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内气后,运转《五行炼体诀》,将内气游走于周身三十六周天,打通奇经八脉才是目的。
炼体中期以后身体的强度已达极限,基本上是已经不可能在通过锻炼来进行强化,
正因如此这登山梯的修炼对于笛终来说也是无用,
但笛终刚到炼体中期不过三天,还需要巩固一下,并且下这登山梯已成习惯,就算明知无用每天也还是会来个几轮!
……
“轰!”
只听笛终打坐之地的几里外响起一声巨响,本是平坦的大地突然凹陷进去,然后出现了一个盆大的土坑,其中尘土弥漫。
待尘土散尽之时,走出一位背着草篓的成年男子!
成年男子大步流星正朝着笛终所在之地走去!
……
“哈哈,我倒是怎么长时间没见到师弟,原来师弟已达炼体中期!”
有音入耳!
“呼……”
伴随着最后一声吐纳,笛终做收功之势,停止打坐,双眼缓缓的睁开,嘴角微扬,脸上浮现出了明显的笑意。
半年之后的笛终个头又高了不少,脸上棱角愈加的分明,眼中的少年之意也已经完全褪去,嘴边还有浅浅的胡茬,已是一个真正男子汉的模样!
“哈哈张师兄言过了,哪有很长时间,也不过才三天而已!”
入耳之音的主人赫然正是他那张师兄!
自从笛终达到了炼体小成以后,基本每日都会去张师兄家中和琪琪玩闹一番!
“小师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而且我这女娃一见不到你就哭哭啼啼,
以前是因为饿肚子哭,这好不容易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这下倒是因为看不见你又哭,你说你让我这当爹的怎么办才好,哈哈!”
“哥哥!”稚嫩清晰的童音从成年男子背上的草篓里传出,
随后,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可爱小脑袋从其中钻了出来!并眨着自己宝石般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笛终!
“琪琪,来哥哥抱,骑大马喽!”笛终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女童,并将她抱了出来,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笛终还记得以前他的哥哥笛文龙就是经常让他这么骑到脖子上!
“嘻嘻,琪琪喜欢和哥哥玩,骑大马,驾!”
……
半年的时间笛终已经和张师兄一家有了很深的感情,而张师兄和张大嫂也都把笛终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笛终每次去张师兄家,都会被大鱼大肉,好吃好喝的招待,这些东西虽然在山上极为少见,不过在山下都是常见之物。
其实到了炼体小成以后,对于这些的需求就已经变少,除了进食少量是为了满足每天必须的营养,其他都纯粹的是为了满足味欲。
但是盛情难却!
对于张师兄一家的热情笛终难以拒绝!
同时也不想拒绝!
在张师兄一家把笛终当成亲人时,笛终何尝不是把他们也当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也是张师兄一家让笛终重新有了家的感觉!
当然笛终也并不是每次都白吃白喝,笛终从来都不是白嫖之人!
有一次琪琪发烧数日未好,张师兄夫妻两人为此是用尽办法,熬制各种草药,不过琪琪的病就是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笛终得知之后便用真灵草到门派换取了一瓶治伤寒感冒的灵药,门派之药果然神奇,药到病除!
在那之后笛终又用数棵真灵草换取了一些类似续骨粉的各种丹药送予张师兄一家!
这些丹药张师兄自然是用不到,不过他的妻子和琪琪却是用的到。
张师兄夫妻二人曾经都是山上人,自然是知晓真灵草的宝贵!
故张师兄曾放言,若是以后笛终在浪费真灵草换这些东西,就不用在来他们张家了!
其实笛终知道,张师兄的内心还是很欢喜的!
……
五行山下,一处草房。
“来,师弟你突破到这炼体中期可是一件好事!今日咱们师兄俩可要好好喝一杯!”
“嗯,喝一杯!”
笛终对这一桌子好菜倒是没多大兴趣,不过对这张师兄家中酿的好酒可是馋的不得了!
“笛终哥哥,炼体中期是什么呀?好玩吗?”饭桌上只露出可爱小脑袋的琪琪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笛终,好奇道。
“好玩!”笛终摸了摸琪琪的小脑袋,宠溺道。
“哼!那笛终哥哥怎么从来都不带我玩!”琪琪婴儿肥的小脸就好像塞进了两块小馒头,气鼓鼓的样子更可爱了!
“傻女儿,炼体中期可不能玩。”正当笛终还没想好怎么哄琪琪时,一位衣着朴素,不过气质和面容都娇好的妇人端着一盘菜走了上来。
“哼!娘亲骗人!笛终哥哥也骗人!琪琪不理你们了!”
琪琪娇哼一声,小脑袋一低,便自顾自的吃起了饭!
“哈哈!”
本就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因笛终的加入变的更加其乐融融!
……
酒足饭饱后,
笛终回到了登山梯。
“只能看见一点儿太阳了,还有几分钟应该就要落山了!
不过时间足够了!”
只见笛终向前踏出一步,双脚猛踩地面,双膝弯曲,同时发力,“轰”的一声,脚下瞬间尘土飞扬,顿时,笛终整个人就如同炮弹一般,炸飞向天穹!
笛终先前所站立之处,尘土散尽之时,一块土坑显于其中,不过与张师兄脚下那盆大的土坑相比就要小了许多。
……
笛终飞于天穹,在空中不断变换姿势,直至飞到了第一百层才停了下来!
一跃百米!
“轰!”
笛终刚刚落于石阶之上还未站稳身形,便又向上跃出!
又是一跃百米!
“轰”
……
“轰”
……
“轰”
……
一盏茶的功夫,
笛终就已经跳到了登山台!
望着下方云雾缭绕的登山阶,笛终内心一阵感慨!
“九个月前自己就连下这一层的登山阶都要小心翼翼,
甚至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将落下的冲力降到最低,
如今自己也可以如那黄发少年一般直接冲下这登山阶了!”
一想到那黄发少年便想起了那只白鸡,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九个月来笛终在也没有见到过那只白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