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山脉,绵延万里,山峦起伏。山中土地肥沃,山水清甜可口,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太皇百姓。
大多数太皇百姓只知道这绵延万里的太皇山脉,却不知这太皇山脉尽头的十万大山。而这太皇山脉正是起源于十万大山,与十万大山相连就好似巨龟之尾,虽为万里却不及身躯的万分之一。
太皇国历史中对这十万大山虽有记载不过却极为粗略,只有匆匆几笔:
十万大山,人迹罕至,凶险万分。
这种记载还是源于一些民间传言,民间有传言十万大山只能进不能出。
传言也是来自于现实,有数代猎户曾进入过十万大山打猎,不过却没有一人走出来过。
曾有一闲游诗人,游历于山水之间,偶然到了十万大山脚下,不过并未进入,只是远远观望,做出:
“十万山连十万重,重重叠叠自无穷。”的诗句来感叹这无穷无尽的十万大山。
……
十万大山,溪流重叠,山峰无数。
无数山峰中有一座极为特殊,外观似手臂做撑天之状,山顶似五指接连天穹。峰顶云雾缭绕,形成一片云海,极为壮观!此山便是“五行山”,又称“五指山”。
……
五行山,外山处。
“这是山洞?我怎么会在这里?”
睁开眼的笛终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并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空间很小只有一个可供人出入的缺口。借着缺口处射入的隐约光线可以看的到,四周都是石壁,石壁的缝隙里长满了绿色的苔藓。
“还没有领汤的快来领汤。”正在笛终还在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时,一道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了笛终的耳旁。随后笛终脑海里混乱的思绪像是得到了梳理一般,记忆也清晰了起来。
“这里应该是阴曹地府了,我去领了孟婆汤就能投胎转世了。”笛终想起来了记忆里的最后一幕是阴间鬼差白无常把他带到了这里,随即像是明白了一切,自语道。
明白了这一切的笛终刚从干草堆上爬起来就感到浑身酸痛,虚弱无力,不过笛终并未在意,依旧拖着虚弱的身体艰难的朝着洞口走去。
的确,都是要喝孟婆汤投胎转世的死人了,还在意这些干什么?
……
洞外,
笛终眼前的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碎石小路,碎石小路到笛终所在这个洞穴便停止了,笛终所在的位置是这条碎石小路的最深处。
笛终顺着碎石小路向外走去,每走几十米便能看到一个与刚刚几乎相同的洞穴。笛终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只是感觉到有点神奇,心想,
“原来每个死去的人都会在这样的地方醒来呀。”
碎石小路并不长,不过笛终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了这条碎石小路的尽头。
……
碎石小路的尽头是一面高耸无比的石墙,下面开了一扇石门,足有数十丈,石门并未关闭而是半开着。
笛终刚一踏出这扇石门,就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难道阴曹地府都是这般如仙境一样?
一片极其巨大的广场,地面都是大小均匀的五彩石铺彻而成,亮光闪闪,绚丽缤纷,一眼看去,让人心生无限遐想。
广场中央是一碧绿水潭,有细细水声传来,一座石桥,无座无墩,横空而起,搭在这广场中央的水潭之上。
……
广场极其巨大并且视野开阔,笛终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的石桥,此时石桥上正站了不少人,一字排开,排成一纵队。桥头处有一老妇人,正给排到队首的人盛着热汤。
“奈何桥!孟婆!”笛终惊呼道,即使是知道要去找孟婆领孟婆汤的笛终在真的看见了“孟婆”时还是忍不住吃惊。
“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可以忘记前世记忆,转世投胎了”带着这一想法的笛终径直的朝着广场中央的“奈何桥”走去。
相比之前的碎石小路,笛终这次走的快了些,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奈何桥”。
刚走到桥上的笛终就呆在了原地,因为笛终看见了队伍的前方有一个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少女。
“月月!”
笛终朝着队伍前方快速走去,笛终想喊、想跑不过笛终喊不出来,更跑不动,笛终太虚弱了,随时都会倒下。
“排队去啊”
“哪来的臭小子”
“这小子想插队吗?”
笛终的耳边传来了一道道不满的声音,不过笛终并未听见,更未理睬,只是朝着前方扎着两个马尾辫少女的背影走去。
笛终是真的没有听见,因为此时的笛终眼里就只有前方那个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少女,对月月的思念已经让笛终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在笛终的心里前方的少女就是月月,月月和自己一样要在这里喝了孟婆汤,投胎转世,看来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的,能在投胎转世前,再见一次月月,既然今生无法在一起,那我们就相约来世!
距离越来越近,
十步,五步,三步,一步,到了!
虚弱的笛终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力气竟把马尾辫少女身后的人挤到了一边,将少女从背后环抱住,并把嘴唇贴到了少女的耳边,柔声道,
“月月,哥哥来了。”
寂静!
落针可闻!
本来桥上有说有笑,热热闹闹,此时世界仿佛停止了一样,不过从桥下传来的细细流水声还可以知道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着。
“啊!”一道少女的惊叫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笛终只感觉到竟有一股巨力从怀抱中娇小的少女身躯里爆发了出来,随后笛终便被这股巨力震的倒飞了出去。
倒飞出去的笛终并没有掉落在地上而是又被另一股巨力吸回了少女身后。
少女缓缓的转过了身,在这少女转过身时笛终就已经明白了,虽然这个马尾辫少女长的和月月一样漂亮,但却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原来不是月月,怪不得”笛终心里暗道,其实早在笛终刚把马尾辫少女抱在怀里时就已经感到有点不对劲,不过哪里不对劲笛终又说不上来,在看清少女面貌之后笛终才知道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