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王让乌尔雅盯着宫里的动静,得知蔚子迟把赵宴带出宫之后,未经允许擅自跟了出去,一趟下来,居然有些弄不明白蔚子迟的意思。
又是带赵宴去偏僻村落又是去军营的,行踪如此诡异,想也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乌尔雅跟着蔚子迟去了军营,他不敢靠的太近,上次来刺杀蔚子迟扑了个空,她怎么也没想到蔚子迟放着好好儿的营帐不住,居然住在木屋里,这次摸情了蔚子迟的底,可只能看,不能动手。
仇人近在眼前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跟自己的女人卿卿我我,这种感觉,刻骨如凌迟。
探听清消息之后,乌尔雅回王府跟惠安王说了今日见闻,惠安王沉默片刻道,“皇帝现在跟傀儡没什么两样,朝廷里的事一概撒手不管,蔚子迟这是......想保太子登基啊!”
太子是皇帝的亲儿子,继位名正言顺,惠安王是太子的叔叔,自古以来,叔叔跟侄子争夺皇位的事不是没有,若是蔚子迟把太子扶持起来了,还有他什么事?
赵宴长这么大,惠安王就误导了他这么大,他习惯给自己留后路,所以迫切想把赵宴也培养成自己的傀儡,虽然一直有蔚子迟掺和,可赵宴这孩子怕蔚子迟,也跟自己亲近。
只是没想到,蔚子迟这次下手居然这么快。
乌尔雅比惠安王还急,“那王爷打算怎么办?”
现如今,有本事能杀得了蔚子迟的,恐怕也只有惠安王了。
可惠安王心里根本就不想杀蔚子迟,蔚子迟活着还能为他所用,要是死了,燕梁少一员猛将,他坐上皇位,也势必会动荡不定。
惠安王知道乌尔雅的心思,所以故意瞒着她,只问,“百微那边怎么样了?”
乌尔雅道,“一切都顺利,现在景阳公主也服了蛊丸,王爷,既然景阳公主也中了蛊,那我们大可现在就威胁蔚子迟反了皇帝,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到时即便不成,皇帝要发落也是发落蔚子迟,与王爷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样岂不是更好?”
“你懂什么?”惠安王道,“我想要的不止是皇位,更想要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皇帝已经让百姓失望了,他若是做皇帝,必定要做万民爱戴的那种。
况且,他也舍不得让蔚子迟死。
乌尔雅的确不懂,她也不想懂,她跟惠安王只是合作关系,杀了蔚子迟,就此别过。
这二人心里各怀鬼胎,不过最后究竟孰胜孰负,犹未可知。
赵廷钰没他们那么多算计,谁要做皇帝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惠安王虽然气他不上进,但他就自己这一个儿子,不宠着也没别的办法。
这些年来,惠安王娶回府里的人也不算少,可就是没有一个诞下子嗣的。
惠安王觉得是这些女人无能,可却不知,无能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赵廷钰当年给惠安王下了药,就是那药让惠安王此生再也无法生育,不然怎么可能他跟皇帝都是断子绝孙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