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懂誓要一招擒下张月,其实他也没见过张月,虽听过她的名号,可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江湖中根本没几人知道九尾妖狐张月张凤仙还在人世,也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而武懂只记着武林中排名前五十人的名号样貌,因为在这之内排名比他低的很可能武功与他只在伯仲之间,比他上的他要提防小心,可见了张月,他心毫无此人的印象,因此他冷笑一声,挺枪而起,对奔来的张月喝道:“你休想走。”,说着使起一招蛟龙出海,举枪就直刺向张月的哽嗓咽喉。
张月见其枪来,快似电闪、疾如风掣,好不凶险,可她却不躲闪,迎着枪尖就扑去,刹那间就要被一枪刺喉,然而临到近前她忽然收剑,俯身一个豹蹿竟躲过了枪尖,由其枪下蹿过,“啊!!!”武懂惊然而起,喝道:“想跑。”说罢猛一压枪,使起招泰山压顶砸向张月的肩背,只见枪快似惊雷,霎时间就压在了张月肩背之上,他心道这回看你还怎躲,然而他刚得意而起,就觉手中枪微微擦了下张月的肩,而后顺其肩一滑,便砸落向地面,他顿然大惊。
原来张月见其枪砸来,忙收肩往下一让,使了个卸力之法躲过了武懂的这一枪,当武懂回过神来她已一个箭步蹿出,从他膀下溜走,而后回头道了声:“后会有期。”,武懂猛回头要追,可她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武懂追赶了片刻还是没见张月的身影,这时身后火光传来,他回头瞧去,只见慕容修带着四十多人赶来,慕容修一见武懂便问:“武懂,刚才我见一人往你这来,你看见没有?!”
武懂涨红了脸,沉声说道:“在下无能,让那女贼跑了。”
“什么?!”慕容修大惊道:“什么人能从你手下逃走?!”
“不知道。”
慕容修又是一愣:“不知道什么意思,难道你没见到她的面目?!”
“见是见了,可不认识。”
“不认识?!”慕容修一皱眉:“那你瞧清她长什么模样没有?!”
“瞧清了。”于是武懂将张月的相貌身形简单描述了遍,慕容修也是愣了半晌,而后说道:“你说的这人当今武林中确实没有,不过曾在多年前出现过,后被江小龙所除,难道她没死?!”
武懂忙问:“你说的是谁?!”
“九尾妖狐张月张凤仙,赤眉老母的弟子。”
“啊,是她?!”
“如果真是她可就麻烦了,不知道她是为何而来,是帮着开封府来查王爷还是别有所图,不行,我得赶紧禀告王爷,你快带人去追,一会儿我让其他人与你汇合。”
“是。”,说着武懂带着人继续追赶张月,而慕容修忙赶奔赵广的寝殿,他到了寝殿也不让人传话就直接来到里屋门前轻声喊道:“王爷,在下有事回禀。”
刚才虽然串铃声响,可安山王赵广并没下床,因为他深信慕容修会处理好一切,而且那时他正与自己的两位妾室寻乐,根本没心思理会,而此刻他听到慕容修来报顿时扫了兴致,不耐烦道:“何事啊?!”
慕容忙道:“回王爷,刚才来闯塔之人大有来头。”
赵广听言一惊:“什么?!”,他心道难道真被慕容修说中了?!于是披上了件衣下了床来,说道:“先生进来说话。”
于是慕容修推门而入,进了里屋就见安山王赵广坐于床前,而他那两位妾室也不避讳,支着身,半卧在床,露出纤肢玉臂、丰肌柔骨,撩眼望着慕容修,而慕容修不敢斜视,毕恭毕敬垂首而立,望着地面,安山王问道:“先生到底是何人闯珍龙阁,有没有将其抓获?!”
慕容修忙道:“回王爷,来闯塔的是位女子,不过让其逃了。”
“逃了?!”赵广听言一瞪眼,慕容修忙道:“王爷息怒,武懂正带人去追捕。”,赵广微微点点头,慕容修继续道:“不过据属下猜测,来者可能是九尾妖狐张月张凤仙。”
“哦?!就是那位二十年前倒踩花的女婬贼张月张凤仙。”赵广听罢捻髯微微一笑道:“有意思。”
慕容修继续道:“王爷,恐怕这张月是冲着珍龙阁下的女子来的,有可能是在帮开封府查案。”
赵广听言深吸了口气,忙问:“先生,您的意思是她是来查本王的。”
“是。”
“那依先生的意思……”
“依我看您该忍痛割爱。”,于是赵广听取慕容修的建议将押在地宫中的女子全都送去了县衙,并说是她派人救出,为自己推脱罪责。
不说安山王,单说张月,张月逃出了安山王府,怕安山王赵广动用官府之力追拿自己,于是连夜逃出了城,在城外山林中找了个藏身之所,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她去了邻镇,本想找家布铺,卖身男装乔装打扮,再回城打探消息,可当她路过一个街角时忽见有三人从一家酒楼走出,其面目好生眼熟。
只见走在头前一位身长六尺,瘦如麻杆,身穿头戴鹅黄缎逍遥巾,身披鹅黄缎逍遥氅,腰系八宝美玉带,瞧脸上,尖猴腮,老鼠眼,鲢鱼嘴,海下几根老鼠胡。
而后面跟着的两位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漂亮小伙,一位头戴大粉缎英雄巾,身披大粉缎英雄氅,腰系粉缎玉带,脚穿粉面快靴,一身的粉色好不俏皮,再往脸上瞧面如粉玉,剑眉桃眼,鼻直口正,海下无须,最明显处,左眼眉有颗黑痣,另一位头扎月牙白缎的逍遥巾,身披月牙白缎的逍遥氅,腰系水火绦,下穿灯笼裤,脚蹬薄底靴,他面如粉玉,眉如画剑,目似朗星,鼻直口正,海下无髯。
张月一瞧这三位就是一惊,心道这不是飞爪神鹰王莽,还有粉里桃万秋生、小彩蝶华文宇吗,他们三人怎在一起?!
张月觉得奇怪,也不去布铺换衣改扮,赶忙跟上,提气施展起轻功潜行术,时隐时行,远远跟随其后。
她跟在三人身后,只见王莽、万秋生、华文宇疾步而行,一路也不言语,出了此镇,来到一处山坳,王莽左右瞧望了下,张月心是一紧,赶忙藏身在一棵槐树之后,屏息静气,深怕被王莽发现。
半晌之后没有动静,张月悄然探头往外瞧,只见王莽领着万秋生与华文宇往左边的山走去,他们所去之处正是个岩壁,他们来到岩壁前又左右顾望了眼,万秋生与华文宇于是走到块一人多高的巨石边,二人齐力,轿真力使劲一推,“哗”地声响,巨石被推到了一旁,显出了个一人多高的山洞。
张月瞧之心中顿惊,暗道:他们这是干嘛,为何要把一个洞穴给掩藏起,难道是为了躲避官府?!她越想越觉得奇怪,等三人走进洞后,张月等了片刻,见无动静,赶忙一哈腰,蹿身而出,绕避开洞口来到岩壁旁。
到了岩壁下她赶忙贴身靠在岩壁上,而后屏息凝气,挪步慢慢靠近洞口,等她靠近了洞口探头往洞中一瞧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