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紧接上文继续为您讲述那暗界战皇柴桦的故事——
咱上回书说到,本来巴桂子兴致勃勃要开讲了,可是到关键时候又欲言又止了,这让柴桦是更加蹊跷了,这是怎么了?
“巴桂子,要说就好好说,有什么不好说的事儿?”柴桦催问了。
巴桂子眉头皱了一下,狠下心继续说了:“这个男人可真不是男人啊!”
“他怎么不是男人了?太监?”柴桦真是有点好笑了。
“这么好的女人,让自己的女人去陪人家跳舞了,靠人家女人挣钱。还背地里偷偷地与咱旅馆里那个东北卖大炕的胡来,你说,这还是男人吗?”
“我有点糊涂了,什么东北卖大炕的啊?”柴桦真是有点糊涂了。
“卖大炕就是卖!淫的!”巴桂子咧嘴笑了。
“哎?你刚才说什么?咱旅馆里?咱旅馆里有卖大炕的这个卖淫的?”柴桦眉头皱起来了。
“桦董,是的,咱旅馆里确实有。”巴桂子算是把负责旅馆的肖陆给出卖了!
柴桦拿起了电话,找肖陆的电话号码,可是找着找着又停下了。柴桦琢磨了一下,还是直接去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直接去看看这卖大炕的东北女人吧!
柴桦二话不说,抬脚直奔无极旅馆而去。
有段距离,估计得有三百米远吧,柴桦是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
柴桦来过这里一次,都是走马观花,可以说是一晃而过,印象不是很深。
“住旅馆吗?”大厅门口服务员热情地问道。
“嗯,这个,我来看看,看看条件怎么样。”柴桦忽然这样答道。
“好,我领你去看看。”服务员说完就领着柴桦向里面走了,带着柴桦看房间情况了,“现在刚过完年,人还不多,房间还有,都很干净的,热水什么的随时有。”单间,二人间,三人间,八人间,都看了。
柴桦的感觉是,卫生条件是不错的,出门在外,如果不是很讲究的话,在这样的条件住宿还是不错的。
“住下吧,我们这里可好了,晚上还可以加褥子的。”服务员神秘的小声向柴桦说道。
加褥子?这个柴桦是知道的,“加褥子”也是暗语,也是指卖!淫!
原来是真的啊,巴桂子说的是真的!
那位说了,那个川菜拉面馆的巴桂子为什么把这个捅出来呢?这不是把肖陆给卖了吗?是的,肖陆就是看不惯这个巴桂子,巴桂子自然也不会给肖陆说什么好听的了。
柴桦一言不发,低着头走向了登记室了。服务员看柴桦的样子很是奇怪,这人怎么这样呢?到底住不住啊?
“你们经理呢?”柴桦冷着脸问道。
“你住不住啊?经理在休息呢,他都是晚上值班。”服务员有点不耐烦了。
想起来了,肖陆说过,他一般都是晚上值班,因为晚上是住宿高峰时段。旅馆的特点就是这样,中午偶尔有午休的,然后就是傍晚开始断断续续的住宿的人多了。
柴桦拿起手机,拨打小强的电话了,让他有时间的话就速来旅馆一趟。
小强接完电话,坐着黄大发马上就赶到了,现在黄大发成了无极集团的第一辆公车了。
“你知道这里的卖大炕的卖况吗?”见到小强柴桦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小强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柴桦是计较这个事儿啊,略一沉吟,小强开口了:“这个情况,我知道的。”
“你知道怎么不早和我说呢?这要是出事儿了怎么办?万一让人家给查封了怎么办?关键是我们的名声怎么办?”柴桦是一连串的“怎么”问出来了。
面对柴桦这一连串的“怎么”,小强有点难堪了,确实是对柴桦隐瞒了这个事儿了,倒不是刻意的隐瞒,而是感觉这是可以理解的人之常情的事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小强立即柴桦的心情与心理,可是面对这个情况,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桦董,您先不要着急,我想把我的想法说一下,我们沟通一下,然后再说如何定夺吧。”小强不急不缓的说道,他明白此时着急也不管用了,强词夺理是根本不行的,只能是实事求是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这样也许会赢得对方的尊重与理解。
“我是这样想的,其实也是我们大多数人是这样想的,第一,我们不是执法者,我们无权对他人进行宣判;第二,我们不是卫道士,我们无权对他人进行道德评判;第三,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
“还三条,很有道理啊,给我说道说道吧!”柴桦没想到小强竟然能胡咧咧出三条理由来,好啊,那么你就来好好解释一下吧。
“桦董,我们只是开店的,人家来住店,我们要做的是尽量保障人家的人身财产安全,至于人家要做什么,和我们无关,我们也负不起这个责任的。干好我们的活,不瞎操心,这就是我们开店的原则。我们国家现在的形势就摆在这里,刚才您也说了什么东北的卖大炕的,可是您知不知道,现在我们齐鲁也出了岗姐了,您知道这个吗?”
