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方、冯思远、张月得了颜查散首肯,于是各回屋中收拾包袱,他俩急匆匆回到屋中,却发现金红依旧守候于此,等着冯思远。
冯思远见其未走,抛下房文方来到她面前,喜笑颜开从怀中取出了两锭金锭塞在了她手中,金红稍稍愣了下神,诧异地望向冯思远问道:“思远,你这是干嘛?!”
冯思远脉脉望着金红,握起其玉手,说道:“呜~呀,这是给你的礼金。”
金红听粉腮顿红,含羞垂眉道:“什么礼金?!”
“呜~呀,让你嫁人的礼金。”
金红又一愣,忙瞅向冯思远道:“你让我嫁谁?!”
房文方笑道:“呜~呀,你当然是你喜欢谁就嫁谁了。”
金红又扭过脸去,说道:“我嫁谁,你给什么礼金?!”
“呜~呀,这你还不明白吗,你快收起,别给人瞧见,以后还得过日子用。”,他正说着房文方从旁边走过,冷声道:“这还有活人啦。”
冯思远与金红听言忙把手分开,金红将金锭揣入了袖中,冯思远道:“吾说房大脑袋,你出来也不先说一声。”
房文方道:“我怕打扰你们啊,你好了没有,快去准备,我们要走了。”
金红听罢忙问:“你们要去哪里?!”
冯思远柔声回道:“呜~呀,金红,男人的事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好好在家中等吾回来,吾和文方去趟淮西,办点公事,很快就回,你要乖乖在府中,听见没有。”
金红望着冯思远,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思远,你要早去早回,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说着冯思远就回屋开始收拾起包袱,金红也去帮他准备换洗的衣物,而后二人又告别了良久,房文方在旁打了个大哈欠道:“啊~,你们快点行吗,别磨磨蹭蹭了,回来有的是时间唠。”,他虽然这么说可还是等着他俩道别完后才与冯思远离去。
冯思远、房文方找到了张月,商量起如何寻找赵紫嫣与江虹雁,可商量来商量去始终没有个好主意,这也难怪,赵紫嫣与江虹雁离开后也不知是从哪条道前往淮西,她们是同路还是分道而行,她们是否改扮了身份,这些都不得而知,要找到她们真如大海捞针,现在唯一的办事是沿路寻找,可这得碰运气,因为去西九华的路并非就一条,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没走两步就能碰见她俩,若运气不好的话恐怕十天半月也找不见她们的影子,房文方、冯思远与张月只能选择这笨招。
一路往西九华而去,三人遇镇住镇,遇村住村,路过大城镇就投住老店,这一路无话,并未找到江虹雁、赵紫嫣二人,这天正入淮西地界,路过一座大镇店,镇店的名叫巫口镇,三人为也遮人耳目,一路都以母子相称,张月年长他们十五六岁,因此扮成妇道人家,而房文方与冯思远则扮成了兄弟,冯思远为兄,房文方为弟,都管张月为娘。
这母子三人往街上一走,十分引人耳目,这不是因为房文方与冯思远,而是因为张月的容貌,她年轻时就是迷倒万众的美人胚,现在虽然人到中年,可样貌依旧,只是脸上微微发福,更加端庄稳重,看起来颇有贵人之相,而且风韵犹存,因此引起不少男子的注意,也有不少妇人为其吃醋,与自家丈夫大吵一架。
他们三人进了镇,也如往常一样,说说笑笑,有意无意往两旁的路人瞧,寻找赵紫嫣与江虹雁的踪迹,走着走着正巧路过一家肉铺,肉铺前三三两两围着买肉的百姓,张月瞟眼往人群里瞧,无意间落在了那肉铺屠夫的身上,她稍扫了眼那屠夫,觉其面相挺凶,可并没太在意,就这么走了过去。
三人拐过街角,来到一条大街,看见前方有家客栈,走上近前一瞧,牌幌上写着“王记老店”,这客栈门面挺大,门前也挺干净,进进出出的客人不说络绎不绝,也是来去平凡,于是三人商量就在这家客栈落脚,房文方与冯思远也会装相,忙一人扶着一边将张月搀进了客栈,并道:“娘,您慢点。”
这店里也有吃饭的,现在天已黄昏,正是饭点,店内十几张桌都坐满了人,店里伙计一瞧又来了人,赶忙迎上道:“吆,客爷,好久没来了,您今日真是贵人踏宝地,快请里面请。”这伙计嘴如画眉,说话十分顺耳,他将房文方、冯思远、张月让进了店来,问道:“三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房文方忙问张月:“娘,住这您满意吗?!”
张月瞧了瞧这家客栈,点头道:“今晚就住这了。”,于是冯思远忙对伙计道:“我们今晚住这了。”,你瞧这冯思远又把口音改了过来。
伙计乐呵呵道:“好嘞,请随我来。”于是把三人领到柜台,让他们登记在册,而他们事先都改好了名姓,冯思远改名为马富,房文方为马贵,而张月则改名叫张三娘,乃是马夫人,他们按假名登记在册,登记完后对伙计道:“给我们准备两间普通的房。”,于是店伙计将三人领去了后院,这里是个院落,前左右有三面,都是两层的阁楼,每层共七间屋,左三间,右三间,正前方是一间,上下加起来是十四间屋。
伙计将三人领到左面二楼前两间屋前,说道:“就这两间了。”,说着就打开了门,然而伙计刚拿出钥匙就忽听楼下有人高喊了声:“喂,王四,你带的这三位是哪里的人?!”
原来这伙计名叫王四,他一听此言眉头就一皱,轻声道:“你们来了几天,怎会惹上了这主。”
房文方、冯思远与张月知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忙道:“我们刚刚到此镇。”,他们虽然这么说可心中也费解,怎么刚到此镇就被人给盯上,于是和王四一同望向楼下。
他们刚望去张月就是一惊,轻声道:“怎么是他?!”,房文方与冯思远也大惑不解,心说难不成张月在此处碰到了熟人,赶忙轻声问言:“喂,你难道认识此人?!”
张月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不过刚刚见过。”,原来这楼下喊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肉铺的屠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