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王其实很好奇蔚子迟急匆匆离开究竟所为何事,不过他不在,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嘴上说。众口一词的其实也未必说的过他。
他叫人去跟着蔚子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结果派去的人回来说,蔚子迟把乌尔雅给提走了,看着气势汹汹的,好像是有什么记事儿。
刚刚说要把百微带来,现在百微没来,他自己也离开了,还带走了乌尔雅,仔细琢磨当中的道理,把这两个互相掣肘的人聚到一起带走,只能说蔚子迟遇到了麻烦。
现在宫里就只有小太子一个人,只要哄的小太子放弃继承皇位,那他不就能名正言顺的继位了?
任是蔚子迟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惠安王没有先去找赵宴,他去见了皇帝,皇帝自从身体不好以来,就不肯见惠安王了,这次皇帝形容枯槁,眼看就要宾天,宫里没个能做主的人,都说小太子震慑不住惠安王,他再来,自然没人敢拦着。
皇帝前两天还能跑腿坐着,现在就只能躺着了,那副容貌,连小宫女都不敢上前伺候,只盼着他能赶紧死了才好解脱。
惠安王站在离皇帝一丈远的地方,捏着鼻子道,“皇上,我来看你了。”
皇帝这时候还在倔,不看他,只道,“朕又没传你,你来干什么?滚!”
“你这眼看就要......羽化登仙了,燕梁江山,父皇打了一辈子的天下,你不交到一个合适的人手里,走的踏实吗?”
皇帝道,“朕......朕已经写好了圣旨,朕走后,就由太子继承皇位,太子是正统,继位理所应当,你就别想了,皇位跟你永远没有关系!”
“太子?一个黄口稚子,眼下燕梁内忧外患,他如何能胜任的了皇上的位置,倒是我,为这皇位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这个皇位应该是我的,是我的才对。”
皇帝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了,看着惠安王那张脸道,“纵然你绸缪多年,有蔚子迟在,这皇位也跟你没有半分关系,你......你就不要妄想了!”
惠安王似乎懒得再跟他废话,慢慢走上前去,盯着皇帝的脸打量一阵,忽然笑了,“蔚子迟?他现在自顾不暇,等我坐上了皇位,还怕他不屈从于我吗?”
皇帝脸上惊恐骤现,“你做了什么?你......你这是大逆不道!朕又不是去死,你这样......朕不会放过你的!朕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惠安王比了个嘘的手势,“你不会真以为有什么长生之术吧?百微是我的人,你和皇后一直服用的丹药其实......是蛊,蔚子迟一直都没说错,只是你一直都不听他的,你要是听了他的,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人人都跟他说这长生不可信,不可求,可他就是不相信,但现在不信也不行了。
皇帝声音惊恐,“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