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方与冯思远问其出了何事,马峥说道:“出了大事,女囚牢那儿有人闯狱,不少女狱卒都被打伤,你们的张三娘她也被人带走了。”
而燕天红显然怒气正盛,含着泪迈步上前一把就揪住了房文方的衣领,喝声道:“你们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匪人帮你们劫狱?!”
房文方与冯思远听罢犹如万丈高楼失了足,扬子江心断缆崩舟,整个人都僵愣在当场,不知如何言表,愣了半晌冯思远赶忙上前解劝:“呜~呀,燕大哥,这肯定是个误会,吾们怎么可能结交匪人,喊人来劫狱,而且若是吾们喊人干的,怎么会光救吾们的娘,不救吾们啦,你说是吧。”说着伸手上前就要为燕天顺顺气,燕天一把拨开他的手,怒瞪双眼道:“你少来花言巧语。”
马峥一瞧那边事还没了,这边燕天又要寻事,赶忙上前相劝:“兄弟,你可别感情用事,这事未经查明,不能乱加猜疑。”
燕天喝嚷道:“这不是他们指使还能是谁?!你也说那被救走的张三娘就是女贼九尾妖狐,他们定与此事有关。”
马峥一瞧他真是误会了,忙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燕天听罢惊吸了口气,愣了愣神,忽然又轻声怒道:“他们说是开封府的就是了,马大哥,你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冯思远在旁眼珠一转,忙道:“呜~呀,吾说燕大哥,吾们是不是开封府的总会有分晓,信不信在你,不过你说是吾们的同伙救了咱娘,这吾们也不信,不如您把吾们带去女囚牢,当场查问清楚不就明白了吗,若真是与吾们有关,吾们愿赔偿抵命。”
“你们赔偿的起吗?!”燕天泪红了双眼喝道:“铁花她……她都快不行了,你们能赔吗?!”
房文方听言一愣,问言:“铁花,铁花是谁?!”
“哎呀!”马峥沉叹了声道:“铁花是我这兄弟相好的。”
房文方忙又问:“这铁花现在怎样了?!”,燕天听言掉落下泪来,悲声道:“她……她被贼人砍了数刀,现在危在旦夕。”
“什么!!!”房文方听罢立刻叫起道:“她命在旦夕你不救她,却跑来找我们对质,你难道不想她活了。”说着他赶忙就往外冲,喊道:“快走,先救人要紧。”
燕天听言恍然一惊,一拍脑门道:“是啊,我都气糊涂了,为何不先救她啦?!”说着也急匆匆奔出了牢房,而冯思远忙对马峥道:“马老哥,吾们的包袱里有救命的丹药,麻烦您帮忙取来,吾们先去女囚牢,您快些。”说罢也跟着奔出了牢房。
马捕头听言赶忙往县衙奔去,去取丹药,要知道他也是剑客一份,脚下功力不弱,没多时就取来了丹药,而房文方与冯思远也跟着燕天来到了女囚牢,一到女囚牢就见贺文举带着佐吏和众多衙役将女囚牢给封锁,有不少女狱卒已被抬出,她们不是手脚膀臂受伤就是前胷后背中伤,但均不致命,可其中有一位浑身衣襟湿红,仿佛是从血池中捞出,看的房文方与冯思远毛发皆炸,浑身颤了三颤,他们心道这莫非就是燕天所说的铁花?!于是凑上前仔细观瞧,见其前胷有三处刀伤,裤袖均有破损,起码伤了十余处,她后背也不知中了多少刀,而一旁的燕天瞧之顿时泪如雨犇,一步扑上前,抓住她双肩拼命摇晃着喊道:“铁花,铁花,你怎样了,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活。”喊着他便悲不自胜地痛哭起来。
原来这就是詹铁花,照看她的衙役被燕天吓的不轻,都退在了一旁,房文方与冯思远心道这哪行,赶忙上前劝阻:“燕大哥,你别这样,先救人要紧。”
“呜~呀,快放手,你这样,她不死也得被你晃死。”,他俩怎劝也没用,这时马峥已将丹药取来,房文方与冯思远瞧之大喜,原来这丹药乃是北方紫光圣法佛欧阳春秘制的药丸,名叫九转还魂丹,也不知是用什么名贵草药配制而成,可治内外二伤,不论受多重的伤只要服用便无大碍,要说立竿见影,恢复如初那是瞎扯,只有神话中才有,这种药最多能让受外伤者立刻止血,恢复气力,让受内伤者缓解疼痛,调理五脏气脉,像这样的药丹每个练武之人身上都会携带,只不过配方不同而已(若这些秘方能流传下来,恐怕所有药房都得关门停业)。
马峥将丹药给了冯思远,房文方与冯思远赶忙来到燕天与詹铁花身旁,对其道:“你若想让她快死就使劲哭,要是想她不死赶紧把她抬到没人处,我们教你如何使用这药丹,你自己去给她治伤。”
燕天听罢立刻止泪,楞望向房文方与冯思远道:“让我给她治伤?!可她是女的,我……我怎么能……”说着话他脸就一红。
这时马峥心急道:“兄弟,现在你还顾忌什么,救人要紧,再说迟早她都是你的人,你怕什么,你快点,我记得女囚牢里有个更衣房,你把她抬去那里医治。”
燕天心想也是,这里全是男人,要想立刻给詹铁花治伤也只有自己,于是他赶忙将詹铁花抱进女囚牢的更衣房,更衣房是专供女狱卒更换狱服所用,也是给女囚牢更换囚衣之处,因此更衣房三面是木墙,一面是门,人进去关上门,外面便瞧不见里面,为詹铁花治伤最适合,而冯思远早将九转还魂丹的用法告诉了燕天,这还阳丹有雏鸡脑袋大小,用时掰成两半,一半饮水服用,一半和水抹于伤口。
燕天在更衣房中看着满身血污的詹铁花,颤抖着手缓缓解开其腰带,轻轻揭开衣衫,他轻柔的就像捏着水珠一般,生怕掀重了会引起詹铁花的伤痛,他缓缓将其身上的衣物件件脱去,露出了柔肤玉骨,楚腰酥丘,他望着这赤美之躯却悲往心涌,这只因詹铁花刀伤遍体,血染冰肌。
他不忍再瞧,赶忙将还魂丹一掰两半,把詹铁花轻轻扶起,掰开唇,将药放入嘴中,用水喂下,而后用水将另一半丹药和开,轻轻抹在詹铁花的伤处,你还别说这药果然作效,本来气若游丝的詹铁花服下还魂丹半刻后开始大口喘息起来,其伤口也渐渐结了层薄痂。
燕天顿时大喜,泣涕而笑,他将詹铁花轻轻放下,用衣衫将其玉身盖起,痴痴望着她的双目,抚摸着她的面颊,不多时詹铁花缓缓睁开了眼,虚眼望着燕天,吃力地问道:“是你,我这是在哪儿?!”
燕天一瞧激动万千,忍不住一下抱起詹铁花,有哭又笑道:“哈哈,你……你终于醒了。”
而他一抱詹铁花,詹铁花立刻痛吟了声道:“好痛!”,原来燕天如此的动作弄疼了她的伤口,燕天这才恍然,忙将其轻轻放下,而这一放詹铁花身上盖的衣衫也随之滑落,詹铁花也有所察觉,一瞧自己的赤光之体就是一惊,不过她也想起了自己负伤之事,若是换成旁的女子准会尖叫而起,而詹铁花却眼带柔光望着燕天道:“多谢你为我治伤。”
看来这詹铁花早就将自己当做燕天的人了,燕天也是满心喜悦地望着詹铁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