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方、冯思远和韩飞虎被众贼拽着腿拖出了铁屋,来到院中,裘虎撇着嘴,瞪着只眼瞅着他们三人,傲气十足地叉起腰来,恶狠狠对韩飞虎道:“你在酒楼里不是挺横吗,我看你横啊,有本事跳起再摔我呀,他娘的。”说着对准韩飞虎的小腹就是一脚。
而后他又转到房文方身前,怒骂道:“你不是挺神吗,让我夹酒杯,害我当众丢丑,你不是要揍我吗,我看你揍啊。”说着也一脚踹向房文方的小腹,然而他一脚刚踹到房文方腹前,要踹中还未踹中之时忽见房文方猛一睁眼,疾探手,“啪”地声就捞住了裘虎的脚踝,裘虎顿时大惊而起,吓的浑身一寒,如坠冰渊,他还没惊过神来,房文方一下翻身而起,一扬手就将裘虎掀了个四躺八摔。
房文方提着他的脚冷哼了声道:“有听过揍人的,还没听过讨揍。”他转脸对韩飞虎道:“他刚才要你摔他,你还不起来让他称心。”
韩飞虎听言一个腾身翻起,来到裘虎身边,裘虎当即吓的魂失天外,脸色惨青,他失声叫起道:“不要啊,不要啊,好汉饶命。”
然而他话音未落韩飞虎就探双臂,一把将裘虎举过了头顶,说道:“你让我摔你,我乐意奉陪。”说着双臂一送,就将裘虎摔出三丈之远,幸好院中人居多,只听“哐叽”一声连撞翻了数人,他也跌了个狗啃泥。
裘虎摔趴在地上“哎吆”痛叫,他撑着腰爬起,恶喊道:“兔崽子们还不快给我报仇。”
这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就是刹那间的事,裘虎被摔出后,院里远外百十来个贼人还傻愣愣站着,不知啥事,可一听裘虎这声喊起,众人猛望向了房文方等人,他们见其居然站起,也是一愣,好半晌才有人喊起:“快抓住他们。”,众歹徒这才赶忙持刀舞棒,叫嚣着扑向了房文方与韩飞虎。
见四面群贼杀来,还躺在地上的冯思远猛一睁眼,大喝了声:“呜~呀,打架还不叫醒吾。”,说着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跃起,他刚跃起就见一位抡棍迎面冲来,正好冲到了自己眼前,他索性顺势一头撞出,只听“咚”地声闷响,他这一头正撞中了此人的鼻梁,那人“哎吆”痛叫了声,鼻血顺鼻喷出,他赶忙撒棒捂鼻,而冯思远伸手一把抄过那人落下的棍棒,一摸脑门道:“呜~呀,看我的铁头功如何。”,这时哪有人理他,旁边的群贼见他跃起,立刻挥刀举棒朝他劈砸而来,冯思远左右一闪身便抡起手中棒与贼人杀在一处。
再瞧房文方,见群贼四面杀来,如恶狼,似凶虎,他也毫不犹豫,“噌”地声就由腰间抽出张月给的那把折铁软剑,对着迎面扑来的贼人就劈砍而去,他心中可有数,拿眼一瞧这帮贼人耍棒弄刀的架势就知他们根本不懂武艺,最多也只会点庄稼把式,因此房文方放开了胆,举剑就照这些贼人手腕脚踝撩去,他并无伤他们之意,而是想废去他们的武力。
而韩飞虎则抡武起双拳砸向杀来的群贼,他可毫不客气,那真是拳似流星,腿如风雷,赤手空拳,三拳两脚就打倒了十多人。
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在这院中大展神威,片刻就将众贼打的人仰马翻,哭爹的、喊娘的、叫饶的无奇不有,众贼被打的如丧家之犬,满院奔逃。
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三人打的兴起,他们哪知这院中还有一人在暗中瞧看,那就是九尾妖狐张月,张月出了夹墙,看见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与群贼交手,她本想出手相帮,可一瞧他们三人占了上风,她也乐的清闲,站在那书房中观瞧。
而此时裘虎早就退到了院门处,他一瞧这百来人都对付不了房文方、冯思远与韩飞虎,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他眼珠一转,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先。
想到这他一转身,撒腿就溜,可刚一转声忽然听一声喝起:“哪里走!!!”
