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方与冯思远出了温怀春的屋,房文方感叹道:“唉,女人真是……”
冯思远见他叹息,问道:“怎么,女人咋啦?!”
房文方一笑道:“女人就是爱哭。”
冯思远听言乐道:“呜~呀,吾说房大脑袋,你别说人家,人家哭是为自家男人担心,你啦?!为你担心的人还不知道在哪啦?!”
房文方听言一愣,忙道:“那有谁会为你担心?!”,这时他们已来到自己屋前,冯思远笑道:“谁说吾没有。”说着大声就喊:“呜~呀,金红、金红!!!吾回来了。”,话音落去就听屋中立刻传出了个欢跃的喊声:“是思远,思远你回来了。”话还未落屋门就被一下拉开,金红如雀鸟般跳出,一下扑入冯思远怀中道:“思远你终于回来了。”
冯思远笑如蜜花,拍了拍金红后背道:“呜~呀,好了,好了,这有人看着啦。”
金红往旁一瞧,见房文方也在,粉腮“腾”地一红,忙跳离开冯思远怀中,纤臂垂于身前,羞耷着脸道:“房公子你也回来了。”,她刚说到这忽然眼神一愣,瞪圆了双目,缓缓望向冯思远,一本正颜地盯着冯思远,面带狐疑之色,冯思远也是一愣,忙问:“金……金红,你是怎么了?!”
金红忽然将鼻凑近了冯思远,上下闻了闻,又一下盯向冯思远的双眼,厉声道:“冯思远,你身上是什么味?!”
冯思远一阵疑惑,展开双臂,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摇头道:“没……没啥味啊?!”
金红双眼又一瞪道:“没味?!你一身的脂粉味是从哪儿蹭来的?!”她说着杏眼一红,背过身就揉起泪道:“呜~呜,我知道我出身不好,你嫌弃我,可你想找个好人家的姑娘也得先和我说声吧,你怎么就,就……,呜呜呜……”
冯思远一瞧她哭起,心道这哪跟哪的事,不由也叹道:“唉,女人真是……”,旁边的房文方听言不由得一捂嘴,差点乐出,可又赶忙忍住,而冯思远立刻上前解释道:“呜~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这样……”
还没等他说完,金红就一抹泪道:“不是那样是哪样,你不和其他女人那啥身上怎会有脂粉香。”,说罢哭着转头就往屋里奔,然而她刚转身就被冯思远一把拉住胳臂,她忙喊道:“你干嘛,快放手。”她刚想挣扎,忽见一只手猛伸到眼前,那手中正拿着个桃木雕花的胭脂盒,她愣是一惊,就听冯思远道:“呜~呀,你闻的脂粉味是不是这胭脂味?!那,这是吾特地从西王寨里拿来的上品胭脂,本想没人时送你,可谁知你鼻子比狗还灵,这么快就察觉了,没办法,只得现在送你了。”
金红一瞧大喜,她在永慈庵中住时也见过不少好胭脂,一瞧这胭脂就是上等货,顿时眉笑眼开,又转身一下扑入冯思远怀中,翘起金莲道:“思远,你真好,我早就听说你回来了,因此为做了几道小菜,我这就去准备。”说着双手捧着胭脂盒就跑进了屋去。
见她进了屋,冯思远虚擦了把汗,长出了口气望向房文方,房文方大惑不解,小声问道:“你这胭脂哪来的?!”
冯思远也轻声道:“嘘,小声点,这胭脂可是从葛家寨拿来的。”
“葛家寨?!”
“是啊,当时吾们被那四个给缠着,弄的吾一身香,吾当时就想若回来后该怎么跟金红交代,可吾突然发现咱洗澡的那屋里有梳妆台,梳妆台上有几盒胭脂,吾趁你们不注意偷拿了一盒。”
房文方听言摇头道:“你呀。”,冯思远也摇头叹息道:“唉,女人啊。”
二人进了屋,金红已将酒菜摆上,房文方、冯思远上前一瞧,金红做了六道菜,清蒸鲈鱼、红烧猪肘、四喜丸子、松花皮蛋、蛋花羹、清炖鸡,看了就流口水。
金红见他们进来,赶忙招呼道:“你们饿了吧,快来吃吧。”
冯思远一瞧就乐道:“呵呵,外面山珍海味再美也没媳妇烧的香。”,说着坐下就动手了筷来,金红粉腮微红道:“谁是你媳妇了?!”
房文方也坐下,拿起筷道:“哎呀,这是迟早的的事,小婶婶,你也来坐下一块吃吧。”,说着三人边吃边聊起,他们正吃着,忽听房门“哐当”被推开,三人猛是一惊,忙回头瞧去,只见一位大汉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位白衣公子,这正是韩飞虎与白琦行,原来这二位谈的十分投机,聊的忘了回屋,别的他们没瞧见,可金红对冯思远说给他们准备了酒菜,韩飞虎听的真切,因此他才拉着白琦行闯进了房文方与冯思远这屋。
房文方瞧之一愣,忙道:“你们怎么不敲门就进?!”
而韩飞虎则道:“你问我们,我们还问你们啦,怎么你们在这吃独食啊?!”,金红瞧他那凶相忙躲在了冯思远身旁,而白琦行则上前拦住韩飞虎道:“我说韩兄,到别人家吃饭,也得讲礼数不是。”,说着他上前对三人深施一礼道:“三位,我俩有所冒犯还望见谅,可我们见三位有酒喝,特来讨饶一杯,不知可否?!”
冯思远一听乐道:“呜~呀,吾说白老哥,你就别这么文绉绉了,既然想来吃赶快坐下。”他忙对金红道:“快,快去给吾这两位兄弟拿碗快来。”,金红听罢又端来了两张凳,拿来了两副碗筷,于是房文方、冯思远、白琦行与韩飞虎就一同吃酒聊天来,而韩飞虎一瞧金红垂手站在一旁,忙放下筷道:“哎呀,大妹子,你都快成冯老弟的媳妇,咱们也算一家,你何必老站着,弄的我都不好意思吃饭了,来、来、来,大弟妹,一起坐。”,韩飞虎将金红劝上了桌,大伙更是高兴无比。
然而三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开始聊起了公事,韩飞虎道:“白老弟,你是为找失镖和佟大山来此,按理说我们都是小五义后人,有难处互相得帮忙,可话说回来,冯老弟和房大侄子是随颜大人来此办案,这么说来就是为朝廷办差,不是我不重义气,白老弟,你江湖中的事再大也大不过官家的事,眼前眼颜大人办案有了难处,我们是否先放下手头事,帮大人先把案办了,而后我们再一同帮你找回失镖和佟大山。”
白琦行听言思量了片刻,说道:“韩兄说的在理,我们先把公事办了再办私事,不过,冯兄弟,房大侄儿,颜大人现在到底在办什么案,要怎样帮忙?!”
冯思远道:“呜~呀,韩老哥,白老哥,吾们在查安山王,你们没来前吾们查出一案。”,于是他将郭远山之事如实相告,并道:“那王莽老贼杀了证人郭远山,而据我们所查,王莽与西王寨的军师罗万成颇有交情,为查出王莽下落吾与房文方才去了趟西王寨,而安山王有无抢霸少妇长女,是否与西王寨有勾结,这尚未查出,颜大人就是为这事犯愁。”
白琦行听言,思量了片刻道:“刚才在大人那儿也听说了,西王寨与安山王府都没查出情况,而安山王还派人把郭远山抢去的女子救了回来,可这些女子都不愿开口,这点说明这些女子肯定有什么不敢说,不如这样,我们就从这些女子开始查起,看看能否查出端疑。”,众人听罢连连点头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