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和赵廷钰大抵都没想到蔚子迟会挺身而出,赵廷钰还好,宋知一面却在心里猜测蔚子迟的意图。
宋太傅如获救星,将蔚子迟请到首位来,正愁这件事该如何解决呢,不料这贵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将军,您向来公正,您说的话我们都信,下官这就叫人去把那学舌的奴才叫过来。”
蔚燃没亲眼见过,不知道真假,但看蔚子迟都挺身而出了,应当没那么严重,可一个小小的奴才,又如何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构陷宋知跟赵廷钰呢?
被叫来当场对质的奴才听闻蔚子迟口中的另一种说辞,当场变脸。
他看的真真切切,分明就是两个人亲在一起了,可谁知道大将军那时候居然也在,可既然大将军也在的话,又为什么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宋太傅瞬间变脸,指着那奴才叱道,“你说你看见少爷同世子纠缠在一起,还再三保证自己没有看错,可为什么说辞竟与将军截然不同?”
那奴才看向蔚子迟,许是不相信他也在场,愣了愣又道,“将军......是怎么说的?”
蔚子迟背着一只手,一只手横在身前,他拇指上戴着个扳指,一边转着扳指一边道,“我可从未看见过他们二人纠缠,不过是两个喝醉了的人互相搀扶,跌跌撞撞罢了,怎么,难不成你看到的不是这样?”
那奴才方才信誓旦旦的看见他们二人纠缠,若是现在反口,那不是自打脸吗?
况且,不用想也知道,众人自然更愿意相信大将军说的话,这件事有将军出面,他的说辞就再站不住脚,不管有没有人信他,这话他既然说出口了,就肯定免不了一顿罚。
现如今,自打脸反而是最好的结果,他犹豫片刻,张口又道,“那或许是奴才......眼花了,看错了,当时天太黑,奴才只看见宋少爷跟世子爷抱在一起,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了。”
宋太傅道,“大胆!你前后说辞完全相反,原来竟是污蔑,你一个小小奴才,怎敢有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是背后有人指使?来人......拖下去,问出幕后主使,然后......杖毙!”
蔚燃见过不少死人,也并非一味良善之辈,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一两句话就定人生死,还是个读书人说出的话,蔚燃还是觉得不妥。
“等一下!”别人的家务事她没理由掺和,不过事关生死,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下。
“还是先带下去审问吧,至于生死,还是交给......”她对朝廷各个衙门的制式也不是很懂,朝蔚子迟看了眼,蔚子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既然她想管,那自己就得惯着她管。
“太傅莫急,没准儿真是这奴才看错了,令公子大喜之日,不宜杀生,免得坏了运道。”
宋太傅像是才回过神来,拍着脑瓜子,一连“哦”了几声又道,“对对对,将军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