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一瞧昌王、王洛南以及柳文秀脸色更变,心说:我就知你们会玩这手。想罢更是来了劲,立刻问左右的官兵:“你们搜查了整个王府,是不是每间屋子都搜了?!”
她这一问没有人言语,她继续趾高气昂道:“我想未必吧,这王府后院中有间独院,有人肯定会告诉你们此院不能去,里面住的人不好惹是不是?!”
“这……”众官兵你瞧瞧我,我瞅瞅你,忽然有人怯声道:“却……却实有个院子被个管家拦着,不让我们进,说是当今皇上的亲娘在里面,不能打扰,我们就……”
冯妈听言立刻叫起道:“哈,我就知道,贼犯一定被藏进了这间院中。”
“这……”昌王与王洛南听闻这话,慌了神色,立刻道:“冯妈,你别乱来,那里住的可是皇娘。”
“皇娘。”冯妈听言笑道:“就算是太皇太后也不能私藏逃犯,难道你们想让皇母娘娘她老人家已身犯法吗。”说着就瞪望向了柳文秀,柳文秀眼神一慌,捂住了嘴,冯妈心中更有了底,对武懂道:“武爷,快请随我去抓拿叛贼,晚了让人跑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武懂拿眼瞅了下昌王、王洛南以及柳文秀,见其神色,心中暗喜:冯妈果然有你的。可他为防有变,对着官兵道:“你们随冯妈去搜,我在外面把守,免得贼人从旁处逃跑。”,说着就带着众兵奔向了后院,昌王与王洛南紧忙跟上,来到柳文秀身旁,焦急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柳文秀一摊手,也无奈道:“我也没辙了。”
众人来到了后院,这里果然有间独院,只见独院前徐福正守着门,冯妈见之带人就往里闯,徐福瞧罢赶紧上前阻拦:“这里不能进啊。”
可冯妈来了势,也不知哪儿冒的邪劲,拿手一拨,险些将徐福拨个踉跄,徐福急喊:“你们不能进,娘娘她正在里面礼佛。”
冯妈哪肯听,带着人就往院中闯,然而就在此时院里有人沉声道:“外面是谁在吵闹?!”,话音落去就见从院中走出位白发老妇人,这老妇人头插金簪,身穿凤袍,手捻佛珠,其面色福润,白眉慈目,一副贵态。
昌王见其立刻上前参拜:“皇娘,孩儿来迟,让您受惊了。”
王洛南也拜倒道:“王洛南参见祖奶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也赶忙跪拜,要知道这可是昌王的母亲,也是当今皇帝的亲娘,当年仁宗立太子,因仁宗四个儿子都早折,没人继位,才在宗室中立了赵宗实为太子,继承了皇位,就是后来的宋英宗,英宗的母亲虽不是皇太后,可胜似皇太后,没人敢惹。
而皇母为何会在昌王府中?!原来皇母早就皈依佛门,不好宫廷中奢华生活,因此轮流在几个儿子家中住,恰好这几日刚来到昌王府,却遇到了这事。
又因为其孙女婉儿难产,她便命徐福连夜去请稳婆,自己则在这院中为其孙女烧香祷佛,念了一夜佛经,今早听说孙女顺利产下一子,她又烧香拜谢佛祖,这会儿刚歇下就听外面有人喧吵,这才出来瞧看。
皇母听昌王说有人要来她院中搜查贼犯,很是惊讶,立刻问言:“是谁要来搜本宫的屋啊?!”
武懂见此情景更是见风使舵,心道:此时此刻非我出头之时。于是回道:“禀娘娘,是冯妈说贼人躲在您屋院之中,她要带人来搜查。”
“冯妈?!”皇母听言一愣,又道:“本宫曾听我孙女提过,她人在何处?!”
冯妈在别人面前敢撒泼,可遇到了皇母她也不敢乱来,立刻上前跪倒道:“娘娘,小人在。”
“怎么,你想搜本宫的屋。”
冯妈心中后怕起,可已到了这种地步,是骑虎难下,她眼珠一转道:“娘娘千岁,我见有贼人藏在王府中,怕惊扰了您的凤驾,所以我想来搜查搜查,也免得……”,皇母听言立刻道:“是怕本宫私通贼犯吧?!”
冯妈听言吓的真魂出窍,忙道:“啊,不敢。”
“不敢就好,本宫这就让你去搜,千万要把贼人给本宫搜查出,知道吗?!”
冯妈听言背后一凉,不知怎的就心中发慌道:“啊,是。”,说着起身就命道:“来人,快,给我搜。”
而皇母又道:“本宫不要别人搜,就要你去搜。”
冯妈一愣道:“啊,好好。”说着她蹑手蹑脚走进了院中,也不知怎的双脚都不知怎么迈,不多时她面色铁青出了院来,昌王与王洛南也是心中忐忑,只见冯妈低头耷脑来到皇母面前,皇母问道:“搜到没有?!”她虽说话声缓,可字字如针,冯妈就觉浑身不自在,她立刻道:“没……没搜到。”
皇母凤眼一睁道:“没有搜到,这么说这府中没有藏贼了?!”
冯妈惶恐道:“啊,是……是的。”
皇母顿时厉声道:“既然没有,你口口声声说这府中有贼,你欲意何为?!”
被这一问冯妈立刻“窟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娘娘千岁,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皇娘一瞧,闭起眼道:“本宫也听说了,你是受了安山王之命,要将我曾孙扼杀在胎腹之中是吧?!”
冯妈听言浑身冰冷,连连磕头道:“不是我,不是我。”
而此刻还是武懂脑子快,一想这样下去定要牵扯出安山王,想到此他突然“噌”地声,由身旁一位官兵腰间抽出军刀,举刀而起就喝道:“安山王何时让你杀娘娘的曾孙了,你真是胆大包天。”,说罢“寒光”一闪,就听“噗”地声,可怜这冯妈连头都不知如何掉去,就一命呜呼。
血光溅起,众人是惊呼,皇母立刻闭上了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武懂赶忙跪倒在地,磕头谢罪道:“娘娘千岁请降罪。”
“何罪之有?!”
“在下未经审问擅做主张,杀了这凶妇,还望娘娘赐我死罪。”
皇母长叹了声道:“唉,算了,你退去罢。”,武懂擦了把冷汗,赶忙带人退出了王府,出了王府武懂后怕无比,心道:平时替王爷办差都顺风顺水,今日怎么处处碰壁,不好啊不好,看来天数有变啊。
想到此他也无心抓人,带人巡了几趟街就回往了安山王府,而后收拾了金银细软,谁也没说便不告而辞,去投靠他处。
这且不说再说昌王府之中,昌王不是让徐福带房文方他们躲去皇母的屋院吗,怎么会没人?!
原来房文方、冯思远、柳文秀、马金与佟大山被徐福带往后院途中,忽然房文方喊住了大家,说道:“不行,我们不可躲去老夫人哪儿,这样若搜到老夫人那儿,不是连老夫人都连累了。”
徐福笑道:“这个不必担心,你可知老夫人是谁?!”
“是谁?!”
“她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娘。”
“啊?!”众人是一惊,柳文秀立刻笑道:“看来这回是有救了。”
而冯思远却突然道:“呜~呀,吾们还是不能去。”
“这又是为何?!”
“你们想啊,那武懂能追到此,那冯妈能去而复返,这样看来他们是志在必得,都说兔急了都能咬人,他们为抓到吾们,别说皇上的亲娘,就是天王老子的家他们也敢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