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住一个房间吧,她当天晚上就被铁如风绑走了,被救出来之后就快马假扮的赶回京城了。
“只在一起洗过澡,没有住一起。”
她很认真的在回答,可阿郁听了,脸色一阵红又一阵白。
蔚子迟不喜欢孩子这一点是镇国公府上下皆知的事,他自己的侄子侄女平常想跟他亲近他都不愿意,对这个捡来的孩子倒是不错。
“以后这种话不能这么若无其事随随便便说出口,你是女子,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声誉,这不仅会影响公子的声誉也会影响你的声誉,知道了吗?”
然后又叮嘱裁缝,“做一套现在穿的,再做一套稍微大点儿的。”
她现在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儿,过不了几天现在这身应该就穿不下了,做一套大的备着,不至于到时候拮据,没有衣裳穿。
量完衣裳,蔚燃跟阿郁去熟悉花圃,“这些花都是我亲手种的,南院没有花草就显得冷清,你要记住,这些花草跟人一样,需要细心呵护,每天早晚各浇一遍水,还有这些杂草和旁枝末节,都要定期修剪,打理花草不是像你想的那么容易,一定要用心才能种出好看的花,知道吗?”
蔚燃一路奔波,身子骨都快掂散架了,这会儿听阿郁唠唠叨叨,早就已经昏昏欲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阿郁看见了,板着脸训斥,“打起精神来,公子既然把这个差事交给你做了,你就得好好听,好好做,不能出半点差错,知道吗?”
蔚燃使劲儿晃晃脑袋,赶走几只瞌睡虫,脸上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把阿郁说的花的品种一样样默记在心里,她要记得东西太多了,刚大气的几分精神,没过多久又萎靡下去,连站着都开始打盹儿。
“行了,困了就先回去睡吧。”迷迷瞪瞪间,蔚子迟回来了,尊口一开,就下了赦令,简直是蔚燃当下的救命稻草。
阿郁张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眼睁睁看着蔚燃跑远了,目光看向蔚子迟的腿,满是担忧,“公子,听说您受伤了?没事吧?”
“没事,小伤,以后蔚燃在府里,你多照顾点儿,还是个孩子,盯紧了别闯祸就行。”
“是,我会办好的。”阿郁跟了蔚子迟很多年,有些事,不用嘴说也有默契了,蔚子迟是将军,身上伤伤痛痛的从来就没断过,他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自己每回担心的寝食难安,简直就是折磨。
“听说宝娘给您拿了药,不愿意叫大夫,好歹告诉我药在哪儿,路上颠簸了这么久,伤处别再严重了!”
一面说一面随蔚子迟往屋里去,蔚子迟当着阿郁的面儿,那些戒备心也放下了,腿上的伤口显露无疑,因为没来得及处理,新长的皮肉跟腐肉混在一起,也作烂了,甚至比伤的时候更严重。
阿郁一面帮他处理一面忍不住掉泪,“都知道公子神勇,战场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士,可再是勇士也生的肉体凡胎,公子不该这么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