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彪、房文方与冯思远见主人要他们躲起,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往正房屋去,而这冯寡妇立刻轻声喊道:“喂,三位,后院躲去。”
三人没法只好往后院走,走到后院房文方就道:“我说二位,你们觉不觉得这妇人奇怪。”
龙天彪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这时冯思远道:“呜~呀,既然觉得她有问题,吾们何不瞧看她到底怎么回事。”,三人相视了眼,立刻由后院蹿身上了房,龙天彪上房不在话下,可房文方与冯思远的轻功不在二五眼以上,也不在二五眼一下,正好在二五眼,蹿起只能够到房瓦,就是上不去房,龙天彪直摇头,只得将他俩拽上房。
三人上了房顶,趴在房脊后往前院瞧,只见这冯氏故意在院中整了下衣裙,对外喊道:“来了。”,说着拉开了门,门刚拉开条缝就见位白净的男子“哧溜”一下钻进了门来,反手就倒带上了院门,而后往冯氏身上一扑,迫不及待地吻向其脖颈,并道:“娘子,我可想死你了。”
冯氏一皱眉,偷望了眼后院,一把推开这男子,娇声道:“这才什么时候你就敢来,也不怕被别人瞧见。”
男子道:“哎呀,我这不是来给你报信吗,别人怀疑不了,来吧,我们快点。”说着就要拉扯冯氏衣衫,并将她往后院推。
而冯氏柳眉一挑,冷不防“啪”地声扇了他记耳光,拉起衣衫,一扭身,埋怨道:“你急什么,晚上不有的是时间,你快说什么事,那小提子怎么啦?!”
男子也是一愣,扫兴道:“你闺女跟你女婿吵起架了,还有个外人帮你女儿啦。”
冯氏一听顿时火往上涌,骂道:“这小骚货。”说着就往外走,那男子也急匆匆跟了出去,妇人出了院门,回头带上了门,可没锁,看来是留门好让龙天彪等人溜走。
等冯氏离去,龙天彪三人本打算从后墙翻走,免得走前门被人误会,可刚要翻墙,房文方忽然道:“不对。”
冯思远忙问:“呜~呀,房大脑袋,你又咋啦,莫不是想留下来陪这寡妇过夜不成。”
而房文方却一本正经道:“我是想留下,因为我觉得这家很不对劲。”
冯思远与龙天彪听言一愣,忙问:“哪儿不对劲?!”
“那,你们瞧,这姓冯的是个寡妇,按理说应该恪守妇道,为夫守洁才对,可她水性杨花,倒个马桶都招风影碟,还和那小白脸勾勾搭搭,不像是死了丈夫的,而且她对自己女儿骂骂咧咧,哪有亲身母亲对自己女儿这样的。”
龙天彪道:“文方,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得查查这家,然后找此地的里正问个清楚。”,二人听言点头同意,于是转身开始搜查,他们挨房挨屋搜了个遍,居然发现这家没有一屋摆放亡夫的牌位,而且他们来到一间屋中,里面全是女人的摆设,大有可能是冯氏的卧房,他们搜来找去,最后竟在这屋的床下发现了块暗砖,这暗砖很是隐秘,与周围的砖砌的很吻合,一般人很难发觉,可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原来龙天彪在开封府当差也将近二十余年,跟着包老相爷断过案,办案经验十分丰富,他一搜这屋就瞧见其床下的一块砖与众不同,这砖用沙浆将四周填实,与周围的一般无二,可颜色看起大有不同,陈年的砖石色泽暗沉,可新砌的砖较鲜亮,因此他断定砖下有鬼,而这砖与周围的砖已砌死,一般人得用铁具才能将其撬起,而他用双指扣住砖缝,使起鹰爪力的功夫,一较丹田力往外一扣就将砖给抽出,他拿开砖一瞧里面竟有一包纸包和一张信纸,那纸包上有“百草堂”的印戳,打开一瞧是包白药粉,凭经验来瞧显然是砒霜,再用手掂量,足足有四两之多,而后将那信纸打开一看是份契书,契书乃是份卖身契,居然是将王惠卖给郭远山的卖身契。
三人凑在一起一合计,冯思远道:“呜~呀,吾看吾们还是先别打草惊蛇的好,赶紧把这的里正找来。”,于是他们将砒霜与信封原封不动的放回,那砖也按回原处,随后他们翻身从后墙跃出,喊来两位衙役,让人把里正给找来。
这二位衙役在县衙里当差也有十余年,对本地的人事比较熟悉,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将里正找了来,这里正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姓海名兵,房文方三人二话不说直接将官凭文印给亮出,海兵一瞧他们竟是钦差身边的办差官,吓的“窟咚”跪倒,连声直喊老爷。
房文方与冯思远忙将其扶起,龙天彪对其道:“里正。”
“小人在。”
“我们来此本来是想找人,不想打扰贵地,可走访时竟发现你这可能有人命案。”
海兵听闻吓的两腿一软又要跪倒,龙天彪道:“老丈,你莫怕,我们只是想问您些事,我们边走边说。”说着就领着海兵往人多的地方走去,这是为何?!还用说吗,都是去赶热闹的,瞧小两口吵架。
他们边走龙天彪边问:“老丈,这冯寡妇的丈夫是谁,为何而死,又死了多久?!”
“我想想,冯寡妇丈夫叫刘二,是个生意人,本来身体挺硬朗,可突然有一天就死了,就在半年前,我们问刘二怎么死的,他媳妇冯氏说是突然染病而亡,可我们也没瞧见她喊大夫来给刘二瞧病,问她她就说丈夫得的是怪病,头几天还好好的,说病就病倒,没两天就死了,她也给丈夫定了棺材,办了白事,办的还挺热闹。”
海兵刚说完房文方就接着问起:“你们此地有药铺吗?!”
“有。”
“有几家。”
“这小地方还能有几家,就一家百草堂。”
房文方一听百草堂,正是那包砒霜上所印之名,于是道:“百草堂卖不*之类的毒药。”
海兵想了片刻道:“卖是卖,不过他们进多少货,卖给谁,卖多少,干什么用都登记在册的,我也经常去查看。”
“好。”房文方忙让人去百草堂查账册,而后又问:“这冯寡妇平时为人怎样?!”
海兵听闻一皱眉,咂了咂嘴,叹道:“唉,怎么说啦,平日里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要是想买些东西都是让邻居帮忙去买,自己绝不出门,也不与人多说话,可庄里人私底下传,她在家偷汉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说到这冯思远突然问道:“呜~呀,对了,老丈,冯寡妇与她女儿关系是不是不好。”
“嗨。”海兵叹道:“你说刘淮,那哪是她的女儿,而是刘二原配夫人何氏所生的,何氏早亡,刘二续弦才娶了冯氏。”
三人听罢点点头,看来这里事情还不少,这时他们已来到人们聚集之处,只听人群中叫骂声不绝,海兵赶忙上前叫喊,分开人群道:“让让,让让。”,人们见海兵来了,立刻让开了条道,龙天彪、房文方与冯思远带着众衙役也随着进了人群,一进人群就见一位男子指着一位女子破口大骂,而冯氏则指着另位男子破骂不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