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士兵叫蔚子迟,说梁玉回来了,等着见他,请他出去一趟。
蔚燃闻言,如蒙大赦,使劲推他两把,“该忙正事了!”
蔚子迟对外应一声“知道了”把脸凑近了对她,“我现在跟你说的也是正事。”
这种情况对蔚燃这种未经世事的人,简直算得上是一种考验,她像一只烧红的虾子,弓着腰,恨不能现在就生出一副壳来能让自己缩进去。
“皇帝上一次陷害我不成,反被吓得够呛。我猜按照他的性子,这次一定不会再铤而走险,我现在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你说他要是想对付我,会用什么法子?”
“我不知道。”
知道了,也不想承认,更不想说出口。
“我太了解皇帝了,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现在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你,我猜......不,我肯定,只要我找皇帝要你的话,他一定会答应!”
他语气笃定,信心十足。蔚燃作为知情人,竟被他堵的语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说的太绝对了,不论如何,你现在还是皇帝的人,惠安王才是最大的威胁,皇帝要留着我对付惠安王的,不会那样做的。”
说到这儿,蔚子迟哼了声,“整个王府,对你上心的,除了赵廷钰,哪儿还有别人?你对惠安王来说,远不如赵宴有用,皇帝用你对付惠安王就是找死。”
“......”
“古往今来,皇帝最畏惧的,向来都不是谋臣,而是武将,手握重病的武将对皇帝来说是绝对的威胁,手上无兵,就算是有权,没人为他卖命也是徒劳!”
“你就这么肯定?”
“你若不信,我回去就找皇帝提亲。”
蔚燃摇摇头,“......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嫁给你?你既然知道皇帝要是愿意把我嫁给你就是个陷阱,为什么还要答应?换别人,躲还来不及。”
他摇摇头,“求之不得,为什么要躲?”
“......”
梁玉急事要禀,在门外抱拳,“将军......”
蔚燃趁他愣神的时候从他怀里钻出来,“你......你快去忙吧。”
她甚至不敢看他。
蔚子迟临走前盯着她道,“这件事我们回来再说。”
她心里乱的很坐在那儿,跟蔚子迟之间的点点滴滴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浮现。
在这之前,她对蔚子迟就是纯粹的小辈对长辈的喜欢和尊崇,可自从上次在他面前不深走光之后,她就觉得,好像蔚子迟压抑了许久的东西一下没了束缚一样。
她实在想不懂,蔚子迟怎么会对她有这种想法,他们之间一直都很规矩,蔚子迟很规矩的教训她,甚至能在人前很规矩的喊她公主殿下,她在此之前一点不对都没有察觉到。
赵宴等蔚子迟走了,才小心翼翼的出来,可蔚燃好像是傻了,坐在那儿,眼睛飘渺的看着脚下的一块儿方砖,像是被人夺了魂魄似的。
“皇姐......你跟大将军......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