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春要被父母嫁给一位姓马的秀才,温怀春问吴魁与沈何自己该如何是好,二人让其嫁之,温怀春不知他们何意。
二婬贼坏笑道:“怀春妹妹你有所不知,这姓马的秀才我们有所耳闻,他父母早亡,一个人住间屋,靠家里两亩田产过日,不过听说他身体不好,你嫁给他后我们再给你几包药,你将他药倒,我们不就可以长相厮守了吗,这不比在尼姑庵中快活。”
你说这两小子多丧德,就这样温怀春嫁给了马秀才,本来她不想害自己丈夫,可新婚不久她发现自己丈夫身虚体弱,样样不如意,心中不满,于是一咬牙按照二贼吩咐每日在丈夫饭菜中下药,没过半年马秀才便病入膏肓,卧床不起,温怀春眼看事成便偷喊来沈何、吴魁,夜黑人静之时就在自己家偏房中折腾开来。
这一日不显,两日不显,时间一久能不让人察觉,马秀才就发觉经常夜间自家偏房有隐语欢声,他不知怎回事,于是勉强下床,拄拐棍来到偏房,猛推门而入,就见温怀春与二男子赤光光,*相缠,他气的须发皆颤,张口破骂:“好贱妇。”说着举拐杖就砸温怀春。
而沈何与吴魁是何等人,乃是十足的恶棍无赖,他们急忙忙蹦下床,手一拨就将马秀才推了个踉跄,想要夺门而逃。
然而他们这一拨膀力也大了些,马秀才脚没站稳一头栽下,“哐当”一声头撞桌角昏死过去。
三人见闯了大祸,忙将马秀才扶起,一瞧他头破大口,鲜血直流,顿时傻了眼,他们不敢找大夫来瞧,于是自己给马秀才胡乱包扎了伤口,第二日,马秀才醒来,温怀春一瞧他眼珠能转,就是身体动弹不得,嘴中还“呜、呜……”乱喊,看来是撞伤了脑袋成了瘫子。
温怀春为其掉了眼泪,心中难过,虽然马秀才满足不了自己,可毕竟是自己丈夫,谁人不伤心啦,可没过几日转念又一想这不更合我意,这回她更变本加厉,夜夜把吴魁、沈何叫家来,敞着门做那浪里翻云之事,没两月就将马秀才活活气死。
马秀才一死,温怀春刚开始还不敢喊吴魁、沈何过家来,生怕别人背后指戳自己与野汉勾搭,害死自家丈夫,可后来时日一久她又胆大起来,与吴魁、沈何来往的更是密切,有时将二贼一留就是好几夜,她是称心如意。
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鬼混一过就又是好几年,你说温怀春成天涂胭脂抹粉,在家等野汉,也不干活,靠什么生活,这还不简单,她自己在尼姑庵中赚了不少银两,有的是积蓄,而且还有吴魁与沈何给钱养她,他们帮着官宦富贵人家做事能少的了钱吗。
然而这一天,沈何与吴魁突然大白天来敲温怀春的门,温怀春一开门见是他俩,心是一惊,柳眉紧锁装腔作势道:“怎么是你们?!”
“大嫂子,我们有事找您。”二人说着就往院中挤,温怀春一把拦住院门道:“你们干嘛,我可是个寡妇,你们怎能随便进我家门,难道不怕别人闲言碎语。”
吴魁笑起道:“大嫂子,我们可是有正经事找您,这跟您丈夫名下田产有关,在门外说恐怕不合适吧。”
温怀春故意愁眉一皱说道:“好吧,你们进来吧。”,于是将二贼引进院来,立刻将门倒插,轻声道:“这大白天你们就敢来,真是不像话。”
沈何立刻道:“哎吆,心肝宝贝,没好事我们也不会来呀。”
温怀春一听眉眼舒展:“啥好事?!”
“进屋说,进屋说。”于是三人进了屋,一进里屋沈何就说:“我的心肝,这次我们要做件大买卖,事成后有这个数。”说着他就冲温怀春一伸五指。
温怀春立刻笑如花开道:“五百两白银?!”
“不是。”
“五千两?!”
“不是。”
“那是多少?!”
“五万两。”,“五万两?!”温怀春听罢眼珠瞪的溜圆,都快蹦掉出来,她急忙问言:“是哪位大财主这么阔气?”
“你别急啊,听我们说。”说着沈何与吾魁各找了把凳,在桌前坐下,又用茶壶倒了碗凉水,“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干,而后一抹嘴说道:“怀春,这么告诉你吧,咱们哥两在悦闲楼遇到了个主。”
“悦闲楼?!”温怀春立刻柳眉倒挑,说道:“你们还嫌我不够好,还专门去那种地方。”
“哎呀,这不是去开开眼吗,你别打岔,五万两你想不想要了?!”,温怀春听言不再支声,沈何继续说道:“美人,你知道我们遇见了谁了?!”
