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楚瑜以为是宋怀初拿药过来,满心欢喜地过去打开门,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见气势汹汹的窦许氏带着鼻青脸肿的窦天睿在她面前。
她立马脸色冷了下来,抱着手拦在门口,冷声说道,“你们来干什么?”
那窦天睿瞧见她冰冷的神色,有些后怕地往窦许氏身后缩了缩,瞧见他这副欺软怕硬的模样,楚瑜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窦氏母子。
“小贱蹄子,你还好意思问我来干什么,你真的是翅膀硬了是吧,别忘记是我给你吃给你穿的,你现在都敢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窦许氏就扬起巴掌,想要扇楚瑜一耳光,没想到却被楚瑜躲了过去,那一巴掌实实在在地拍在了楚瑜身后的木门,顿时木屑飞溅。
楚瑜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泼妇力气挺大,怪不得原主之前一直打不过她,而窦许氏打了个空,又将手打在了门板上,立刻吃痛地嗷嗷大叫了起来。
“你这个胆肥的小贱蹄子,居然还敢躲,老娘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说完,窦许氏就目露凶光地看着楚瑜。
窦许氏身后的窦天睿这时有了靠山胆子也大了起来,“娘,还有那个傻子呢,那个傻子也要打死,我看着他就来气。”
说她还好,说到窦章宴,楚瑜立刻炸毛,她伸手拦住去路,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视窦氏母子二人,两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你们要是敢动窦章宴一根寒毛,我楚瑜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兴许是楚瑜的目光太过于吓人,窦许氏一时间居然忘记说什么干什么,微微张着嘴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一个个头但气势不输的楚瑜。
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破口大骂,“小贱蹄子你说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威胁到我头上了,我今天必须给你一个教训!”
窦许氏一边骂着,一边用蛮力推开楚瑜,楚瑜重心不稳,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但她又不忘反击,抄起方才打窦天睿的木棍,挡在了窦章宴的面前。
而窦章宴躺在床上,像孩童一般不服气地说道,“明明是他先欺负的我。”
听到他这么说,楚瑜转头对他温柔一笑,没有半分刚才凶悍的样子,温言细语地说道,“别害怕,就是他们的错,我会保护好你的。”
“嗯嗯。”窦章宴乖巧地扬起笑容,而窦许氏听他这话却十分不乐意。
“你这傻子懂什么,说不定是你先动手打我儿子的呢?浆糊一样的脑子,知道个屁!”窦许氏诶恶狠狠地说道,还往地上啐了一口。
跟她那儿子一模一样,楚瑜这样想着,绝美的脸上冷若冰霜,“我可警告你们,这里现在是我们家,窦章宴压根就没有出过这个门,但村里不少人都知道窦天睿来我们家了,是谁先招惹谁的,你个当娘的不清楚?”
说到这个,窦许氏有些心虚地眼神飘忽,而窦天睿却没脑子地说道,“怎么了?就欺负那傻子了,那傻子活该,傻子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此话一出,更加成为了证据,窦许氏心中慌乱,赶忙捂住窦天睿的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乱说些什么。”
而窦天睿不依不饶地说道,“娘你捂我嘴做什么,你不是也想打死那个傻子吗?”
这话可算是害惨了窦许氏,楚瑜冷笑一声,抱着手说道,“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啊,一下子全抖出来了,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
窦许氏还想说些什么争辩,楚瑜又开口说道,“假如这些话要是落入村长耳朵里,你们窦家还想在这个村子里做人?想都别想?”
提到村长,窦许氏立马脸就白了,也不管着窦天睿扯着衣角无理取闹,她恶狠狠地看着楚瑜,而楚瑜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个锐利的眼神过去。
窦许氏现在方才明白,楚瑜早就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小羊糕子了,她现在身上的刺可比刺猬相比较了。
就在二人对峙之时,宋怀初的声音传来,“楚姑娘,我家中还有一些这样子的药膏,不知道窦公子能不能用……”
还没有等他说完,他便看见了屋内对峙的几人,顿时傻了眼,他不过取个药的功夫,楚瑜怎么又遇到麻烦了?
“呦,这不是宋家的公子,宋怀初吗,这么和这小贱蹄子还有傻子纠缠在一起了?怎么?看上这小贱蹄子了?你这贱人还真的是喜欢招蜂惹蝶。”
窦许氏阴阳怪气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听的宋怀初眉头一皱,他立马冷声说道,“你是哪门子来的老东西,在这里耍什么威风,有多远滚多远。”
话音刚落,几人都没有想到,宋怀初立场坚定,向着楚瑜和窦章宴。
那窦许氏鼻子差点气歪,指着几人说道,“小贱蹄子现在联合外人来欺负我了是吧,还有没有天理了?!”
“外人?谁是外人?你才是外人吧。”楚瑜毫不犹豫地回怼过去,气得窦许氏脸色一阵子青一阵子白的。
而宋怀初更是看不惯窦许氏与窦天睿,他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目露凶光地对着窦氏母子说道,“如果你们俩还不快滚,休怪我不客气了。”
见形势不对,窦许氏不敢吃亏,赶忙拉扯着窦天睿离开木屋,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而楚瑜直接把门砰地一关,隔绝了她讨人厌的声音。
“楚姑娘,你没事吧。”等到窦许氏的骂声渐远,宋怀初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接着又把药递到她手上,“快快给窦公子上药吧。”
“谢谢。”楚瑜感激地看了宋怀初一眼,继而轻手轻脚地给窦章宴上着药,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温言细语地安慰着他哄着他,无比耐心,而待在一旁的宋怀初羡慕不已,他突然有些希望受伤的是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