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窦宴章和离吗?
楚瑜微微抿了抿唇,一时间也觉得江宁说的话句句在理。
毕竟不管怎么来说,她和窦宴章之间日后根本就不可能会再有什么联系。
她也理所应当的该放下这段关系,以此避免日后窦宴章同三公主在一起,却是没有办法给三公主名分。
还没有等楚瑜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了江宁再次开口说道。
“楚掌柜,你与墨少将军和离之后,也可以同我成婚。”
说出这番话时,江宁的眼眸中尽是认真,看起来着实不像是随意说的调侃。
楚瑜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望向面前的江宁时,竟是哑口无言。
“楚掌柜,不知道你可愿意嫁给我?”
江宁的话音刚刚落下,楚瑜便想也不想的回绝了他的话:“不愿意。”
即便楚瑜日后和窦宴章没可能了,她也绝对不会为了过日子便随意凑合的,更何况在楚瑜的眼中看来,江宁是一个很精明的商人,他之所以想要靠近自己,也绝非仅仅是感情上的缘故。
“江掌柜,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精打细算啊。”
楚瑜毫不遮掩的吐槽着江宁。
江宁也没将这种话放在心上,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是吗?”
或许是察觉到楚瑜一直都是心绪不宁的,江宁索性是主动的开口说道:“楚掌柜的,你心情不好的话,我江某人倒也是可以舍命陪君子。”
江宁口中说的舍命,不过便是陪着楚瑜饮酒罢了。
听闻此话,楚瑜亦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那咱们就不醉不归。”
几杯浊酒下肚,楚瑜心中的委屈便升起。
她苦着一张脸,就连说话时的声音都有些哽咽的意味:“江宁你说说看,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根本就不配站在宴章身边?”
江宁根本就没有意料到楚瑜的酒量这么浅。
他张了张嘴巴,心中实属是有些无可奈何的。
“那楚掌柜,你是不是还很在乎墨少将军的?”
喝醉了酒之后的楚瑜根本就不知分寸,她瘪着嘴巴,低声细语的抱怨着:“我怎么会不在意他啊?如果我当真是不在意他的话,当初根本就不会因为其他人的片面之言就贸然离开的。”
“说到底,我也希望他往后的日子能够平安无事,若是他之后的前途都能够无忧无虑的,也就不罔顾我当初选择放手了。”
楚瑜的言语,在无形之中便表露出了她对窦宴章的心意。
或许说,从一开始的时候,江宁的确是觉得楚瑜很特别,想要俘获楚瑜的芳心,可现如今听到了楚瑜絮絮叨叨的说出来的这番话时,江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楚瑜对窦宴章的情谊深厚。
望着趴在桌子上醉意满满的楚瑜,江宁微微敛了敛眼眸,也不再多说。
先前收到窦宴章的飞鸽传书,江宁是不愿意暗中帮他的忙。
可依照如今的这种局势来看,窦宴章似乎并未犯错。
江宁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没了知觉的楚瑜,便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楚瑜,希望你日后能够和墨北穆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
江宁终究是飞鸽传书给窦宴章,告知于他,关于楚瑜的下落。
翌日清晨,楚瑜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缓缓的伸出手撑着床榻,勉强支撑着坐起身来。
环顾着周围的一切,楚瑜方才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便是她的卧房。
与此同时,楚瑜隐隐想起了昨夜她同江宁宿醉的事情。
“瑜儿,你醒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便是现在的这种情况。
听到这种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时,楚瑜整个人都是呆住了,她甚至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可楚瑜缓缓的抬起头闻声望过去时,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窦宴章。
他的手中还端着醒酒汤。
“既然醒过来了,就先把这醒酒汤喝了吧。”
说着话的同时,窦宴章缓缓的上前两步来,他用勺子轻轻的搅拌着,生怕楚瑜烫着。
楚瑜依旧是沉浸在惊诧之中,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瑜儿,日后我不在的话,你也莫要再去同其他人随意饮酒的。”
此番的确是因为江宁相助的缘故,窦宴章才能够找寻到这里,甚至是将楚瑜寻回来的,但不管怎么来说,窦宴章始终都是不情愿看到楚瑜和其他人有过于亲密的来往。
楚瑜抿着唇,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应允,“我日后不会了。”
喝了醒酒汤之后,见窦宴章起身收拾了东西离去,楚瑜便趁着现如今这空闲的时机,着急忙慌的去梳妆。
坐在铜镜跟前时,楚瑜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依旧是窦宴章那般温柔体贴照顾自己的模样,她不得不承认,再次见到窦宴章的时候,她一如既往的心动。
楚瑜渐渐回过神的时候,便透过铜镜看到了自己脖颈处微微泛红。
她凑近了一些,方才是意识到这都是什么。
不管怎么来说,楚瑜都很清楚,昨日同她喝酒作乐的人是江宁,依照这种情况来看的话,这一切极其可能是江宁亲手做的。
楚瑜心中气急,当机立断的站起身来。
她根本就没有过多的考虑什么局势,直接奔着江宁所在的客栈找过去。
看到不远处的江宁时,楚瑜心里面的火气一下子便上来了,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情绪的同时,又是直截了当的说道:“江宁,你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听到这话时,江宁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
他呆呆愣在原地,望着这突然出现的楚瑜时,着实觉得楚瑜有些莫名其妙。
“楚掌柜,你这般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不知你这是所为何事的?”
江宁的话音刚刚落下,楚瑜便红着一张脸直接说道:“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说着话的同时,楚瑜伸出手去指了指自己脖颈处暧昧不清的红痕。
江宁并未因此觉得心虚,他只是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直言道:“楚掌柜,你与其来问我这是什么,倒不如趁着这机会向墨少将军问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