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地,浩瀚无边。自太古以来诞生无数天才人物。传说曾有一白发男子,御剑凌空,斩妖除魔,逍遥天地;还有一碧瞳女妖,人首蛇身,采石补天,修得正果;更有一千年古树……
”啊呀,少爷哥哥,你怎么又跑到屋顶上去看书了,啊呀,你快下来吧少爷,屋顶上危险,老爷要是知道又会责备我的呀。”
当一名少年还沉浸在幻想之中时,一阵着急好像要哭出来但却又如银铃般清脆的少女声将他拉回到了现实之中来。
这名少年虽身形瘦弱不过样子却生的眉清目秀讨人喜欢。
清秀少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扎着两个马尾辫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样子的可爱少女正一脸焦急的抬头望着他。
四目相对,可爱少女见清秀少年也在望着她时,原本焦急的脸蛋又立马变得乖巧了起来,随后故作温顺撒娇的说道:
“少爷你快下来嘛,少爷你要是下来月月答应让你抱一下,好不好嘛。”
清秀少年见少女如此乖巧可人的样子,也没有心思继续看书了,连忙说道:
“那可不行,再过几年你就是我的人了,抱一下不够不够,我还要亲亲你,等我……”
说完,清秀少年便将手中翻的已经泛黄的书卷慢慢的合了起来。
然后又掀开了书卷旁边的一方瓦片,只见瓦片下有一块长长的凹槽,凹槽大小和书卷刚好合适。
再将书卷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又仔细的将瓦片盖了盖,又用手轻轻的拍了拍瓦片几下,
待着一切都完成之后,清秀少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清秀少年便站起身来,走到了屋檐边,轻轻一跃,轻而易举的就跳到了屋旁的树干上,然后轻车熟路的便顺着树干滑了下来。
清秀少年名叫笛终,在这只有方圆十里的小镇上也算的上是妇孺皆知,不过这名气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主要是来自于他的家族。
笛终所在的小镇名叫笛家镇,五年前还不是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也是因为五年前发生的一件事,镇上的居民为了感激笛家重新起的名字。
据镇上的老人说笛家人本不是镇上的人,是很多年前迁过来的,具体多少年前也是没人知晓了,只是知道笛家祖辈是皇朝里当官的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被流落到这里,于是就在此处安家落户了。
不过笛家祖辈毕竟是曾在皇朝里当过官的人,见识和手段都远不是这里的乡野村民能比的上的。
没过几年就在此地安了家建了府,同时还在镇上建设私塾,教会了村民读书认字。
村民们对笛家人更是感恩不尽,就这样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本是十几户人家的乡野小村。
因为笛家人的到来发展到现在也能称的上是近百户人家的小镇了,镇上的居民都安居乐业,后辈们也都可以读书认字。
然而因为五年前的一件事让本对笛家人就感恩戴德的村民们对笛家人更是感激涕零了。
但这件事却让笛家上上下下悲痛不已,笛终的大娘更是经守不住打击整日神志不清,疯疯癫癫。
笛父也是一病不起,卧病在床,好在有笛府中人和村邻乡舍的悉心照顾,笛父的病情才能日渐好转,不过身体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五年前的这件事还要从笛终的哥哥笛文龙说起,笛文龙是笛家的大公子和笛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年长笛终八岁有于。
笛文龙生性聪慧又一表人才,俊俏不凡,饱读诗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为人和善,乐于助人。
经常帮助镇上有困难的村民,而大家对这位笛家大公子更是爱戴不已,更有甚者家里有妙龄女子,待嫁闺中,放言即使做不了正房做个小妾也是极为愿意。
笛府更是几乎每天都有上门提亲之人,就连邻镇城中都有人登门拜访,不过面对这些笛文龙都是一笑置之,一一回绝掉了:
“各位长辈们,实在对不住,小辈寒窗苦读十年,只盼一朝能报效国家,待小辈考取功名,有能为国孝忠之力,在考虑这终身大事吧。”
面对这些登门拜访之人,笛父也是不管不顾,任由他这大儿子处置,对于他大儿子对此事的态度,笛父也是极其欣慰,而笛母则有所不同。
做为母亲当然希望儿子早日成家,她也好抱上孙子享受这天伦之乐,不过既然他们爷俩都意见一致,她一个妇人之见又怎能作数,索性也由他去了。
有传言笛家祖辈曾是朝廷权贵,不过到笛父这一代笛家都未有能金榜题名之人。
虽然笛父表面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的儿子一定要去考取功名,不过笛文龙知道他的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笛家能出一位金榜题名之人。
