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方一番话后见冯氏面露惊色,眼神闪躲就知她心中有鬼,再瞧那王宇与其父王汉,他两偷眼相视,低垂下头,房文方瞧着背起手来,绕着钱福、刘淮、王宇与冯氏四人转了三圈,钱福与刘淮始终默不作声,刘淮依旧抽噎不止,而冯氏与王宇则来回盯着他,王汉也缩着脑袋盯着他,房文方一瞧便更加确认,于是他扫了眼人群,发现那位去冯氏家中报信的也在,他忽然说道:“冯氏,我们就是为了你丈夫的死因才去你家找你和你女儿。”
冯氏一听忙道:“不、不,差爷,我丈夫不是冤死的,也没人害过他呀,差爷请明查。”
房文方一摆手道:“哎,你慌什么,我们也查过,你丈夫两年前因病而亡,我们只是到你家查实一下,何况里正也证实了这点。”,冯氏听言这才长出口气,她刚要说话,房文方却又道:“不过,我们去了你家,你把我们让进院后,有人去你家报信说你女儿与女婿打架,可你为何不正大光明让此人进屋来,偏要让我们躲去后院啦?!”
“啊,这……”冯氏听言心中一惊,脸顿然红起,而房文方再瞧那去过冯家的人,却忽然不见了踪迹,房文方冷笑了声,忽听人群后有一声断喝:“呜~呀,你往哪里躲。”,话音落去就见冯思远拎着一人的后脖领,将其提进人群,这人正是去冯家报信之人,冯思远乐着道:“你准备去哪儿啊?!”
这人一脸惊容道:“我……我,我家里有事。”
“你家里有事还来瞧热闹,你真有闲心啊。”说着冯思远就一把将他推到冯氏面前,说道:“呜~呜,各位乡亲父老,刚才吾们去冯家查案,就是这小子去冯家报事的。”于是他将在冯家看到一切当众讲述了遍,并道:“呜~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末为,你说你与冯氏到底什么关系?!”
这话刚说完旁边的王汉一下蹦起,指起冯氏就嚷道:“姓冯的,你和这吴丹到底什么关系?!”
众人听闻顿时一阵惊哗,有人则指戳道:“原来这冯氏背地里还干那事。”
“哎呀,我早就说了,她不是个正经人。”
百姓纷纷议论开来,王汉听闻一下反应过来,赶忙闭住了嘴,冯思远瞅着他转到他身前问道:“呜~呀,吾说王掌柜,他们有私情与你何干,你激动个啥?!”
王汉忙慌了神:“啊,不是,是……”他急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脑门都冒了汗,冯氏也将头低的更低,这时房文方上前道:“冯氏,我看你不简单啊。”
冯氏立刻陪起笑道:“哈哈,哪有。”,她话还没说完房文方就一声断喝:“来人,去搜冯家。”
“是。”随行而来的衙役立刻转身就走,这下冯氏可急了,一下跳起,撒起泼来:“站住,我说差爷,你们查出我偷人我认了,可我是死了丈夫的,找个相好的有何不可,你们搜我家算哪出,我又没作奸犯科,又没犯王法,再说就算要搜你们也得拿出官府的凭证,不然你们凭什么搜我家。”
房文方冷笑声道:“就凭你亡夫之魂半夜告状。”
“哈哈。”冯氏蔑笑了声:“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别拿鬼神来蒙人,你们要搜尽管搜,搜不出证据我可要去衙门告你们,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丢了饭碗。”
冯思远笑道:“哈哈,吾跟你说,吾们就喜欢吃饱了兜着走,吾还告诉你,若是吾们搜不出什么,立刻脱去这身差衣,跟你到案打官司去。”说着一转脸道:“走,跟吾去搜。”,于是带着几名衙役就往冯家而去。
而冯氏涨红着脸,叉起腰来,跟个斗鸡相仿,她边气边骂,心里还在盘算:难道他们知道了我藏砒霜之事?!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他们才来怎能发现,而且他们在我家也没待多久,并且我那东西是埋在砖下的,想搜也搜不出来,我看你们怎么给我交代。
她叉起腰得意地等着,可她哪知龙天彪他们早在她家搜过,心里都清楚的很,没多久就见冯思远拿着一包砒霜和一封信封走了回来,她嚣张之气顿灭,吓的面色惨白,冯思远来到冯氏面前,将砒霜和信往她面前一亮,说道:“呜~呀,冯氏,这你还有何话好说?!”
“我……我……”冯氏忽然一撇脸道:“这我哪知。”
“你不知道,好,吾来告诉你,这是在你家床下的砖地里搜出的砒霜和一封卖身契,卖身契是你在两年前将你继女刘淮卖给郭远山的卖身契。”说罢他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了龙天彪,并继续道:“吾们还在你家中发现不寻常之处。”
这时冯氏可慌了手脚,忙问道:“什……什么不寻常?!”
“你家为何没有你亡夫的灵牌?!”
“这……”冯氏这下更是答不上来,豆大汗珠顺脖直流,房文方与冯思远转到了龙天彪身旁,这时龙天彪问道:“冯氏,这是怎么回事啊?!”
冯氏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忙解释道:“这……这是我用来毒耗子的,我家闹耗子。”
龙天彪冷笑道:“哈哈,毒耗子。”他转身,随手指问一位百姓道:“你家有耗子吗?!”
“差爷,当然有。”
“那你毒耗子需要卖多少砒霜啊?!”
“半钱,一钱就差不多了。”
“那你啦?!”
“差爷,最多两钱,撑死了三钱。”
龙天彪问完一转身望向冯氏道:“人家毒耗子只卖一、两钱砒霜,最多三钱,而你,你家所藏的砒霜为何有四两之多啊?!”
“啊,这……”冯氏更是回答不上来,龙天彪又道:“而且你这包砒霜的纸上有‘百草堂’药铺的印戳。”他转脸望向王汉道:“难道这砒霜是从你药铺买的?!”
王汉闻听叽愣一颤,忙道:“差爷,没……没有啊,我那店本小利薄,怎能卖出这么些砒霜,而且买砒霜的我都登记在册了,冯氏根本没来我店买过砒霜啊,差老爷您可明查。”说着他都快哭了出来。
而这时冯思远拿着他的账本走到他面前,说道:“呜~呀,掌柜的末慌,吾们只是随便问问,之前也看过你的账,张氏确实没在你药铺中买过砒霜,你不必紧张。”
王汉听此言这才稳下了些心神,忽然冯思远又道:“不过你进的砒霜好像不对啊。”,他此言一处,王汉惊的差点摔坐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