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娇小倩影如此坚定地瞧着自己,那双杏眸微红,却是满满当当的信任,他没忍住,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谢谢你,瑜儿。”这话是他由衷地说着的,这些天来,她对自己的好他是看在眼里 伸手握住她柔软的手,摸了摸上头的薄茧,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
“谢,谢我做什么?”楚瑜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脸上一阵子通红,连耳垂都是滴血的模样,她伸出纤纤玉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别突然这样煽情。”
瞧见她这般娇憨的模样,窦章宴觉得她越发可人起来,又不忍瞧着她窘迫的模样,便将她送开,楚瑜连忙退后一步,这惹得窦章宴轻笑一声。
“笑,笑什么?”楚瑜被他搞得话都说不利索,“病好了之后,还知道怎么惹恼人了,真是长本事了,我不愿与你多争了,我走了。”
“哎哎,别走,我跟你说说这些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窦章宴一把拉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柔声说道。
“那好吧。”楚瑜想了想,便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又让窦章宴也坐下来,她要好好听他怎么说的。
“其实我早就没有病了。”窦章宴正了正身子说道,“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好了。”
“两年前就好了?”楚瑜眼里闪过讶异,怪不得平日里,她会有一瞬间觉得窦章宴就是一个正常人,原来窦章宴早就是正常人了,她不禁抱怨了两句,“这么看来,我还真的像一个傻子,拿着什么糖葫芦之类的甜食哄小孩似的哄你。”
她的抱怨没让窦章宴感觉不开心,反倒是觉得她娇憨可爱,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软糯的脸蛋,温柔地说道,“那我还不是乖乖地吃完了?我装得也很辛苦的。”
接着,楚瑜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便攥住窦章宴的手腕说道,“那两年前,你已经恢复了正常,怎么还会走失?”
“傻姑娘。”窦章宴伸手刮了刮她娇俏的鼻尖,满眼宠溺地说道,“我变正常了之后,就想起来了之前的事情,就回墨家找爷爷了,也就是现在墨家的家主。”
“这么说,你就是墨誉南口中的那个墨北穆?!”楚瑜眼里的讶异没有丝毫掩饰,原来墨誉南那个纨绔子弟说的是真的,自己还骂了他一通,不过这样也好,这墨誉南对他们二人没有什么好意,对窦章宴更是恶语相向。
“是的,我就是墨北穆,墨家世世代代都是镇国将军,爷爷有三个儿子,两个都已经战死沙场,其中一个就是我的父亲,我父亲武艺高强,最受爷爷喜欢,爷爷对我也十分重视,正是因为这样,引来了旁系的嫉妒。”
“那这么说,墨誉南就是旁系对吧,怪不得他对你紧追不舍,真是个不要脸的小人。”楚瑜愤愤地说道,比窦章宴还激动。
窦章宴温柔又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温声说道,“你急什么,他虽然对我穷追不舍,但是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他怕打草惊蛇,更何况我身后有墨老将军帮我撑着腰。”
听到这话,楚瑜总算是放心下来了一些,拍了拍胸口说道,“你这身份确实在那些高门大户里十分危险,不如一个普通老百姓来的安稳。”
“但是不能这么想,毕竟我身上流淌着墨家人的血液,继承着祖父与父亲的期望,怎么能卸任不归呢?”窦章宴温声说道,但目光里都是坚毅。
看着身旁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里尽是坚毅,楚瑜不禁看痴了,以前看到的窦章宴都是懵懂无知的模样,也是清清秀秀的,宛如一个少女。
如今这副模样倒是第一次见,楚瑜心里已经描绘出了一个少年鲜衣怒马,执剑冲锋陷阵的模样,瞧向窦章宴的目光里不由得带上些许仰慕。
“那你回到墨家,怎么还回到这个小村庄里头受苦啊,你不觉得窦许氏很是烦人吗?”楚瑜疑惑地问道,她已经被窦许氏弄得恶心想吐了。
“我是偷偷回去的,墨家上下只有祖父知道我回来了,我走失的那两年,随着祖父苦练武艺,学习兵法,至于为什么回来,也是我与祖父共同商议的结果,墨家如今旁系独大,我当初走失,就是旁系一手造成的,我那个时候要躲避旁系的眼线,只能回去。”
窦章宴认真地解释道,他那两年纵然苦学武艺与兵法,但对于日益强大的旁系来说,不过是个随随便便就能碾碎的蝼蚁。
他别无选择,只能回到这个小村庄继续装傻,一边掩饰自己,一边暗暗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楚瑜的出现与现在的情况,楚瑜改变了他计划与进度。
但他却慢慢对楚瑜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原本是没有的,现在却越发离不开她,甚至将她划入了未来的计划里。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年应该很辛苦吧,章宴。”楚瑜恍然大悟,虽然他语气平淡,但楚瑜能感觉到里面的艰辛,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吃了许多苦头无人心疼的日子,想想就很难受,她又忍不住眼圈一红。
“傻瓜,现在都过去了,有你在身边,再苦我都愿意,更何况现在的生活也是我希望的,每天都很美好。”窦章宴轻柔地握住楚瑜的手,诚恳地说道。
“但是你现在被墨誉南认出来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伤害你?”楚瑜想起墨誉南那模样,又想起窦章宴说的这些,便越发为他紧张起来,那些人心狠手辣发,要是窦章宴被伤了怎么办?
“不怕,我现在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了,既然被认出来了,就不躲着了,干脆正面交锋,让墨誉南旁系等人也吃吃苦头。”窦章宴安慰着楚瑜说道,提到旁系等人时,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这些年,他们在他身上做过的事情,他终究会还回去,他看旁系还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