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的人,警惕的很,她刚来的时候蔚子迟就发现了,蔚燃从他这儿走的时候,蔚子迟就发现床上的褥子不见了,屋里找一圈没找到,最后在窗户外面找到了,拉起来看看,上面有一摊血,为了不伤她面子,所以没说,果然,等到晚上的时候她就来拿褥子了。
可拿就拿吧,居然还学人听墙根儿,还一个劲儿的不走了,这真是,都从那儿学的坏毛病!
蔚燃徒劳的把褥子往身后藏了藏,“没......没藏什么,什么都没有,公子,天色不早了,您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我先走了。”
蔚子迟站在窗边,看着她拖着褥子艰难的越跑越远,唇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第日一早,李小姐就被皇宫来的人给带走了,说要把她送到尼姑庵,也没说要去多久,她原本以为退了婚就好了,可谁知道居然又是一场漫长的等待,也不知她的萧郎等不等的起她。
还有李尚书,因为教女无方,被皇帝连降三级,整个李家就因为她闹自杀的事毁于一旦。
这件事解决了,更让蔚子迟头疼的是蔚燃,她现在学会和人生分了,自己要是出征,一走那么久不回来,再回来,这姑娘跟自己彻底生分了可怎么好?
临走之前,他特意叫蔚燃过去谈心,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堆信纸,一共三摞,全摆在蔚燃面前,“我走以后,未免你在府里无法无天,这些信纸我会让田伯保管,你每天去找田伯要一封,一天给我写一封信!”
蔚燃看着这些信纸头大,“一天一封?可是......要写什么啊?”
她可没有那么多话想跟他说,再说了,每天一封,他收的过来吗?
“写什么随你,可要是有一天我没收到信,这笔账我就给你记着,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并给你算!”
还带算账的?他不在府里也要给自己布下天罗地网,自己真的就这么不招人信吗?
蔚燃瘪瘪嘴,随手翻翻信纸,“那这些信纸有什么特殊的吗?为什么不给我,要交给田伯保管?”
蔚子迟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横竖你要是不听话了,我总会知道的,到时候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原还指望着蔚子迟一走,没人管自己了,自己就能逍遥一段时间了,可现在整的这一出,实在让蔚燃有些措手不及,她是没想到,蔚子迟居然还分得出这么多精力来管自己。
失望的哦了声,蔚燃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蔚子迟又一瞬的心痛,但心里的担忧战胜了心痛,他一肃眉,态度坚定,“我的话记清楚了没有?”
“记清楚了。”声音小,还不情不愿的,一听就知道不乐意。
蔚子迟声音拔高几度,又道,“早上没吃饭?大点儿声!”
“我记清楚了,每天去找田伯要信纸给你写信!”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他刚刚不是就说了这些吗?
看她眼珠子转来转去那样儿,就知道她没把自己昨天教训她的话放在心上,蔚子迟咬咬牙,“想不出来?想不出来就去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