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方与冯思远听着屋外的喧杂的声音,不免有些慌张,毕竟他们并不熟悉这沈秀,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二人正在胡思乱想,忽见门外灯火一晃,就有人喊道:“快、快,就是这里。”,他们一听这声音竟是沈秀的声音,不免心中一惊,暗道不好,额头鬓角冒了冷汗,房文方咬牙道:“原来这小子把我们诓在这,是想吞独食,好邀功行赏。”
冯思远听言也怒道:“呜~呀,这绿毛龟孙好是阴毒,大脑袋,吾们也给他们来阴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说着二人蹿身一跃,来到门两旁,贴墙藏好,并抽刀而出,就等人来推门。
不多时就听门外沈秀道:“快,他们就在这里,你们赶紧进去抓人。”
“是。”说着就听“哐当”一声响,两名喽啰踹门闯进了屋来,大喊道:“你跑不了了。”,而当这两人冲进屋的刹那间房文方与冯思远猛然挥刀,照脑直劈而下,只见刀锋急落,突然“啊呀!!!”两声闷哼,房文方与冯思远的刀势骤然而止,当即傻愣在当场。
原来这两名喽啰刚闯进屋中,身后就被人一掌拍中,身子飞扑而出,昏死当场,房文方与冯思远还在发愣,就见沈秀领着二人转进了屋来。
这二人一位身长七尺,阔背扎腰,头扎白缎英雄巾,身穿白缎英雄氅,腰系白带,脚穿白靴,他白面如玉,剑眉凤目,鼻直口正,海下三缕墨髯,另一位身长七尺,肚大腰圆,光头没有戒疤,身穿僧衣,脚下白袜云履,冬瓜脸,粉白面,粗眉大眼,蒜鼻厚唇,海下无髯。
房文方与冯思远一瞧认得,这二位正是六寨主白面判官于文修和七寨主不戒和尚修心,二人诧然望着他们三人,三人进了屋,沈秀赶忙关上门,没想到不戒和尚修心什么都没说,上前就扒去了两位喽啰的衣服,往房文方与冯思远面前一递,说道:“给,快换上。”
房文方与冯思远一阵疑惑,而于文修上前道:“二位,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沈秀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们了,你们想救总寨主,我们帮你们进总寨府,可你们无论遇到什么人千万别说任何话。”
二人换好了衣物,修心一指地上的二位道:“沈老弟,这二位就麻烦你了,可千万别露出马脚。”,说着对房文方与冯思远道:“你们随我来。”
此刻房文方与冯思远也没犹豫,换了衣服就跟着于文修和修心出了沈秀的家,至于那二位喽啰,沈秀也不想伤人性命,可也不能让事情败露,于是狠了狠心,一掌拍在二人脑后,将二人打成痴呆,这也算是报应,这两位是恶贼出身,虽然没啥名气,可打闷棍、套白狼,也伤过不少穷苦百姓性命。
再说房文方与冯思远,他们随着于文修与修心往总寨府走去,一路上就见一队队的喽啰兵满大街巡查,挨家挨户的搜找,他们不敢抬头,尤其房文方,他脑袋大,很容易辨认。
四人直往前走,不时有喽啰兵打他们身边跑过,有的还停下来与于文修、修心打招呼道:“六爷、七爷。”
而房文方与冯思远便把头低的更低,心中“扑通”乱跳,生怕被人认出,好不容易来到总寨府,于文修与修心大模大样走进了府门,房文方与冯思远紧跟其后,只见把门的兵丁见他们进府,立刻道:“六爷、七爷。”
于文修与修心点点头:“嗯,今晚大家可要辛苦了,都盯紧些,别让贼人跑了。”
“是。”,于文修与修心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进了寨府,所过之处不少人与拱手寒暄,房文方与冯思远见始终没人盘问他俩也就大起了胆子。
再往里走就到了聚义堂,只见聚义堂中灯火通明,满堂都是人,大概一瞧起码百十余人,罗万成端坐在正当中,他左右各坐着几人,除了二寨主秦天叔秦三公,其他的房文方与冯思远并不认识,这一屋的人吵吵嚷嚷也不知议论些啥。
于文修、修心带着房文方、冯思远并没进聚义堂,而且直接由其门前绕过,快步往后院去,房文方与冯思远也加快了脚步,四人本想一溜而过,可没想聚义厅中有人忽然高喊了声:“六弟、七弟,你们这是去哪儿?!”
于文修与修心听罢心中不由咯噔了下,暗道不妙,原来喊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秦天叔,只见秦天叔喊住二人道:“六弟、七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面对他的寻问,于文修眼珠一转立刻道:“呵呵,二哥,您有所不知,那两位官差不是跑了吗,大家都去外面找,我哥俩就想来寨府内搜搜,万一他们别处不去,躲进了寨府可就麻烦了。”
秦天叔听言,想罢片刻道:“这我倒没想到,不过谨慎点好,这俩小子鬼的很。”说着又瞅了眼他们身后的房文方与冯思远,房文方与冯思远心中顿时咯噔了下,背脊都冒出了冷汗,不由得把头低了又低,秦天叔瞧罢他二人又道:“六弟、七弟,你们可要多带些人,免得让他们溜了。”
修心也立刻赔起笑道:“二哥放心,有我们俩在,就算他们长出三头六臂,生出翅膀来也跑不掉。”
“好,你们快去快回。”
“是。”,于是于文修与修心转身就往后院去,房文方与冯思远也赶紧跟上,他们总算长出了口气,没想到秦天叔这么精明的人也没认出他们来,这真是老天庇佑,不过他们现在身在虎穴,而且还是在虎鼻之下,他们更加小心谨慎,因为越往后院走,不仅人没见少,而且越发的多起,只见走过几个间院落都是院门大开,院中灯火高挑,有人在院中踢腿打拳,有人坐在院中喝茶闲聊,还有的自哼着小曲,挺是惬意。
房文方小声问道:“二位,这里的人不都是在前面的聚义厅中,怎么后面还有这么多人?!”
于文修道:“你们有所不知,能去聚义厅的都是军师和二寨主请来,在江湖中数的上号的人物,而这后面住的虽然不如聚义厅中的人名望大,可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可千万小心,露了马脚,别说是你们,就是我俩也逃不出去。”
房文方与冯思远听罢不由咽了下喉咙,看来要从寨府中带走马金难比登天,他们随着于文修与修心走到了一座独院前,院外有十多位喽啰把守着,于文修与修心走上了前去,有个小头目赶忙迎上前道:“六爷、七爷。”
于文修与修心背起手来应了声道:“于华是你啊,你把门开开,我们要见大寨主。”
这小头目于华听言赶忙陪着笑道:“六爷、七爷,军师有吩咐,大寨主身体不适,不让人打扰。”
于文修听罢双眼顿时睖起道:“怎么,别人不能见,我们还不能见吗?!”
于华苦起脸道:“六爷,您别为难小人我,我是奉命行事,这里这么多人,要是人家看见我放您进去,到时军师责罚下来,要的是小的的命,还请六爷、七爷见量。”说着他直给二人作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