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被说动了心,眼中立刻射出寒光,双手一擒蛇矛枪,喝道:“你们随我杀进去,抓拿叛女。”
一声令下,陆元洪便夺步蹿出,持起混元镔铁棒,率先冲入了院中,随后陆元戈、陆元永也跟着闯了去,陆广提着镔铁蛇矛枪大步往里就走,其手下数百名庄丁以及各路绿林侠士数十余众也急忙忙持起冰刃,随陆广冲进了院中。
白春、艾鹏、卢鑫、徐子林与白琦行正与炎松十人杀在一处,他们闪身乱转,腾来挪去,与敌打的混天黑地、日月颠乱,可几人手无寸铁,只能防前顾后,上腾下蹿,来回缠斗,就是这样炎松十人也未占到半点便宜,连半点衣襟都没伤到。
然而这十五个人打着打着就听院外一阵喝喊,霎时间数百余人持着灯球火把,刀枪斧棒冲将进来,有的随陆广等人杀向了房屋,有的直奔白春五人杀来,霎时间剑光晃烁、刀枪林林,炎松十人瞧之大喜,而白春等人顿时心中一寒,暗道不好,赶忙晃招一跃,抽身退往屋去。
炎松瞧之精神一振,举刀喝起:“给我杀。”,说罢便带着众人冲奔向屋去,誓要踏平此地。
陆广、陆元洪、陆元永、陆元戈与炎松十人,带着众庄丁与绿林侠士围逼向屋来,眼看着就要冲门破窗而入,忽然屋中“哎呀”一声痛叫,陆元霸竟然倒飞着身,撞出了屋来,险些跌坐在院中,幸好他脚尖一掉地,腾身一个倒空翻,提双锤稳站住了身形。
他这败出顿让陆广众人一愣,顿住了身形,围站在了屋门前,此刻忽见一大汉怒瞪赤珠环眼走出,眼中喷着火,仿佛恶神相仿,此人一出屋来就喝道:“谁敢进前。”
这一声如惊天洪雷,震的人心直颤,陆广一瞧此人正是韩飞虎,而白春等人也赶忙退到了韩飞虎身旁,护在了门前,陆广忙一扬手道:“弓箭手。”,话音落去就见数十人急急挤出人群,雁翅排开,拉弓上弦直对向了白春等人。
白春等人一瞧数十支利箭对向了自己,不免心中一慌,可众人忙将胸膛一拔,均恶瞪起了双眼,大有宁死不退之意,陆广瞧罢冷笑而起:“哼哼,怎么样,你们不是能打吗,我看现在你们还能往哪儿逃。”说着手一挥就喝令起道:“放……”,然而他“放箭”二字还没说全,忽听屋中又有人一声喝起道:“我看谁敢放箭。”
这声一出陆广脑中“嗡”地声响,愣僵在了那儿,此时就见温娇与陈雯搀着位白发老妇人从无屋中走出,这老妇人不是旁人,正是陆广的亲娘,陆广见罢赶忙将枪交于旁人,立刻撩袍跪倒,行大礼道:“娘,孩儿有礼了。”
只见老夫人双眼一瞪道:“广儿,你眼里还有我这娘吗?!”
陆广听闻浑身一惊,忙道:“娘,孩儿我是追杀仇家到此,仇家躲进了您的院中,我怕他们伤了您,这才急着带人闯进来。”
“一派胡言。”老夫人将龙头拐往地一杵,道:“你是想要我乖孙女的性命才带人来的吧,你真是好不知歹恶。”她一指躲在白春等人身后的陆绢花与陆英莲道:“她们可是你那两位结拜兄弟的孩子,你要杀她们,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兄弟吗,你自己摸摸良心,将‘义’字放在了何处,我真是白养了你。”
陆广一听忙解释道:“娘,这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还未说完老夫人就动怒道:“你少废话,这么些年你在外面做的坏事还不够多吗,怎么,你现在又想在你娘头上撒野不成。”
陆广慌忙道:“不是……”
“不是你还不带人给我滚出去。”老夫人气的直指向院门外,陆广没法,只好起身,冲着众人一挥手道:“都出去。”,众人心有不甘,情不愿,可没办法,只得转头往外走,然而这时陆元戈却忽然对向老夫人道:“奶奶,您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我爹赶走,这不公平。”,他这一说众人又忙罢休了脚,老夫人听闻瞪起了眼道:“怎么,我怎么就不分青白了?!”
