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然一新的轩月斋迎来了不少客人,源源不断的客流让楚瑜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虽然忙碌了些,但楚瑜仍然乐不思蜀地忙活着。
酒楼越来越忙碌,所有的伙计都忙得团团转,楚瑜为此还找了不少帮工来轩月斋里分担事务,所有的伙计也涨了薪,楚瑜不会让他们白忙活的。
自从轩月斋忙了起来,楚瑜待在顶楼的时间越来越少,从前还能陪着窦章宴用个晚膳,如今连晚膳都不能陪他用,只是吩咐了伙计端上楼去。
她偶尔抽身出来,上楼瞧瞧窦章宴在做什么,怕他一个人闷了,窦章宴见她能来陪自己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这种时候少之又少。
等到轩月斋到了后期,不仅仅是陵城里的人都会来轩月斋吃饭,还有外地人慕名而来,露天场地与便当都满足不了食客的需求。
为了不流失生意,楚瑜特意将关门的时间延长了,开设了夜宵,又将开门的时间提早,开设了早点摊,这样一来,分开了客流量,又能多赚银子,不过楚瑜可算是真的陪不了窦章宴了,早上鸡鸣时她便起了床,半夜才回来。
窦章宴作息规律,自然没有楚瑜能熬,常常坐在床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楚瑜简单洗涑一下,便一头栽在床上沾枕就睡着了。
早上窦章宴一起来,身旁早已空空如也,每次瞧见身旁熟睡的窦章宴,楚瑜也是心疼不已,但为了轩月斋,她只能将身心都扑在上头。
后面有几次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楚瑜奔到楼上去寻窦章宴,却寻找了一圈,都未见到窦章宴的身影,询问伙计,伙计们都说不晓得。
她也曾担心地出去寻过,但还没有走几步,就被酒楼的人给叫回去了,毕竟她现在是掌柜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靠她判断。
有次她处理完轩月斋的事物,到了顶楼,想寻找窦章宴陪陪他说说话解解闷,没想到他又不在楼里头。
她想了想,干脆就让伙计们忙完剩下的事物,将酒楼早早地歇业,宋怀初讶异她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地将酒楼打烊,便到了顶楼来询问她。
“楚姑娘,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让酒楼打烊了?”宋怀初瞧见楚瑜坐在美人榻上,小脸皱着,于是轻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几日我过于繁忙,没有顾及到章宴,次次来楼上寻他,都不见人影,今日我早些结束,等他回来问问他怎么回事。”楚瑜轻叹了口气,眼里带着丝丝愧疚说道。
听到这话,宋怀初沉默了一下,原来是窦章宴的事情才能让她将轩月斋的生意都不要了,心头浮起不知何等滋味,沉默了许久,才涩着嗓子开口说道,“楚姑娘对窦公子真是上心。”
“毕竟他是我的相公,陪我这么久,也算半个亲人了。”一提到窦章宴,楚瑜的目光都软了下来,窦章宴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日夜陪伴的人,更是一种精神依靠。
“嗯,确实是,那楚姑娘你慢慢等,有事吩咐我一声。”宋怀初从嗓子里挤出这么几句话来,若是他早一些遇到楚瑜,如今楚瑜等着的便是他也不一定。
等宋怀初走了还没有多久,窦章宴便来了顶楼,瞧着顶楼亮着,以及轩月斋里空荡荡的桌椅。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快步上了楼,果不其然,楚瑜正坐在榻上,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站起来,眼里泛着泪光,声音带着一股子委屈,“你去哪了?”
“我,我下去给你买糖葫芦了。”窦章宴从袖子里掏出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被裹上黄灿灿的焦糖,楚瑜目光又软了几分。
“憨货,下次让伙计去买就好了。”楚瑜上前过去将他手中的糖葫芦拿下,又轻轻握住他的手,“下次别乱跑了,我会抽时间陪你的。”
“嗯嗯。”窦章宴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哄骗过了楚瑜,但这样的日子不能长久,他总不能每次都骗她。
总有一天是要告诉她的,他得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不能把她吓到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洗涑就来歇息吧,我给你放了热水沐浴。”楚瑜眉眼弯弯地说道,她鲜少给窦章宴放热水沐浴,今日算是赔偿了。
二人都洗涑过后,上床歇息,楚瑜累了一天,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听着身旁人儿均匀的呼吸声,窦章宴身上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楚瑜在鸡鸣三声后,便起床洗漱穿衣,下楼忙去了,就在她离开不久后,窦章宴也悠悠醒来,今日他还要去军营一趟,早去早回,尽量不让楚瑜发现。
这样想着,他快速地穿衣洗涑,用过伙计送来的早饭之后,便匆匆离开了顶楼,朝军营走去。
而让窦章宴没有想到的是,楚瑜今天瞧见轩月斋忙都忙不过来的场景,决定出门找店铺,开分店,以缓解轩月斋这边的压力。
她吩咐着宋怀初与孟鹤隶将酒楼打理好,又叫上两个伙计跟着自己一同出去寻找好点的店铺,来开分店。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楚瑜左顾右盼,却不曾想在人群中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愣了愣,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掌柜?”身旁的一个小伙计疑惑地瞧着楚瑜问道,不知她怎么停了下来。
“无妨,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两个继续找店铺,有事就来找我。”楚瑜摆了摆手,丢下这句话便抬步跟了上去。
两个伙计面面相觑,也只好自己物色了起来。
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窦章宴自己能走这么远,而且还是有目的的,她心中疑惑,说不定只是像他的人呢?
这般自我安慰也起不来什么作用,她决定还是跟上去一探究竟,她既要看清他到底是不是窦章宴,又不能靠得太近,于是只能死死地盯住他。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