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年被抓的消息很快传回了皇帝耳朵里,听说公主被人绑架,蔚子迟拼死把人救回来,现在人也在蔚子迟军中。
两个消息一起传回皇宫,皇帝脸色很崩,在承德殿大发雷霆,非说是蔚子迟拐走的蔚燃。
皇后也是在蔚燃被就救的消息传回宫中之后才知道蔚被人绑架的事的,皇帝从没跟她说过,现在人好不容易救回来了,他又过河拆桥,骂蔚子迟拐带公主,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皇上,将军为救景阳已经很拼命了,此为功,不可因此怪罪将军,凉了臣子们的心。”
“他蔚子迟有什么功?救公主本就是他分内之事,现在景阳获救,他只要老老实实把人给朕送回来就好了,把人扣在军营算怎么回事?朕看他就是对景阳图谋不轨!谁知道在国公府的这些年,他有没有对景阳怎么样?狼子野心,天下昭昭!”
皇后叫承德殿的宫人都退下,安抚皇帝坐下道,“燕梁的江山,有一半都是蔚家打下来的,蔚子迟将门虎子,乃是我燕梁的守护门神,有大将军威名赫赫镇压四方,谁敢来犯?蔚家在一日,便可保我燕梁一日受四方朝拜,享各国岁贡,更何况还有个惠安王,蔚家只答应先帝辅佐燕梁江山,可没特指辅佐哪位皇帝,若是惠安王跟蔚家联手......则皇上龙位岌岌可危,所以,蔚子迟可不是皇上的敌人。”
皇帝的疑心病是大忌,皇后次次从旁劝说,可皇帝能听进去的寥寥无几,这次也是一样,管皇后话说多少,皇帝就是不为所动,坚持认为蔚子迟对他怀有异心,且坚定不移的觉得蔚子迟对蔚燃也绝对心怀不轨。
皇后也不知道皇帝对蔚子迟的怨恨究竟是从何而来,联想到这次的南江一案,皇后心里狂跳几下,问皇帝,“蔚子迟手下那三千精骑的死.......跟皇上可有关系?”
“......皇后,你管的太宽了。”
若不是他做的,他肯定会跟皇后争的脸红脖子粗,但他这次没有,大约是心虚了,皇帝心虚的时候怕多说多错,便习惯用这句话打发人。皇后心里一凉,接着便又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皇上......将军是国之梁柱,那些士兵也都是皇上的子民,您怎么忍心......”
“哎呀,行了......”皇帝不耐烦打断皇后得期期艾艾的控诉,“朕才是皇帝,朕才是一国之君,朕想怎么做用得着向旁人报备?他蔚子迟就是太嚣张了,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他还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朕就是要给他个下马威,真就是要让他吃点儿亏,好给他长长记性!”
蔚子迟在民间的声望远胜于皇帝,皇帝在百姓那儿失了民心,就只能把帐算在功高盖主的蔚子迟头上,现在百姓的呼声就这么高,那接下来他是不是就该造反了?
惠安王手上无兵无权,就只有王府那几千亲卫,与蔚子迟相比,谁的威胁更大,不言自喻,所以皇帝才不惜亲自往蔚子迟头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