他心是一惊,猛抬头,就见眼前威凛凛站着五十多名衙役,他顿时吓的魂飞天外,只瞧这群衙役各个手持铁棒,腰挎配刀,目带着凶光,而为首的正是马峥,而马峥身旁还跟着几位漂亮的公子。
六爷惊罢半晌,一瞧是马峥马捕头立刻转惊为喜,腰杆一拔,冲着马峥命道:“马捕头,快,快进去拿反贼,里面正有三个反贼被我的弟兄给困住,快,你快带人去拿下。”
马捕头道了声:“好。”命道:“弟兄们,快去拿人。”
“是。”,众衙役得令,一声喝起,“噌啷啷”抽出腰刀,立刻冲入了小院,裘虎大喜,上前拍了下马峥的肩,挑起大拇指道:“马捕头,行,真行,真有你的,到时我在郭舅爷面前多给你美言几句,让你升官发财。”,他满心欢喜回头瞧去,可刚一转头就如遭天雷劈顶,当即傻楞在那里,只瞧众衙役冲进小院一不做二不休,见了裘虎的人就一顿棒打,霎时间打趴下数十名恶徒,并喝喊道:“都给我放下兵器,趴在地上,不然当场正法。”
有恶徒气不过,上前就喝道:“你们反了,我们可是郭舅爷的人。”
而衙役们一瞪眼,二话不多说,抽刀手起刀落,只听“噗”地声鲜血崩溅,死尸倒地,众恶徒一瞧顿时吓的魂不知去向,他们也是有血有肉之人,也怕死,立刻丢刀弃棒,抱头趴在地上。
裘虎瞧之大惊而起,一把揪住了马峥的衣领喝起道:“我让你抓那三个人,你怎么抓起郭舅爷的人来了。”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马峥扬手“啪”地声,扇了裘虎一记耳光,将其打的原地转了三圈,裘虎捂着脸,吃惊地望着马峥道:“你敢打我,难道你不怕郭舅爷吗?!”,然而他“爷”字还没出口,马捕头身后两名衙役就冲上前去,一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一位上前就将他按趴地上,二衙役抹肩头拢二背就将其绳捆索绑了起来。
这时就见几名衙役将关押在石室中的女子们带了出来,后面押着一位浑身裹着被褥的妇人,这正是张妈,再后面有两位衙役将郭远山架了出来,郭远山一见马峥就有气无力地喊道:“你……你们什么意思,我可是郭舅爷,你们抓我小心安山王对你不客气,你快叫你们老爷来见我,我要他亲自向我赔罪。”
马峥却道:“抓你是贺县令下的命令。”
郭远山听言喝起道:“谁给他的胆子抓我,难道他不想要他的乌沙了吗?!”
这时马峥没说话,他身边一位漂亮的公子开口道:“抓你是我家老爷的命令。”
“你家老爷是谁,我要上告安山王,让他斩了你家老爷。”
这漂亮公子冷哼了声道:“想斩我家老爷,怕你们没这个胆。”
郭远山听言一愣,忙冷笑起道:“哼哼,你家老爷是哪根葱,难道还会是包黑子不成,告诉你除了包黑子我家王爷谁都不怕,可惜包黑子已经死了,哈哈哈。”
而这位公子也冷笑道:“哼哼,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家老爷不是包老相爷,而是他的门生,当今开封府的府尹,万岁钦点的淮西巡按颜查散颜大人。”
这郭远山听言顿如万丈高楼失了足,扬子江心断缆崩舟,吓的脸色发青,他瞪圆了眼望着这漂亮公子道:“那……那你又是谁?!”
这公子冷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乃开封府带刀校尉笑面天王白春是也。”
这句话出,字字如刀,直扎郭远山,整个人如临泰山崩顶,差点吓破了胆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