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死死瞪着他,“你怎么知道?”
百微道,“这一切就是我布的局,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至于殿下......自然是王子亲口告诉我的,他十分想念殿下,我来之前,他还忙着找人习武呢?不过王子的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他就是有这种本事,把一件分明很残忍的事,用一种云淡风轻到近乎绝情的语气说出来,他是计划一切的人,可到头来,这件事情却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个背叛了自己国家的人,他究竟哪儿来的脸,在害了她之后还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甚至大放厥词?
蔚燃克制了又克制,牙都快咬碎了,没忍住,狠狠甩了百微一巴掌。
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的毕生力气,百微甚至耳边扇的踉跄了几步险些栽到在地。
那太监吓坏了,紧忙去扶百微,碰到他手的那一刻,被他手上冰凉的温度刺了一下。
这才不过初秋的天气,别说冷了,前几天大太阳晒着,走在外面还热呢,今天也是艳阳天,可他这个人就跟晒不透一样,手凉的像被冰冻过一样。
百微勉强站起来,一擦嘴角的血,笑了,“这是我该受的,殿下若是还没打过瘾,我就在这儿,您想怎么打都可以。”
蔚燃被他一激,伸手就要继续,可手刚扬起,还未落下,身后一道威严男声,带着暴喝的语气钻进她耳朵里,“景阳,住手!”
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蔚燃循声转头,看见背着手走过来的皇帝。
她不得已放下手,福身对皇帝见礼,“儿臣见过的父皇。”
皇帝重重哼了声,摆手叫太监赶紧把人带走。
蔚燃不甘的看着百微离开的地方,这会儿终于明白了他这么猖狂的原因,皇帝想要长生得靠他,她不过才扇了他一巴掌,皇帝就为他出头,有皇帝在背后撑腰,那他以后在宫里不就想怎么嚣张就怎么嚣张了吗?
皇帝蹙眉看着蔚燃,沉沉叹口气,“为什么打人?”
蔚燃愤愤道,“他是骗子!父皇,你怎么能相信这种人呢?”
“你说话真是跟蔚子迟一模一样,他也劝朕说百微是个骗子。”皇帝拂袖又道,“朕又不是傻子,是不是骗子都看不出来?再者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若真是骗子,朕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他真的是骗子,那乌孙王子身有天疾,儿臣去乌孙的时候,百微还骗王后说儿臣是治苏克哈的药方,要取儿臣性命.....儿臣说的都是真的,父皇,你看他那样儿,他肯定心怀不轨。”
皇帝不耐烦的打断他,“行了......果然不愧是让蔚子迟一手带大的,听听这说话的语气,简直跟他一样一样,蔚子迟也一个劲儿的说他心怀不轨,朕看,你们两个倒像是串通好的,这还没把你嫁过去呢,你就敢这么忤逆朕,要是真嫁过去,朕看你眼里就快没朕了!”
说来说去又扯到蔚子迟,蔚燃悻悻闭嘴,想辩解,怕弄巧成拙,只好憋屈的把话都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