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日一早,蔚子迟如约带蔚燃出去,赵宴也非要跟去,算上萧铎,一行四人,没带护卫,换上便装就出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国师的人就跟了出去。
萧铎换手持剑,眼睛向身后瞥了眼道,“将军,有尾巴。”
蔚子迟道,“不急,让他们先跟着,一会儿再解决、。”
蔚燃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任由他们跟着?”
“你不是跟蔚子延混的挺开的吗?看的书不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蔚燃转头问萧铎,“你明白吗?”
萧铎很配合的摇摇头,“......将军,其实属下也不明白。”
赵宴故作老成的扶额摇头,“看来就只有我跟大将军两个聪明人了。”
给他厉害的,蔚燃捏着他耳朵轻轻一提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明白什么了?”
小孩儿想法简单,赵宴遇上这种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想的周全,摇头晃脑的想了想道,“现在不杀他们当然是方便他们跟近了好一锅端啊,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蔚子迟这个人一般情况下耐心还是很好的,可唯独对孩子耐心不是很好,当初蔚燃还算听话,用不着他费心,可赵宴不同,这孩子的不是一般的皮,蔚子迟的耐心早八百年就被他给耗光了,他自然也没打算从他嘴里听出什么中听的答案来。
萧铎见没人搭理赵宴,违心的夸了句,“殿下的想法不错,不过跟将军的意思可能还差了点儿。”
蔚子迟道,“这些人从皇宫里跟出来,不是乌克查的人就是那个国师的人,他们既然派人跟踪,一定是怕我们查出些什么来,现在就解决掉他们,就不能知道他们害怕我们查到的是什么了。”
“一定是那个国师。”蔚燃笃定道,“那国师看着就不对劲,里头肯定有什么猫腻。”
乌孙的城不如京城的热闹,不过卖的东西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的设么都有,蔚子迟在一个卖皮货的摊位前停下来,蹲下来,挑了块儿鹿皮道,“这是梅鹿?”
摊主打量了蔚子迟一眼,看他相貌不是本地人,方才话也说错,便笃定他是个行外人,一把把鹿皮拽回来道,“莫要瞎说,这可是麋鹿皮,昨天新剥的,从南鲁草原上打的!”
蔚燃一听就笑了,纵使她是个外行人,可这点儿常识还是知道,南鲁草原上根本就没有麋鹿,他本事大,还能从南鲁草原上偷个麋鹿出来不成?
摊主听见蔚燃笑,当时就不高兴了,“这位姑娘,你是不相信我?”
蔚燃道,“信!信!我是笑他,笑他不识货!”
蔚子迟怎么可能不识货?他常年在外征战,什么没见过,蔚燃知道他大约是故意说错来诈这摊主的,便不再多话。
果然,蔚子迟掂着皮货又问,“你也不是当地人吧?八部草原只有阿布达有麋鹿,你哄我说这是麋鹿皮,是打量我好骗,还是打量我没去过阿布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