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你想想,如果我赚到了钱,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就没有人欺负我们啦,而且你也不用打猎了。”楚瑜双手交叉抱拳,放在胸前,满脸欢喜地对他说道。
窦章宴这才明白,她今天的努力,都是为了他们以后生活所铺垫。
心中莫名的情愫涌起,像疯长的藤蔓爬满心头,他看着楚瑜又开始忙里忙外的身影,眼中带着不一样的情感。
见他情绪恢复,楚瑜又开始忙碌起来,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未来的计划,一边收拾着屋子里东西,而窦章宴也走过来给她打着下手。
待到夜幕降临,二人这才上床休息,楚瑜累了一天,很快进入梦乡,她呢喃着梦话,窦章宴凑近一听。
“章宴,我们会过上好生活的。”
说完,她翻了个身沉沉睡去,窦章宴嘴角却勾起笑意,他骨节分明的手抚过她散落的青丝,许久,他薄唇微启,“好。”
第二日早晨,乡村特有的闹铃鸟鸣将楚瑜吵醒,而身边的窦章宴早已自己穿好了衣裳,坐在一旁看着她醒,见她醒了,立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一笑顿时软化了楚瑜的心,她起身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穿衣洗漱之后便走过来询问着窦章宴早上要吃些什么。
“面条。”窦章宴歪着脑袋想了想,立马笑着回答道,楚瑜听闻随机应下,撸起袖子就开始做面条。
只见她将面条拉成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宽度,截下两端,丟进锅里,再将食材也放了进去,不一会儿香味便从草屋飘出。
正巧楚瑜的草屋地势高,又在村子的风口,清晨的风一吹过,面条的香味便窜进了村里人的鼻腔,不少馋嘴的孩子流着口水站在家门口闻着,做早饭的村妇们也纷纷赞叹着楚瑜的手艺。
而在草屋中,楚瑜对村里的一切毫不关心,她端着两碗阳春面,放在破烂的桌子上,招呼着窦章宴过来吃面。
“我做的阳春面,赶紧尝尝好不好吃?”她拿着筷子却不动手,而是笑吟吟地看着窦章宴吃。
窦章宴自然满足她的心思,将筷子伸入碗中,夹起面条就往嘴里塞,却被滚烫的面汤给烫着了,连忙呼起气来。
“哎呦,你也吹两口再吃嘛。”楚瑜嘴上有些埋怨,但眼里流露着心疼,她立刻蹲在他旁边,凑过来吹他的嘴唇。
眼见着楚瑜娇艳欲滴的红唇向自己迅速靠近,窦章宴的耳根却可疑地红了,他连忙转头去吹面条。
而楚瑜看着可疑的红色蔓延到他的脸颊,有些疑惑地说道,“怎么脸也红成这样了?该不会也烫着了吧。”
说完就要摸他的脸,窦章宴赶忙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他仰头人畜无害地对着楚瑜笑着说道,“现在不烫啦,好好吃。”
“好吃就行。”楚瑜看见他天真的笑容,便放下心来,端起面条开始吃。
吃过早饭过后,楚瑜见着外面天气不错,便觉得趁她还没有去城里干活,这段时间再好好打猎,也能赚些钱补贴家用,而且窦章宴那么好的打猎天赋,可别浪费了。
想到这里,她便笑吟吟地抓住窦章宴的手,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说道,“章宴,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去后山打猎吧,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
窦章宴听见之后抬头应下,乖巧地跟着楚瑜出了门,来到后山,窦章宴立马发挥自己打猎天赋,只要哪里有风吹草动,不一会儿就有一只猎物安安静静地躺在窦章宴的脚底下。
楚瑜见着逐渐多起来的猎物笑开了花,这些猎物在她眼里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没过一会,猎物便多成了小山,楚瑜连忙叫停,再让窦章宴这么打下去,山上的动物都要绝种了。
“好啦好啦,这些已经够啦,我们拿去换钱吧。”楚瑜温柔地笑着说道,窦章宴拎着一只野兔也人畜无害地笑着,鬼知道他刚才猎到了多少东西。
二人拖着猎物来到村里的集市,因为楚瑜的人气与猎物实在是肥美,还没有过半个时辰,所有的猎物都被卖了出去,楚瑜拿着沉甸甸的钱袋笑得合不拢嘴,还顺手给窦章宴买了一个糖葫芦。
就在这时,一脸焦急的村长赶了过来,“瑜丫头啊,我家那个贵客今日还在我家呢,他一直念叨着你做的菜,我们全家上下也做不出来,你现在能不能跟着我去掌勺煮两个,很快的。”
见到村长如此焦急,楚瑜赶忙安慰他,“村长不必着急,我得将章宴安排好了再说。”
看着窦章宴正瞧着自己,楚瑜只好拉他到一处台阶,按着他坐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现在要去给村长煮几个菜,不过不会很久,等你吃完这个糖葫芦,我可能就回来了,你要乖乖的不能乱跑喔。”
窦章宴乖巧地点了点头,楚瑜便匆匆忙忙地跟着村长赶了过去,窦章宴拿着糖葫芦,目送着她远去。
等到她消失在视线里,窦章宴脸上的天真懵懂一下子全部褪了个干净,他把糖葫芦小心翼翼地收进衣袖,闪身就躲进了一个巷子里。
这里有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见他来到,赶忙行礼,却被他扶住,窦章宴沉声说道,“掌柜的,在这里不必与我多礼,我有事吩咐你。”
“公子您说。”那掌柜年纪比他大了许多,却脸上尽是恭敬。
“你去找个神医,最好是义诊,那种专治我这种痴傻之症的。”窦章宴的眸子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神色,让人不寒而栗。“我的这个痴傻之症,这么久了,也该好了。”
“是。”掌柜听闻这话明显激动了许多,又要行礼,这回窦章宴没有阻止,只是淡淡地说道,“小心行事,不要让那些人知道,也不能,让楚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