“港姐?”柴桦疑惑了,香港小姐?
“下岗的岗,我们齐鲁省这里的青岛那边,棉纺厂关停,多少万女职工都下岗了,很多都是孩子的妈妈,而为了家庭为了生存,就有不少的大姐走上了这条路了。我听我在青岛那边工作的一个同学说了,那边的这些卖!淫有的就在派出所旁边干这个营生的,可是人家却不去打击,为什么呢?因为都知道,这些人大多都是下岗的女工,他们为了生存而不得已走上的这条道路,你把人家的这条路给堵住了,问题是你能给人家指条路吗?”小强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这些女工人家不偷不抢的,凭自己的劳动吃饭,甚至养活了一个家庭,我们有什么脸面指责人家呢?”
柴桦脸色黯淡下来了,把头抬起来,看向了远方。
“我们把人家的饭碗给砸了,人家不靠天不靠地,自己找了一个饭碗,这还不行吗?社会应该感激、感谢他们啊!而且,有了这些人的存在,那些暴力强奸性侵的犯罪少了多少啊,这简直就是社会稳定的功臣了啊。”
柴桦听到这里,噗嗤一下笑出声了,“按你的这个歪理邪说,那我们还应该给他们发奖金了?”
见柴桦笑了,心情不像刚开始时候那么激动了,小强是趁热打铁了:“桦董,你给我们讲过,这些东北人好多都是齐鲁人后裔,当年背井离乡闯关东,给留在齐鲁的人省出了生存的口粮,这是齐鲁人应该感激的事情。而现在呢,东北大企业多少都倒闭了,连那些林场都关停了,多少万职工就这样下岗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是这些女人,不等不靠,为了孩子,为了家人,厚下脸皮,出来奔波,强颜欢笑,这是多么伟大的女人啊,我们要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他们呢?下贱?脏货?”
柴桦真是无语了,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小强了,竟然无言以对了。
“就说昨天吧,就在圣禾馄饨后面的小巷子里,一个牛高马大的东北男人,拖着一个瘦弱的东北女人走,那个女人的一只鞋都掉了,一边走一边哭喊着——回去吃什么穿什么啊!那男人一言不发,只是发狠地拉着女人走。这就是一对东北夫妻,生存,生存啊!”
柴桦想起了巴桂子讲的下午那个东北软男的事儿了,确实啊,那个漂亮的东北女孩,不仅是养活了自己,还养活了一个男人。试想,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付出,那么这个男人要么是饿死,要是就是去偷去打砸抢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些东北女人还真特么是伟大的啊,还有刚才小强说的那些青岛的岗姐,都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功臣啊!柴桦心里对这个认识的转弯还是有点儿不适应啊,可是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回应小强的话。
这个时候,二人身边一位是浑身冒汗了,谁啊?肖陆,他来了!
原来那服务员见柴桦与小强理论起来了,而小强她是认识的,那可是集团的说话算数的人啊,连自己的旅馆经理都害怕他的,于是就赶快给肖陆打电话了。肖陆一听,有个人在旅馆里和小强在理论,一下子就惊了,小强那是什么身份啊,高高在上的顶层管理者,他要是出事儿还能有好?于是翻身起床,气喘吁吁就跑来了,一看现场,竟然柴桦在和小强理论,而理论的内容就是无极旅馆里的卖淫问题,这些肖陆是冒汗了,这怎么就把柴桦给吸引过来了呢,这下可没有办法解释了,等着挨尅吧。
柴桦看到肖陆来了,立即朝着肖陆就去了:“肖陆你来了,你来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会这样呢?”
“桦董,是这样的,我们这里距离车站有点远,一方面全靠拉客的,一方面就是搞好服务争取回头客。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思路。”肖陆有板有眼回答道。
“卖大炕、加褥子,这就是你们的优质服务吧?”柴桦有点嘲讽了。
在小强的眼神示意下,肖陆不敢说话了。
“小强,你说了那么多,我也很理解,很同情这些卖大炕加褥子的岗姐们。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要守法合法经营,不能搞这些。”柴桦沉吟了一下,“实在不行,就转包吧,我们不能趟这个浑水啊!”
“转包吧,我也是干够了,说实话,桦哥,桦董,我都感觉我成了老鸨儿了一样了,同学圈里都不好混了。”肖陆的话一下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能干就干,不能干就不干了,本来柴桦对远离长途站这么远的这个旅馆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一看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道道,那就别趟这个浑水了,干脆转包吧,无极炼狱的人得保留清白之身啊!
三个人正在商量着这件事儿呢,柴桦的手机又响了,是谁啊?接过电话一看号码,直接是闭气了——雅茹的电话!
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春节是躲过了麻烦了,现在麻烦还是上门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下回为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