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思考

韦鲁斯看着克里斯眼眸里那跳动的真诚也打消了心底的防备，“好了，我想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克里斯也笑着点了点头，父亲微笑地看着这对孩子道，“宝贝们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么就晚安啦！”

“恩，晚安爸爸！”“晚安！”两人向父亲道了晚安，父亲再次看了一眼韦鲁斯和已经躺下了的克里斯心里稍微卸下了一丝忧虑走了带上门走了出去。

韦鲁斯朝克里斯的方向瞅了一眼，听到了克里斯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心头也放下了一块石头笑了笑躺下去睡着了。

窗外的雷雨继续在夜空里上演着自己的剧情，而前不久消失了的维克托此刻阴森森地盯着窗外总统宫殿的方向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语，“等着吧！这个世界很快就会落到我的操控范围里面，人类将沦为机器帝国的奴隶！哈哈哈哈哈！”他伸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怪手发出最恶心的怪笑。

雷雨过后的大晴天总是这么的令人神清气爽，闻着泥土芬芳的韦鲁斯此刻似乎心情也舒缓了许多，而此刻他又得去参加自己匆忙的大学助教工作了。克里斯与父母一起吃了一个早餐，父母各自忙活着自己的工作去了，克里斯由于之前生病的缘故已经跟学校请了大半年的病假，父亲笑着说，“你今天在家先休息一天，明天我去跟你的学校联系，你将继续你的大学校园生活了！”克里斯面带微笑点了点头，此刻家里的通用机器人走了过来，而当那机器人走到克里斯的面前时忽然呆滞了一秒，克里斯与这机器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一阵发毛，“难道它发现了什么吗？”

但是眼神的交互也仅仅是一秒的瞬间，父亲笑着道，“这是我们家的生活小助手，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吧！”

克里斯脱口而出道，“当然，他叫瓦当！”

母亲笑着摸了摸克里斯的脑袋，“好了，孩子，我们准备出去工作了，你在家安心休养着吧，有什么问题瓦当基本能帮你解决的！”

哥哥韦鲁斯得意笑了笑道，“别忘了，瓦当还有我特地进行改装的成分在里面呢！”

瓦当继续进行着管家式的工作，它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服从命令，他们的智能也仅限于这些基本的事物。父母哥哥各自吃完了早饭出去了，留下了克里斯一个人在大厅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机器人在那里忙碌着家务事。克里斯试探性问道，“嘿，瓦当，你知道我是谁么？”

瓦当有条不紊地继续着手里的工作，从容不迫地回答道，“你是我的小主人克里斯！”

克里斯诡异笑了笑道，“我想你真的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智能啊！”

克里斯此刻也无暇去搭理这个家用仆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开始了冥想。

“你是谁？为什么老是偷窥我？”

“我就是你啊！克里斯！”

“不，你不是！”

“哈哈！那你觉得我会是谁呢？”

“我.........我不知道！反正.........你不是！”

“哈哈，克里斯，我有你的全部讯息，你10岁还在尿床，那次还被你妈妈发现很很数落了一顿；你13岁的时候有了自己的第一次梦遗，那时候你由于羞涩直接把内裤藏在了床底直到后来才悄悄把它拿起偷偷扔了出去；你16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叫做玛莎的女孩，不过那时候人家嫌弃你是一个病秧子直接把你给拒绝了；你18岁大病一场，父母来回奔波了好几家医院为了挽救你的生命.........”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是谁啊？”

“我就是你啊！除非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是谁！我..............”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你，你不是克里斯了，你只不过是一个载体罢了，你是克里斯的载体，而我才是真正的克里斯！”那个诡异地声音笑了，似乎在嘲笑着自己这个冒牌的六耳猕猴一般！

克里斯感觉自己似乎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笼罩了起来，他似乎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内心里此刻掀起了一股波澜，而那股波澜似乎一直在翻滚着一个声音，“我不是我！”克里斯感觉自己快被淹没在了那股波澜中，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浑身在瑟瑟发抖，嘴角也在不自觉地抽搐。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一把扯住了眼前的机器怪手大吼道，“你想干什么？”

机器人瓦当面无表情地看着克里斯，“主人，我想给你擦擦汗。”克里斯这才注意到了瓦当手里的毛巾慌忙松开了瓦当的手接过毛巾道，“谢谢！”

瓦当依旧机械腔回道，“不客气！”克里斯看着眼前的机器莫名其妙笑了笑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跟一个家用机器人说谢谢！”

他摇了摇头看向了窗外，脑海里却还在盘旋着自己刚刚冥想是心底的经历。柔和的阳光洒了进来，这是克里斯最喜欢的温暖色。他不由自主地推开了们走在了日光下，舒展了一下那很似乎变得有点冰冻化的躯体。他张开了自己的手掌任凭着阳光从自己的指缝间流淌，不过却丝毫没有感觉自己曾有过得太阳带给的暖意了，他又抬起了头看了看那耀眼的太阳，不过自己居然没有感到丝毫的刺眼，他努力晃了晃了自己的脑袋，“难道自己真的不再是克里斯了？那个脑海里的声音才是克里斯，不！我想我一定是有点神经病了！”

他就这么在阳光下安静了下来，他不敢轻易去敲脑海里那封藏着的那扇门，因为那里面的秘密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让自己更加觉得不是自己。

中午瓦当早已安排好了午饭，克里斯盯着这个冰冷的机器良久道，“要是你们有了人类的思维该是怎样的情景啊！你们还会这么甘心为人类工作么？你们会不会感到累啊？你们会不会反抗甚至跟人类发生战争啊？”克里斯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想你们最好还是别拥有人类的智商吧！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瓦当只是眨着那对无辜地机器眼睛盯着克里斯，毕竟它没有感性的智能，它不知道人类的所谓感情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