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是不是这里那个道士啊?”
一个大婶主动走过来和榆雨搭讪。
榆雨现在已经变成了男装,而且也施了易容的法,一般人看榆雨就和男人没什么差别。
榆雨停下愣了愣点点头。
“哎哟,道士,我可算等到你了,感觉好几个月没见你了。”
“你有什么事吗?”
“可不是嘛,找你肯定是有事啊。我之前找你啊,店铺都是关着门的,好像是一个月前开门了,然后我去问,结果还被骂了,真是莫名其妙的。”大婶越说越起劲。
“你是不是现在不住那里了啊?我看那里的人都变了……”
榆雨不想继续听大婶啰嗦浪费时间。
直接打断了她问:“大婶,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呢?”
大婶被打断了吐槽,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啊?哦,就是找你有事啊。我们家最近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说?”
大婶看着榆雨,表情看起来难以琢磨。
榆雨有些不耐烦:“大婶,你让我帮你办事情呢,你就得说你遇到了什么事,我才好帮你啊。”
大婶一看榆雨这样,连忙把她拉到一个长凳上。
“你坐下,我好跟你仔细说。”
榆雨真不想跟这个大婶浪费时间,她怀疑这个大婶人可能有点问题。
直接转身就打算离开了。
大婶却一把拉着她。
“我儿子…我儿子开车撞死人了。”
榆雨停住了。
大婶继续说。
“他现在每天都在做噩梦,经常半夜醒来大喊大叫,还时常出现幻觉。”
“你没让他去自首?”
榆雨转过头看着她。
大婶支支吾吾地说着:“我就这一个儿子,事出之后。我找了关系然后帮忙处理了尸体,然后让他进局子没几天就放出来了。”
“但是没放出来多久,就出现了这些症状。”
“没法帮。这是你们自作自受,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儿子去自首,我去帮忙超度一下灵魂。”
“榆道士,可是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你让我怎么能啊?”
榆雨真想给大婶一个白眼,她认真地回着。
“那你有没有想过被撞死的那个人,或许又是谁的妻儿子女呢?”
“我儿子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大婶想拉住榆雨的衣角,可是被榆雨一下推开了。
“如果你不让你的儿子自首,那么我也没办法。”
榆雨说完就走了。
大婶见状,连忙在后面追着。
“好好好,我答应你。”
……
“老婆?老婆?你能听到吗?”
榆雨觉得似乎有人在叫谁?
睁开眼,眼前是放大一倍的俊脸。
卓怀尘?你怎么?你怎么在我这里?
“想不到吧,老婆,我们见面啦。你开心吗?反正我很开心。”
“你你……你,你别靠过来啊。”
榆雨一下子就被卓怀尘给压住了。
卓怀尘将头埋入了榆雨的颈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轻轻地吐出来,弄得榆雨觉得痒痒的。
“老婆身上依旧是香香的呢。好想你啊,老婆。”
榆雨被说得心里一阵一阵的麻酥酥,但是她根本不敢动,任由卓怀尘抱着。
“老婆,你要是想我了,就用那把白扇跟我说话吧,我会听到的。”
“老婆,我能亲亲吗?”
卓怀尘蹭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榆雨的脸。
榆雨呆呆的,没有任何回应。
“那我亲啦。”卓怀尘在榆雨嘴唇上啄了一小口,“好啦,不逗你了,老婆脸红了,那我们明天再见啦,我走了哦,记得想我就跟白扇说话哦,你也可以随时带着它啦。”
说完,卓怀尘一缕烟就不见了。
榆雨艰难地皱皱眉,然后再次睁开眼睛。
刚才是梦吗?
榆雨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掐了掐。
“哎哟,疼。现在不是梦。那刚刚是梦了?我怎么会做那种梦啊?”榆雨捶打着自己的头。
这也太羞耻了吧,榆雨只感觉自己的脸滚烫烫的。
翻身坐起来,榆雨换好衣服就去洗漱了。
今天她还要去那个大婶家看看情况。
洗漱好把早餐吃好后,榆雨又折回了房间。
她看着桌子上那把白扇,犹豫了片刻,然后把它揣进了包里。
正打开门,结果发现隔壁来了警察还有之前的中介。
还有一个女人一直在说话。
榆雨不想引起注意就把刚准备拿出去扔的垃圾,放在了门口,然后又慢慢地将门虚掩着。
这过程,榆雨大概了解到了情况。
好像是那个服务生今天没有去上班,然后那个老板打他电话也打不通,然后又打他女友的电话,女友说他在家里面,结果来这找人也没人开门。
无奈之下,只好报警了,警察又找来了中介帮忙开门。
榆雨刚想掐指一算,结果外面就传来了惊恐的叫声。
榆雨知道出事了,但是她没有马上打开门,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多半都要被赶走。
榆雨把电话打给了许明辰。
许明辰接起电话。
“怎么了?”
“我住的这套公寓出人命了,你过来一下。”
“出人命了?好,我马上过来。”
挂完电话后,榆雨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等着一边想。
昨天才看到那个男人好好的?今天这么快就死掉了?
他女友是不是也死了?
肯定是那个鬼婴干的。
难道是因为女人知道了死胎这件事悲伤过度死亡?
榆雨想不出个所以然,她本来想算一算,但是这个耗费大量精力和时间还有一些修为,她不想因为这个无关自己的事麻烦了。
许明辰开车过来很快。
他敲了敲榆雨的门,门很快打开了。
两人走到隔壁房间。
许明辰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其他警察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榆雨。
许明辰解释道:“这是我的助手,我们一起来办事。”
警察看了看她,也没多说,就让他们进去了。
进门一看,那个男人挂在客厅的吊扇上面,用绳子吊着,脚下还不断地在滴着血。
榆雨闻到了那个鬼婴的气息。
那个男人已经死掉了,它不会再挂在他身上了,但是为什么它要杀死他呢?
“你怎么看?”许明辰也认出了他是那天的那个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