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家风波没有过去多久,村子里又出了一件大事,一个衣诀飘飘的老者自称神医,来到村子里,自称专治痴傻之病。
而听到消息的宋怀初立马跑到草屋那里,犹豫了许久,这才敲门,开门的是楚瑜,她瞧见宋怀初来了,明显一愣。
“宋公子,你怎么来了?”楚瑜因为上次的事情,有些后怕,并没有让宋怀初进门,怕宋婆子又开始无理取闹。
“楚姑娘,村子里来了位神医。”宋怀初到也没有因为楚瑜不让他进门而生气,反倒将神医的事情告诉她。
“神医?”楚瑜疑惑地问道,“哪里来的神医?”
“我也不晓得,不过。”宋怀初欲言又止,接着说道,“我听说他专治痴傻之病。”
听到这话,楚瑜愣住了,接着她转头看向正在玩耍的窦章宴,他满脸天真无邪,仿佛这件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而窦章宴却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在二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底闪出笑意,他计划的第一步正要开始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宋公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还特意跑过来告诉我,辛苦你了。”楚瑜礼貌地道谢。
宋怀初赶忙说道,“这有什么,倒是我娘那般无理取闹,坏了你的名声,我还想着怎么给你赔礼道歉呢。”
听到这话,楚瑜莞尔一笑,“大可不必宋公子,以后若是有机会再报答你的恩情,现在我们得保持距离。”
听到这话,宋怀初心里有些难过,但是保持距离是保护他们俩最好的办法。
“我等会就拿着钱去找那个神医。”楚瑜一边说着,一边数着最近挣到所有的钱。
见到她把家当全部拿出来了,宋怀初担心她上当受骗,连忙说道,“楚姑娘,我觉得你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你现在就拿这么多钱去,万一他是个骗子怎么办?”
“就算是骗子,我也要试一试。”楚瑜站在破旧的草屋中间,手轻轻抚上窦章宴的头顶,眼里是说不出的复杂。
而听到这话的窦章宴,微微低头,心头轻轻颤了一下,眼底又恢复了平静。
见她执意要去,宋怀初也不好再说什么,简单寒暄两句便离开了。
下午,楚瑜拿着钱将神医请到家中,看着眼前这个留着花白的胡须的老者,心里也不免泛着嘀咕,她就这么点钱,可别被骗完了。
那神医也没有提钱的事情,像模像样地给窦章宴把脉,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瞧了他一会儿,故作深沉地说道,“这病有些难治,但是老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例子,只需要按着我的方法,便能治好这位公子的病。”
听到他这么说,楚瑜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一些,只见神医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些中药材,然后在纸上写下药方,煞有介事地对着楚瑜说道,“姑娘只需要按照老朽这个方子每日按时煎药,每日一副,公子不过七日,便能神智清醒,与常人没有两异。”
楚瑜赶忙接过药方,又从钱袋里掏出碎银,有些歉意地说道,“神医,我家家境贫寒,只有这些银子,不知是否够您……”
“谈钱就俗了,老朽悬壶济世,从来不收百姓的钱财,姑娘你拿着这些钱,补贴家用就行。”神医打断她的话,一脸正义地说着,接着还没有等楚瑜反应过来,背着药箱就急匆匆地走了。
楚瑜攥着药方,对着窦章宴说道,“这神医真是好人,还不收钱,章宴,你的病有治啦。”
听见她语气里的欢喜,窦章宴忍不住心里偷笑,傻丫头,要是她知道神医就是他派来的,不知道到时候是作何表情。
而就在神医走了没有多久,村长便找上门来,见来人是村长,楚瑜赶忙开了门,“村长您怎么来了?”
“瑜丫头啊,你上次不是想要一个好差事吗,之前我家那个贵客,特意派人告诉我,让我告诉你,他那里正缺人,你今天赶紧收拾东西,就出发去城里吧。”村长笑眯眯地说着,抚着花白的胡须。
“而且啊,每天只需要做一顿饭足矣,是个轻松的好差事。”村长又补充道。
听到这个消息,楚瑜更是喜悦,觉得自己今日真是走了狗屎运,不但遇见神医把窦章宴的事情解决了,还有了差事。
心中不免狂喜,她连忙谢过村长,“真是劳烦您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以后要是发达了,别忘记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古董。”村长开怀大笑地说道,他已经将楚瑜视为自己的一个小孙女看待,越发欢喜她。
等村长走后,楚瑜便捧着窦章宴的脸庞,一脸认真地对他说道,“我们现在要去城里啦,马上就可以过上天天都有糖葫芦和小蛋糕的日子啦。”
说完,楚瑜便高兴地哼着小曲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瞧见她这般欢喜的模样,窦章宴不免也嘴角上扬,眼中带着笑意,到了城里,他的计划便能如期展开。
待到二人拿着行李走到村门口,许多村民来送别二人,众人纷纷都祝贺与她,唯独那王凝香撇嘴,嘴上仍旧酸溜溜。
“呦,赶着给人做小妾去了啊,到了城里说不定被荣华富贵迷了眼,哪会想起大家伙啊。”王凝香故意大声说道,众人纷纷皱眉。
“切,还想着去城里享福,呸,异想天开。”王凝香实在气不过,便啐了两口就走,楚瑜也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纠缠,没有理会。
临走前,楚瑜想起还没有给宋怀初道别,虽然窦家与宋家闹不愉快,但是宋怀初人很好,帮过她许多。
“宋公子,我要走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楚瑜走到宋怀初面前,笑吟吟地说着。
虽然宋怀初真心替楚瑜感到开心,但是他同时又感到难过,毕竟这一别,就可能是永别,城里肯定比这农村好。
但是他仍旧扬起笑容,“一路平安,祝你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