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院子里聊了许多,正聊着,外面有人匆匆进来,单膝一毁道,“将军,人抓到了!”
蔚燃仰起脸问他,“乌尔雅?”
“没错。”他对那人道,“去把人带过来吧。”
士兵道是,出去让人把乌尔雅带进来。
乌尔雅并不好抓,功夫不差,手下毫不留情,死了四五个兄弟才把人抓到,也没人因为她是女人就对她手下留情,这样的女人,对她手下留情就是找死。
押她进来的士兵手下并不温柔,把乌尔雅推了个趔趄,乌尔雅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士兵作势挥挥拳头,行个礼,离开了。
蔚子迟道,“请公主来一趟还真是不容易啊,难不成是嫌弃我这国公府寒酸,不愿意来?”
乌尔雅看看自己手上的绳子,“这就是国公府的待客之道?”
“客也分什么客,公主这样的客人,若是不用绳子帮着,我这国公府,不早被你搅翻天了?”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倒是将军,本事不小,我见了你都已经尽量躲着走了,还是被抓回来了。”
“因为什么请你过来,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蔚子迟带蔚燃一旁坐下,看眼乌尔雅,手指轻扣着桌面,不疾不徐道,“百微在宫中作乱的事你知道吧。”
“不知道!”
“都这个时候了,再兜圈子就没意思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什么样你我心知肚明,都摊平了说了,再藏着掖着,给谁看呢?”
乌尔雅站起来,毫不客气的跟他们同桌而坐,“你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是!百微是我让他给你们的皇帝皇后下毒的,不过你应该也想到了,这也是惠安王的意思,不过......”
她看向蔚燃,“被下毒的可不止皇帝皇后。”
“所以我才请你来啊,不然,你这会儿哪儿还有命活着。”
乌尔雅脸色骤然一边,“你是想利用我?”
“百微我们已经抓到了,只要有你在,就不愁百微不妥协,你们以为自己技高一筹,可其实,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还......”她恍然大悟似的,又道,“你也盼着皇帝死是不是?”
蔚燃还在,蔚子迟就算心里真的这么想,也不可能这么说,就怕日后蔚燃心里会有芥蒂。
“我劝过皇帝,可他不听,死谏是文人才会做的事,我还得留着为燕梁保天下,说不动皇帝,我能有什么办法?”
乌尔雅笑道,“堂堂燕梁的一国大将军,没想到竟也是这种卑劣之人,你嘴上说的好听,可真像究竟是什么样的,你骗的了自己的枕边人,可骗不了我。”
蔚燃眼睛盯着年前的茶杯,紧盯着不松,好像半点怀疑蔚子迟的意思都没有。
“战场上,生生死死都是常事,你哥哥死在我手上不亏,你想给他报仇,单靠你现在的本事,就是异想天开。”
“不到最后一刻,孰胜孰负,犹未可知。”
“是吗?”蔚子迟若有所思看她一眼,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