跨出浴盆就往这屋奔,要不是她姐喊住她,她非得光着屁股,赤体条条冲进这屋。
她被姐姐喊住,可心也急躁,随手抓了件衣衫就套上,也不瞧是谁的,穿上后就觉身上紧绷难受,明显是穿成了她姐的衣服,可她也不管,连裙裤袜鞋都没套,抄起她的兵刃一把百斤的镔铁水火棍就闯出了屋。
她姐姐再想喊她已然来不及,再者她姐姐的衣服被她穿去,等她姐姐出了浴,找了衣,穿戴整齐后再追出门,胖丫头早已奔到了襄王夫妇这屋。
胖丫头闯进这屋就嚷起,冯思远床下瞧的清楚,好家伙,这丫头身在八尺开外,好似白熊相仿,她头发滴答滴水,挺壮个身穿件小衫,紧紧绷绷,勒的肉挤肉,衣摆遮着半臀,光着腿,赤着足,满面凶煞,逗的襄王与齐王妃想乐也不敢乐。
这时齐王妃说话:“丫头,你过来这边坐。”
冯思远听言一惊,心中起疑:怎么,齐王妃难道与这傻丫头认识,莫非他们不是襄王夫妇,而是他人假扮?!可又一想不对,若是贼人假扮为何没把自己供出?!
冯思远为了弄个究竟,继续瞧他们说些什么,只见傻丫头来到齐王妃面前,也不管身上湿不湿一屁股就坐在床上,说道:“大娘,没人到你这屋吧?!”
齐王妃道:“没有。”
“没有?!”傻丫头疑惑道:“我刚才明明听见你们这屋有动静来的。”
“刚才啊,刚才有耗子,吓到了我。”
傻丫头一下蹦起,抄起铁棒道:“耗子在哪啦?!我一棒砸死它。”
齐王妃道:“耗子从窗户跑了,丫头,你瞧你,衣服都没穿好,羞不羞,赶快回屋穿上衣服去。”
傻丫头低头一瞧,发现自己只穿了件上衣,还是姐姐的衣服,一抓脑袋,脸红起道:“呵呵,我出来急,忘穿了。”
这时门又开了,冯思远窥眼一瞧,就见走进一位妙龄女子,这女子身姿婀娜,走起路来步步生莲,可就看不清模样。
这女子来到齐王妃这床边,对那傻丫头道:“妹妹,你怎么这么冒失,衣服都不穿。”说着拿了件长衫给其披上,而后对襄王夫妇说道:“她没惊到你们吧?!”
“没有。”
“没有就好,现在还得委屈你们几天,你们早点歇息吧。”说着就与傻丫头出了屋,带上了门。
待这姐妹两离去,冯思远才探头探脑从床下钻出,他是虚惊一场,爬出了床底,对襄王与齐王妃一抱拳:“呜~呀,王爷、娘娘,现在外面贼多危险,小人暂救不了你们,请二位再忍耐几日,待吾通禀了岳王爷与颜大人再派兵来救你们。”
而襄王爷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冯思远又一抱拳,行了君臣之礼转身翻窗而走。
他出了窗,蹲在窗下长出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这襄王夫妇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他们却与那两个女贼不外,若是假的,他们又确确实实像是被囚困之人,而且从面相来看他们有皇族之气。
冯思远是百思不解,后来他索性不烦,就当他们是真的襄王与齐王妃,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探那石室,看看通往何处,而后引来官兵攻打永慈庵,救出襄王与齐王妃。
想到这他蹑足潜踪往前院奔去,幸好现在夜深人静,没有人在外走动,正是前往前面后殿大院的绝好时机,他刚要动身,忽听“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有夜猫子(乃是猫头鹰)叫声从竹林后传出,是两长三短。
冯思远猛是一愣,心中顿喜,这乃是他与房文方定好的暗号,他急忙忙又朝四下观瞧,依然没发现有人跟随,他一转身就钻入了竹林,又打林后钻出,钻出林后他也学起夜猫子叫来,不多时就见有一人从竹林中转出,冯思远一瞧这人身影就知是房文方,他赶忙迎上前道:“呜~呀,房大脑袋你怎么才来?!”
房文方笑道:“冯小猴子,我都在这等你一天了,你还说我。”
冯思远忙把房文方拉到隐秘之处,轻声道:“呜~呀,没功夫跟你废话,吾跟你说,你可听好了。”于是他将今日在永慈庵中的所遭所遇一五一十叙述了遍,而后说道:“房大脑袋,你可要记好了,你回去就告诉岳王爷与颜大人,襄王与齐娘娘被关在永慈庵后的雅院中,在第五间房押着,而且王莽等人打算等风头过后由清修殿下的石室溜走,吾今晚就去探石室,看看通往何处,好让大人有所安排,明晚此时你还来此听吾的信。”
二人接了头,以免夜长梦多,草草说了几句房文方就匆匆离去,施展路地飞腾法的“跑”字功一路奔回了开封府,通风报信去了,而冯思远转身又进了竹林。
当他钻进竹林,快出竹林之时突然一股尿意涌上,他心说这里没人,干脆就在这解决得了,于是解带开始方便,他正方便时忽然肩头被人“啪”地一拍,冯思远顿时叽愣愣打了个冷战,由头凉至脚根,尿也缩了回去,他忙往身后一瞧,只见拍自己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李焦,他当即吓的三魂无了主,七魄离了身,乜呆呆望着李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