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露摇摇头：“我就是觉得很奇怪。感觉一走进来就十分拥挤，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走了几步才确定了我的猜测。”

“所以……这说明了什么呢？”杜宁挑眉，若有所思地撑着自己的下巴：“你总不会告诉我，这说明这古堡里面有……鬼吧？”

桑露眼角流下几条黑线，她无语地撇了撇嘴角：“你什么脑回路……这两者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好嘛？”

楚惇打量着四周，企图找出另一扇门，却半天也找不到。

“她的意思是，这里被隐藏了一些空间。”楚惇照着手电筒，摸索着往边上走去，“我们找到并打开某扇门，应该就能找到被隐藏的空间了。”

桑露不自禁地竖起了大拇指：“学长真聪明。”

其实这只是桑露的一个猜想，多少有点她记忆的影响，实际上，她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这个大厅里是否有被隐藏的部分。

木莞白嘴角不自觉下压了一下，他们两个很熟吗？一个刚开口，另一个就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平时，桑露立马会察觉木莞白情绪的变化，但这会，她的注意力全在大厅最后方的那副油画上。

这幅画是长方形的，竖着挂得并不高，顶上离二楼还有不少距离，整幅画的主题便是吸血鬼，因为桑露很容易就能看到其中人物的尖牙。

桑露做了个呼唤的手势：“学长，你过来看看！这幅画……好像有些奇怪。”

“奇怪吗？”杜宁抢先凑了过去，他左看右看，只差没拿上一个放大镜了，“不奇怪啊，不就是一副普通的油画吗？就是……看上去阴森了一点。”

“何止阴森了一点。”木莞白冷哼一声，指着中间那个人物衣领上的污渍问他们，“看到这个衣领上的污渍了吗？”

杜宁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听课的好学生模样，楚惇和桑露则皱了皱眉。

“都能把污渍弄到油画上，这古堡的主人也太不小心了吧……”杜宁没忍住小声吐槽道。

“污渍？”木莞白“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白眼，“那哪里是污渍了？那是血渍好不好？拜托！能不能有点常识？”

“确实。”桑露点头，与楚惇交汇了一个眼神，“看上去很像血渍干了之后的痕迹。而且，时间应该……并不长。”

杜宁知道桑露和楚惇的身份，并不奇怪他们作为医学生会看出这个问题，但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木莞白也能看出来。

他正想问木莞白是怎么知道的，突然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桑露：“你说‘时间并不长’是什么意思？”

楚惇在桑露求解的眼神下给出了答桉：“应该不会超过两小时。”

“就是说，这个血渍很有可能是在两小时之内沾上去的。”桑露自认为是个学渣，还是好心地给杜宁做了解释。

“你们的意思是，这个古堡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杜宁脸都被吓白了。

木莞白啧了一声，有意吓唬他：“那可不一定，除了人，还有可能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