陆元戈义正言辞道:“奶奶,白春他们六人杀了您亲孙,我们来报仇难道有错吗,而你孙女陆绢花与陆英莲勾奸仇人,与白琦行与卢鑫私混,这大逆不道之人该不该除。”
老妇人听言心头一震,回头望向陆绢花与陆英莲,只见她俩一慌神,忙低头耷眉避开了眼,老夫人立刻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陆绢花与陆英莲已满脸通红,并偷瞟了眼白琦行与卢鑫,她们心慌不知所措,白琦行与卢鑫更是一阵慌促,然而就在这时陆绢花忽然眼珠一转,忙抬头一指陆元戈,喝起道:“陆元戈,你别血口喷人。”
陆元戈听言也顿时火起,喝嚷道:“你说我血口喷人。”他一指陆元永与陆元洪道:“他们都瞧见了你们所做之事,这还用我说吗?!”
而陆英莲也一下蹦起道:“陆元戈,你别信口雌黄、恶事做绝,对外面女子下手也就得了,你们还对我们行那龌蹉之事,我们羞于言表没往外说,你们却得了好反而来反咬我们一口,你们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要了这脸面。”,说着与陆绢花二人鼻息一抽,便呜呜悲苦而起,往老夫人面前一跪道:“奶奶,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说着便哭的声声悲切,泪落不止。
老夫人本是想质问她俩,可一瞧她们哭的如此悲切,心中一酸,忙去搀扶道:“你们有什么委屈,快快说来。”
于是二人呜噎道:“奶奶,呜呜呜~,您也知道我们不是您的亲孙女,因此他们……”陆绢花一指陆元戈等人道:“因此他们从小便欺负我俩,待我们长大后,他们见我俩有份姿色,就……,就……,呜呜呜。”说着她们又痛哭而起。
老妇人心是一软,忙急问道:“你们快说,他们到底怎么了你们?!”
二人呜哭道:“这……这还用说明吗,他们兄弟几人经常跑来欺辱我俩,我们怕被人说三道四,因此不敢往外说,这次……这次我们本想把白公子与卢公子叫去,问清他们为何要与陆家作对,没想被爹爹与他们撞见,偏要说我们与他俩偷奸,奶奶您不信可以问白公子他们是不是如此,若再不信,您可以亲自查看我们的身,看我们是不是已不是处子之身。”
老妇人听言大惊,顿时怒指起陆广道:“你个畜生,你看看你都教了你儿子什么,连你结拜兄弟的女儿都不放过,你……你真是畜生不如。”老夫人气的都浑身颤起。
陆广听言顿时火往上撞,骂道:“你两个畜生,敢在这胡言乱语,看我不宰了你们?!”,陆元洪、陆元戈、陆元永立刻也跳起叫骂开来,骂着四人就要冲上前去拼命,老夫人一瞧这还得了,忽然她一把从怀中掏出了把剪刀往自己喉咙一抵,喝起道:“陆广,你是想把我气死才甘心吗,好,我……我就死给你看。”说拿剪刀就要往自己喉咙捅去。
陆广本叫骂着,可一瞧老夫人居然要以死来逼,顿时大惊,浑身的血都凉透了,他忙慌喊道:“娘,不要啊。”
老夫人紧握着剪刀道:“你不想我死就给我带人滚出去。”,陆广现在是有百口也说不清,没法,他只好带人退出了院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