“不知道?!”
“哎,告诉你吧,我们遇到了个京城大官家的总管,他跟我们说……”还没等沈何说完,温怀春就插嘴问言:“是哪家大官的总管?!”
“不知道,哎呀,你别打岔行吗?!”
“好、好、好,你快说。”
“我跟你讲,这总管说是专程来找我们的,他听说我们有些手段,要与我们做件大买卖,愿意做,先给五百两白银,事成后再给五万两白银。
我们一听,嘿,出手这么大方定是件大生意,于是我们就问要做什么,他就说:‘到时候官府的人会来抓你们上衙门取口供,你们就说自己是襄王府的院工,主审官会问你们看见是谁杀了襄王爷一家,你们就一口咬定是开封府的官人,就算滚热堂也得咬紧牙,过了这一堂,五万两白银就是你们的了,到时你们就去西郊外西柳庄的青云观暂避风头,等风头过了你们就带着钱远走高飞,最好去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
温怀春听言惊道:“这不是害人吗?!怎么能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哎呀。”沈何道:“什么伤天害理,这是官府中的事,有人想铲除异己罢了,我们管那个干嘛,你别忘了,还有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等着我们啦,不要白不要,到时候我们一走了之,找个无人认得我们的地方,我和你做回名正言顺夫妻多好,到时吴大哥就充当你哥,不比在这偷偷摸摸的强。”
温怀春听言站起身跺来走去,左想右思,考虑了再三,最后被利息蒙心,一口答应下来,最后她问道:“你们可知那总管叫什么名字?!”
“哎呀。”沈何一拍脑袋道:“我忘问了,不过有这个管他啦,到时我们谁都不认识岂不是更好。”,温怀春心说也是,因此不再犹豫。
这事过了没几日,京城中就传来襄王府被开封府官差灭门的惨案,温怀春听了心中七上八下,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是喜还是忧,好似揣了块大石堵于胸口。
没过两日就有官差来敲温怀春的家门,四方邻里不知出了啥事,于是都跑来观瞧,温怀春是又惊又恐,强颜露笑道:“官爷,你们找我小妇人有何公干。”
官差上前就问:“你是温怀春,在襄王府中做事的?!”
温怀春心中跟江倒海翻相仿,生怕自己承认了,周围邻居都来指认自己说谎,她忐忑不安,低声答言:“是。”
“好,那你随我们走一趟。”说着就将温怀春带出了西柳庄,温怀春根本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的就来到了汴梁城,糊里糊涂就到了三法司大堂。
一进大堂就听里面高声宣喊:“带证人吴魁、沈何、温怀春上堂。”
话音刚落温怀春身后的官差就将她一推,道:“到你上堂了。”,温怀春被带上了公堂,她瞧见吴魁与沈何也被带到了堂上,只见沈何微低着头冲她挤了挤眼,她心中便有了数。
三人被推到了堂上,只见大堂之上高堂明镜大匾高悬,三位主审官端坐公案台前,往那一坐不怒自威,让人不寒而栗。
三班衙役列立两旁,手持水火无情棒,巍然而立,好似阎罗大殿里的凶鬼恶神,温怀春瞧之腿都打抖。
她不知这三位主审官是谁,也不敢正瞧,忽然“啪”地声惊堂木响,只听主审官喝言:“大胆妇人,进了公堂为何不跪。”
温怀春被吓腿一哆嗦,“窟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小妇人有罪,还望大人饶命。”
“饶你何命,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温怀春一惊,忙道:“没……没有。”
“没有你求什么饶,还不跪好。”,温怀春赶忙规规矩矩跪好,低垂眼眉,只听主审官一拍惊堂木道:“堂下跪者何人?!”
这不是废话,刚才还宣三人名姓上堂,这一会儿就不知道了?!可这是公堂,就得这样问,温怀春三人连忙通禀了名姓,主审官又问:“你们可是襄王府中的人。”
“回老爷,我们是襄王府的下人。”于是温怀春三人按前日商量好的回禀,吴魁与沈何就说自己是襄王府中的院工,温怀春心里害怕,结结巴巴说自己是襄王爷千金的丫鬟,她这般妇人打扮一看也不像做丫鬟的,谁会相信,可你别忘了,这堂审只是做做样子,皇帝早已认定开封府的人就是元凶,要拿他们为襄王爷偿命,因此三法司会审也是糊弄糊弄。
主审官听言问道:“本官问你们,你们可认识他们。”他手一指他们身旁,温怀春三人随之望去,就见他们身旁跪着九人,均穿着罪衣罪裤,手脚戴铐,各个不服不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