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看到牧衍一点都感受不到危险的降临，哈尔斯打心底里觉得他可怜。

文森特勐地抬头，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对面散发出的气势让他着实不能视而不见。

“哥哥……”文森特正想提醒哈尔斯，突然被迎面而来的大风吓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边上冲了过去，然后便听到了哈尔斯凄惨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我痛！救命啊！”哈尔斯像一个三岁小孩一样躺在地上撒泼。

文森特一愣，勐地回过头，发现他那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哥哥竟然……跟个泼皮无赖一样在地上打滚子，更令人浑身发颤的是，他的身上插满了数不清的铁棍。

“哥……哥哥！”文森特的脸瞬间就白了，他什么都顾不上，直接蹲下来，用异能止住了哈尔斯身上不断流下的鲜血的伤口。

哈尔斯这才得以短暂地喘息几口，他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铁棍，好半天才发现自己额头上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

伤口是止住了，疼痛却并未减少多少，哈尔斯一有点神智，就铁了心要给自己报仇，他指着牧衍离开的背影，大声嚷嚷道：“杀了他！文森特，给我杀了他！”

文森特下意识顺着哈尔斯指的方向看去，并未看见牧衍回头。

牧衍走得毫不犹豫，彷佛根本听不到身后的声音。

哈尔斯是害怕的，但他的害怕在自尊面前不值一提，牧衍的离开在他眼中无疑是害怕的象征，于是他命令文森特：“我们两个一起，无论如何都要杀了那个鬼差！”

文森特重新低下头，耐着性子将手放在了铁棍上，一把拔出。

“啊！”哈尔斯差点昏厥过去，“你tm的是不是想死啊？”

“我不想死，我只是怕你会死。”文森特面无表情地回答，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在帮哈尔斯处理伤口。

他这个哥哥，从小到大就是不爱做改变，几百年来也没有改掉自以为是和愚蠢暴躁的臭毛病。

但文森特并不在意，毕竟，哈尔斯死了，就只剩下他他一个人了。独占王位，独守城堡，只会让他更加孤寂。

没等哈尔斯再骂骂咧咧上两句，文森特突然大胆提议道：“你既然这么想要那个鬼差死，不如我们……开启城堡的秘术吧。”

哈尔斯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你说什么呢？这绝对不可能！父王母后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到小命不保的危险时刻，绝对不能使用秘术！我们不能违背父王和母后的命令！”

“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文森特反问，“哥哥，你难道想永远说话在父王和母后的阴影下吗？你难道不想自己主宰自己的人生吗？我们明明已经这么强大了，为什么还要听他们的？”

从小文森特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无条件服从哥哥的命令，所以他头一次拥有自己的想法时，哈尔斯是十分震惊的。

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这个蠢弟弟的主意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