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共剿乌孙五百零八匹战马,都是好马,看那四条腿上的腱子肉就知道个顶个儿的都是千里驹,萧铎听说蔚子迟的乌追死了,特意挑了一匹最好的给他送了过去。
军医一面给蔚子迟上药一面忍不住夸口,“这小荷包还怪有用的,得亏是早上了药了,要不然再赶回来,伤口又作下了,到时候更不好处理。”
萧铎恰好掀帐进来,看见蔚子迟嘴角半拉上扬的弧度,啧啧两声,“将军这又不是第一次打胜仗,想笑就笑呗,别憋着啊!”
蔚子迟随手抄起旁边的药罐子朝萧铎砸了过去,萧铎伸手接住,笑嘻嘻的坐过去,“乌追已经照你吩咐的安葬好了,那支箭也查明白了,箭上有毒,是乌孙皇室用的箭,不过射箭的人没抓到。”
“三千人,一共死了多少人?”
“死了两千多,几百个俘虏,我都审过了,没找到射箭的人,这箭是他们皇室用的箭,射箭的人,多半也是乌孙皇室的人。”
蔚子迟道,“乌孙国王到现在连面都没露,皇室会有人来?不一定是皇室的人,你接着查,这里面没那么简单。”
萧铎又道,“还有,乌追死了,我又给你找了一匹战马,这可是这些马里面最好的了,我刚刚试了一下,这马忒烈性,压根儿不让人近身,你本事大,一会儿去试试。”
说着,又拿出几封信来给他,“你家那小姑娘寄来的,长三说让你一定要先看这一封,那小姑娘特意叮嘱的。”
蔚子迟接过信又问,“长三呢?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萧铎又出去给他叫长三,军医重新给蔚子迟包扎好伤口,提着药箱,走的时候满脑子疑问,这小姑娘究竟是谁?怎么将军每次受伤,只要一拿起荷包脸上就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呢?
蔚子迟一面拆开信看,一面问长三,“蔚燃最近怎么样?府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长三一面想一面答,“蔚燃姑娘长高了些,小孩子长得快,不过几日不见,卑职去拿信的时候,再见比上次又好看了些,府里倒是没什么大事,田伯转告大公子的话给卑职,说朝廷里一切都好,让将军在外放心杀敌,不必惦念宫里的事。”
听那小丫头的,蔚子迟先拆开了第一封信看,居然整整写了三页纸,字是蔚燃的,但这么多叮嘱的话,还有他的习惯禁忌,这些一看就不是蔚燃能说出来的话,果然看见信尾上一行字,说的是阿郁生病,但是即便是生病也还放不下他,这些话都是阿郁想对他说的。
“光把信给你了,还说什么没有?”
长三一拍大腿又道,“哦对,蔚燃姑娘还一个劲儿的问将军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累不累,有没有受伤,看起来很是关心将军。”
这还差不多,这么多年,总算是没把她养成白眼儿狼。
第一封信算是阿郁写的,后面几封才是蔚燃的,天天写信,也没什么可说的,一封信就那几个字“我都好,很听话,没有偷跑出去”蔚子迟甚至能想象得出她写信时的无奈,一定气的抓耳挠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