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了窦宴章心中略微有些不快,马掌柜还是轻轻的上前两步去,顺势挡在窦宴章的面前,满脸坚决的开口说道:“少将军,少夫人特意叮嘱过,不准许无关的人贸然打扰他们谈论生意。”
无关的人?
窦宴章微微眯了眯眼眸,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马掌柜。
马掌柜难道以为他是无关的人?
要知道他好歹是楚瑜的夫婿,又怎么可能会是与此事毫无关系的。
他心里面怎么都觉得不舒坦,索性是趁着马掌柜没注意的时候,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窦宴章推门而入的时候,楚瑜和江宁正谈论起如何建设旅游饭馆的事情,二人相谈甚欢,彼此的脸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瑜儿。”
楚瑜因为是背对着雅间的门坐,她也并未在第一时间看到窦宴章前来。
以致于听到了窦宴章的呼唤声响起来时,楚瑜方才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现下的情况,她缓缓的站起身来,还没有来得及同窦宴章介绍江宁的身份,就直接被窦宴章一把拉了过去。
窦宴章将楚瑜护在自己的身后,俨然是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在谈论生意,你突然冒出来,还如此不知好歹的对楚掌柜动手动脚。”
江宁并不知晓楚瑜是有家室的。
他也根本就不清楚窦宴章的身份,一看到这窦宴章怒气冲冲的前来,对自己满怀敌意的时候,江宁难免是愤愤不平,想要站出来说几句他的不是。
窦宴章也没有将江宁的话放在眼里,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江宁,想也不想的直接开口说道:“你又是谁?我和瑜儿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适才窦宴章仓促进来的时候,便亲昵的称呼楚瑜为瑜儿。
江宁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为了能够气一气窦宴章,他丝毫都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是冲着窦宴章挑挑眉头,甚是得意嚣张的说了一句:“我和楚瑜之间的关系很是暧昧,不知道这位公子你到底是想要知道一些什么?”
窦宴章本就恼火。
现如今江宁故意说出这种话,难免是惹得窦宴章怒气冲天。
他没再犹豫什么,大步流星的上前来,直接冲着江宁的脸挥了一拳。
“你还好意思说你跟瑜儿的关系暧昧?你若是继续胡言乱语,我定是要将你打到说实话。”
窦宴章长年累月的习武,力气自然很大。
江宁一直以来仅仅是在经商,属实是比不过窦宴章的,但每每想起窦宴章刚刚那副喧宾夺主的模样,他心中也是有些不痛快:“就算你再问多少次,我都还是要说这种话。”
说着话的同时,江宁亦是不依不挠的同窦宴章打斗起来。
楚瑜显然是没有意料到事情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着窦宴章和江宁二人皆是不客气的你一拳我一拳的,楚瑜只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她匆匆忙忙上前两步,伸出手想要将二人拉开。
可楚瑜的力气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效用。
无可奈何之下,楚瑜只得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是着急忙慌的说了两句:“你们都快住手!”
即便如此,窦宴章和江宁也都是没有放手的意思。
没了办法,楚瑜只得托马掌柜找来小厮,顺势将他们两个人强制着拉开。
窦宴章和江宁被迫分开,可彼此的眼神似乎都是要将对方杀死一般。
楚瑜轻轻的抬起脚步,来到窦宴章的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见窦宴章并未受什么严重的伤势,这才是渐渐的安下心来。
转眼看向江宁的时候,楚瑜便注意到了江宁脸上挂了彩。
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向江宁赔礼道歉:“江掌柜,不好意思,宴章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江宁亦是没有意料到楚瑜竟是会如此亲昵的称呼面前这男子,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作答,就听到了楚瑜率先开口向自己介绍着:“江掌柜,这位是窦宴章,是我的夫君。”
顾及于身份的缘故,楚瑜并未表露出窦宴章便是当今墨老将军的嫡长孙。
在江宁的眼中看来,像是楚瑜这样的女子不仅仅是有才情,还有好手艺,就连经商头脑都是如此厉害的,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过楚瑜竟是会早早的成了家。
正当江宁为此感觉到有些可惜的时候,楚瑜便一本正经的同窦宴章介绍起江宁的身份:“宴章,这位是近日刚刚抵达京城中的商人,唤作江宁,我刚刚也是在同江掌柜谈生意。”
谈生意这种事情,窦宴章自然是听马掌柜说起过。
他之所以毫不犹豫的对江宁动手,无疑是因为窦宴章看出了江宁图谋不轨,他还妄图想要对楚瑜做什么。
窦宴章冷哼了一声,有些不快。
但碍于楚瑜在场的缘故,窦宴章还是不得不低低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在江宁的眼中看来,窦宴章根本就配不上楚瑜。
他丝毫都没有觉得窦宴章和楚瑜二人本该是般配的,又忍不住上前两步,主动的同楚瑜开口说道。
“楚掌柜,你难道没觉得我……”
江宁的意图不简单,窦宴章早早的就有所察觉。
他一听到江宁提出这种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江掌柜,楚瑜既然是我的妻子,你也不该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若是这种事情传出去了的话,只怕旁的人都要说三道四。”
江宁对于窦宴章的这种举措和言论,并未诧异。
他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窦公子,这种事情也用不着您来操心。”
见窦宴章的脸色越发难看,江宁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继续执意留在这里,生怕惹得窦宴章心中不痛快,再动手狠狠地揍他一顿。
转过身去看向楚瑜的时候,江宁特意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来。
“楚掌柜,过些时日我处理好了手头上的事情,也会尽快过来找你的,今日还有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我就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