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一直以为,皇帝昏庸成这样,蔚子迟又手握重兵,心里多少会有谋逆的心思,皇位人人觊觎,她不信他就没有心动过,可若是他真的肖想皇位,多的是机会,怎么也不会等到现在。
不过蔚子迟抬出三宫六院,笃定她一定会拈酸吃醋争宠的自信还是让蔚燃挺不爽的,“觊觎皇位的人,除了觊觎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三千佳丽难道不也是你们男人梦寐以求的?你有这个本事却不争不抢甘蔚人臣,难道真的甘心放弃那些美人儿?”
“美人儿?”他佯装四顾,“除了我怀里的,这世上还有逼的美人吗?”
花言巧语也是男人惯用手段,蔚燃不与他在这争辩,侧身背对他,两眼一闭道,“睡觉。”
第日赵宴特地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就等候在蔚子迟跟蔚燃房门外,蔚燃睡懒觉的习惯在皇宫里的时候已经改过来了,不过回到国公府之后,这坏毛病好像又回来了。
自从成了亲,蔚子迟也钟爱赖床,尽管照旧早醒,可身边有了人,有了温度,就算是醒了也还想再赖一会儿。
金禾劝赵宴边吃早饭边等,赵宴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拖着腮帮子百无聊赖的等,就是不听金禾的,坐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了动静,好像是蔚子迟叫起,然后金禾便进去服侍,他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了眼,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人按着脑袋推出去。
蔚子迟起床不用人服侍,早收拾好了,看见门口一个小脑袋在偷窥,府里还有谁有这样大的胆子?除了昨儿刚来的赵宴,不做他想。
“殿下起了一个大早,就是来这儿偷看臣的?”
“朝中卯时上朝,你不是该寅时就起的吗?就算今天不用上朝,你卯时也该起了,可现在都辰时了,比我起的都晚,你们到底在房间里干什么?”
说话一套一套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蔚子迟一边领着他往外走,一边神神秘秘道,“等你长大了,娶了妃子,自然就明白我们在房中干什么了。”
赵宴一头雾水,挺认真的再想了想,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果断放弃。
去军营是一条路走到头,到驻守在城外的营地,骑快马也就一个时辰。
蔚燃去过军营几次,认得路,可今天蔚子迟带他们走的这条路是完全陌生的,他特意绕了个圈儿,不单远了,中途他们还经过几个村子。
这几个村子都不大,不过无一例外,家家都穷的揭不开锅。
晌午的时候他们在一个村子落脚,赵宴饿的前胸贴后背,叫江来去找客栈歇脚,蔚子迟没拦他,等江来无功而返,赵宴不耐烦的开始发脾气才道,“这一带,你别说找个客栈了,就是个茶棚都没有。”
赵宴忍不住嘟囔一句,“什么破地方?”
“破地方?”蔚子迟哼了声,指着破败的村子对赵宴道,“你父皇一心求长生,不顾大臣劝阻,劳民伤财要修建祭天台,为了修建这和祭天台,增加了三成税收,这就是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