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常?一切正常为何还会如此?
不单单她开行为举止反常,就连现在看蔚子迟的眼神儿都开始不对劲儿,这是一切正常的表现?
华雀只是从未在蔚子迟脸上见到过如此慌的表情,存心的罢了,眼看蔚子迟的眼神像要杀人,即刻改口。
“尊夫人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我听夫人口中喊说脸上有虫子,想来,应该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惊吓过度,联想到自身,所以才会导致行为反常。”
“那现在怎么办?她一直这样闹,若是再伤了自己......”
“将军莫急,等我给夫人开一剂药,服下了,睡一觉,醒来应当就好了。”
反正身后便是药柜,他称了药材开始煎熬,时不时瞥一眼蔚子迟,见他哄孩子似的哄自己夫人,脸上全无半点不耐烦,这种模样,莫说是在蔚子迟脸上,便是在天下男人脸上,恐怕都难寻见。
“将军......”他趁着煎药的空挡凑过来,“将军让我找的,能够解蛊的人,我找到了。”
怪不凑巧,百微也抓到了。
蔚子迟抱着蔚燃,抓住她两只手,擒拿的姿势横在胸前,“人呢?”
“我才写了信,这会儿应当在路上,要来怎么也得几日?”
“几日?”
华雀摇头,“这我哪儿说得清,他要是路上再耽搁几日,估计还得延后几日,不过我已经催他尽快了,也就这两天的事儿。”
“人来了之后,再带他来叫我。”
“那是自然,不过将军还记得上次答应我的事吗?将军说只要我能找到解蛊之人,不管我要什么,将军都会给我?”
蔚子迟看他也不像贪财之人,也开始有点好奇,“那你想要什么?”
“现在说还言之尚早,等这人治好了病,将军真的相信我了,再说不迟。”
现在兜圈子,大约是怕他知道了出尔反尔,那照这么看来,他所求,应该还不是如同物件儿。
华雀煎好了药,给蔚燃喝下,蔚燃喝了倒头便睡,他叫几个士兵在这儿守着,自己又回了宫。
惠安王仗着皇帝濒死,无暇顾及其他,太子年幼尚不能为政,公然在朝廷里结党营私,原本他就羽翼丰满,党羽众多,现在摊上这么个情况,支持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许多都是趋炎附势之人,又收了好处,商量完皇后的是之后聚在一起,便开始当众讨论另立新君的主意来。
蔚子迟一脚迈进朝堂,殿内只有寥寥数人还未加入惠安王门下,见着了蔚子迟,便如同见着了主心骨,匆匆迎上去。
“王爷这是要聚众谋反?皇上如今还未有意外,王爷就公然在朝堂上说这些,就不怕被皇上听见了?”
惠安王一脸的无所谓,“皇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我心里清楚得很,你蔚子迟要做你的大忠臣,本王拦不住你,不过本王得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子年幼,根本无法胜任皇位,而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