天资聪慧的笛文龙从小就看穿了父亲的心思,同时他也心怀抱负,发奋读书,如今已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虽然还没有考取功名不过在当地已经是有名的大才子了。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笛文龙同期的学子不知是否是受到了笛文龙的影响竟然一个个的都才高八斗,比以往更有才华,以笛文龙为首的这一批学子也是当地历届以来最有希望能金榜题名的。
……
清晨,阳光初照。
笛府大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众人都在围着一辆马车前你一句我一句,孜孜不倦的聊着
“这次文龙大公子一定能考个探花。”
“什么探花呀,会不会说话,咱们的文龙大少爷肯定是个状元。”
“对对对,肯定是状元,瞧我这嘴。”
“状元啊,听说今年各地考生加起来好几万呢,状元只有一个呢。”
“那又怎么了,好几万那状元也是咱们文龙的。”
此时笛文龙正坐在马车上,听着周围乡里邻舍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也不禁暗自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考场如战场,状元只有一个,想在几万人的厮杀中脱颖而出,又谈何容易呢?”
想到这里笛文龙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挫败感,不过在这股挫败感刚刚诞生还未成形的时候笛文龙心中又升起一股豪情壮志:
“败又能如何?真正的男儿又何惧一败,
我若未能金榜题名,只能代表我学识肤浅,不过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罢了。
此次既然是我第一次参加笔试,如若失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失败乃是成功之母,我便吸取教训,发现自己的不足,哪里跌倒便哪里爬起来就是。”
想到这里笛文龙心中已是一片豁达,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感觉也是全然消失。
马车上除了笛文龙以外还有另外四个人其中一个人是马夫,另外三个人都是此次与笛文龙一起参加皇城大考的学子。
他们与笛文龙在马车上两两并排而坐。
他们三个人的内心已经是极为忐忑,脸上的表情也是难掩紧张之色,更有甚者额头上已经是布满了层层汗珠。
虽说此次的焦点都在笛文龙身上,不过他们三个人也是寒窗苦读十年,各自都背负了家里的希望,要说不紧张又怎么可能?
他们三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又望了望笛文龙,见笛文龙一脸淡然的样子,各自心中又暗暗吃惊不已。
文龙兄果然是人中龙凤,并非池中之物,不是他们所能比较的,现在如此场景。
被这么多乡里邻舍围绕不亚于身处考场,还能保持如此镇定淡然。
一脸轻松的表情不是能装出来的,光这份心态已经让这三人甘拜下风了。
“文龙啊,娘又给你备了份干粮盘缠,此行路途遥远,晚上记得盖好被褥,莫要着凉。
饭一定要按时吃,一日三餐,一顿不能拉下,娘给你准备的银两足够,出门在外莫要委屈了自己。”
一名衣着朴素,面相温和的中年妇女对着马车上的笛文龙叮嘱道,同时又将手中的包袱挂到了马车的架子上。
“娘,不是已经准备了一份吗?怎么又备了一份,儿子去个十天半月就回来了哪需要这么多呀?”
“文龙啊,十天半月虽说不长,不过你是第一次离家,出门在外的多备些干粮盘缠总归是好的嘛。”
中年妇女一边亲自捆绑马车架子上的行李一边说道,语气里满是担心满是不舍。
“娘,行了,捆好了,您都捆了多少遍了呢?”
听罢,中年妇女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慈爱的望着马车上的儿子。目光里充满了慈祥、不舍,同时也有一份骄傲。
望着自己母亲慈爱的目光,笛文龙心里不禁升起一阵酸楚。
他的母亲虽然嫁到了笛家,不过他的母亲为人勤俭节约,就连丫鬟仆人都不会去使唤,
家里大大小小的杂活能自己干的绝不会用其他人干,想到这里笛文龙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
即使面对万人考场也能保持镇定淡然的笛文龙在这一刻,在面对他母亲慈爱不舍目光时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内心。
这便是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掉的更是时间长河无法湮灭的。
儿行千里母担忧!
儿行千里,同时又何尝不担忧不挂念自己家里的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