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在想办法,怎么把我们的厨房做成开放式的。”楚瑜咬着笔头,冥思苦想地说道。
“不如将厨房的这面墙拆了,然后装上薄纱?”宋怀初起身拿过楚瑜的笔,在上头圈圈点点。
“不行,这样也不能算是开放式厨房。”楚瑜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宋怀初只能坐下来陪她一起想办法。
二人讨论了许久,宋怀初滔滔不绝地说着,楚瑜本来还在认认真真地听着,可不知不觉之中,便不小心睡着了。
瞧见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小娘子,露出的侧脸美的心惊动魄,但却一脸的疲惫之色,他想要将她叫醒,见她睡得跟小猫似的,又不忍心了起来。
他见过她被人欺负的样子,独当一面的样子,但唯独没有瞧见过她睡着的模样,便细细地端详了起来,这时外头一股凉风吹过,让宋怀初这才回过神来。
夜已经凉了,楚瑜这样睡着会感冒的,于是宋怀初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了楚瑜身上,他还贴心地将她的口鼻露了出来,以便他睡得更加安稳。
而从军营里赶回到轩月斋的窦章宴,在路边听闻了那几个造谣的家伙在大街上嚷嚷,还拽着他不让他回去,以为他是要去轩月斋用膳的食客。
窦章宴摆脱那几人,赶忙奔回了轩月斋,心里一直担心着楚瑜。
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瞧见了宋怀初正在给熟睡的楚瑜盖着他的外袍。
听到脚步声的宋怀初一抬头,便看见了愣在原地的窦章宴,他自己也愣住了,于是对着窦章宴点了点头,自己便离开了,但是没有拿走盖在楚瑜身上的那件外袍。
宋怀初走后,窦章宴怒气冲冲地走到楚瑜面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没想到瞧见楚瑜那睡颜,心底一软,又轻手轻脚地在她旁边坐下了。
睡着的小娘子很是可人,时不时蹭蹭自己的胳膊,口中还呢喃着梦中呓语。
但她身上那件宋怀初的袍子实在是碍眼,窦章宴越瞧它越不顺眼想,想要将它甩下来再踩几脚,但是瞧见熟睡的小娘子,便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了。
只见他轻手轻脚地将她身上那件外袍拿下来,甩到地上,又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盖在了楚瑜的身上。
整个过程轻手轻脚的,窦章宴生怕把楚瑜给弄醒了。
盖好了衣裳,窦章宴便坐下来,骨节分明的手缠绕上小娘子柔软的青丝,他玩了一会儿,又瞧上了她纤细的指尖,用手轻轻都摩挲了两下。
不曾想,楚瑜被这么一搞,梦里又还念着后厨的事情,便惊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瞧着窦章宴,“你,你回来啦。”
她哑着嗓子呆呆地说道,看起来像只惹人爱的猫儿,窦章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满眼温柔地说道,“我刚刚回来的,瞧见你睡着了,本来想等你睡醒了再回家,没想到你现在就醒了,是不是被我弄醒的啊?”
他温柔似水的声音软到了楚瑜心里,她有些羞涩地说道,“不是,是我在想后厨的事情,今天轩月斋出事了,一个客人来闹,说是菜里有虫子,后来我发现是那些饭馆的老板过来闹事,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大街上说轩月斋的坏话。”
见她愤愤不平的模样,窦章宴只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想在她软软糯糯的脸上咬几口。
楚瑜碎碎地说了许久,窦章宴也认认真真地听着,没有半分不耐烦的模样,直到外头打更,她这才意识到天色已晚。
“我是不是话太多了?”楚瑜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拍窦章宴现在会烦她。
“哪有,我最喜欢听瑜儿说话了。”窦章宴这般说着,眼里全是宠溺。
“那我们回去歇息吧。”楚瑜红着脸站起身说道,接着她便发现地上有一件东西。
地上躺着的,正是酒楼里伙计的衣衫,她瞧了瞧,发现上头绣着宋怀初的名字,又发现自己身上披着的是窦章宴的外袍,不禁瞧着他笑了。
“笑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你盖他的衣裳。”窦章宴有些不悦地说道,他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媳妇盖别的男人的衣裳。
“好好好,我以后不盖就是,那你也不能这样对人家的衣裳啊,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楚瑜笑着上前将那衣裳捡了起来,叠好放在了桌子上头。“你莫不是吃醋了吧?”楚瑜笑吟吟地回头瞧着他说道
“我吃醋也是正常的。”窦章宴淡淡地说道,便伸手握住楚瑜的手腕,到了顶楼休息去了。
二人简单洗涑之后,便上床歇息了,一夜好梦。
第二日,楚瑜早早就起来处理后厨的事情,窦章宴也随后用早膳就去军营了。
去军营的路上,他又感觉到了有人跟踪他,不过这次绝对不是楚瑜,他走到一出拐角,使了个心眼,钻进正在说书的茶馆里,等着跟踪他的人出现。
果不其然,一个穿着玄色衣裳的男主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四处张望发现没有找他的人影,便破口大骂着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时,窦章宴瞧见那男子腰间悬了一块牌子,这牌子只有墨家旁系之人才会佩戴,看来这男子应该是旁系派来,更有可能是墨誉南叫来跟踪他的。
而墨家,墨誉南这边,阴暗的屋子里,一个手下押着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走了进来,墨誉南坐在梨花木椅上,居高临下地瞧着这男人。
“墨,墨公子。”那男人瞧见墨誉南阴沉着的脸,瞬间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把那通风报信的找到了没有?”墨誉南沉声说道,手上的茶杯也摔在了地上,飞溅的瓷片刮过跪在地上男人的脸,渗出了滴滴血迹。
“找到了,但,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那男人哀求着,“墨公子,我真的尽力了,那男的他死活不肯说。”
“喔?”墨誉南挑了挑眉,接着说道,“你带我去他那,我就不信话都套不出来了,没有的东西。”他说完,便将脚踩了那颤颤巍巍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