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小心!”薛璞一声恶吼,施展出“纵地金光”拦在前面。
只见那黑影猛地一击。
薛璞千钧一发之际,手结虎遁拦住杀招,兀自觉得手臂一热。
只觉那黑影有惊涛骇浪的力量袭来一般。
两相角力,薛璞的汉服小袖被热浪烤成灰烬,他旋即施展“太极拳”中的“海底针 ”配合“十字手”将热力压下。
身体忽然一颤,只见的火炭一样的人形蜥蜴出现在眼前。
那人形蜥蜴,浑身是铁水一样的暗火,双目血红,低沉嘶吟着,五个爪子十分锋利。
虽然一水一火,但是和“脑尸蛊”一案中,薛璞在地下遇见“犼”极为相似。
“犼?”不对是“火犼和僵尸之间的怪物,可是他怎么和藤蔓精血肉融合在一处了?”
薛璞定睛一看,这个怪物就是“旱魃”,他便是此地大旱的原因。
众所周知,旱魃和犼是僵尸进化的两个分支,僵尸日积月累的修行变成旱魃,而旱魃和干麂子血脉融合形成犼。
然而僵尸的强弱的衡量并不是种类。而是所成精的地方,和其本身的修为。
他的脖子上是什么?薛璞看着这个旱魃脖子上挂着一方,拳头大的印绶,是汉代的印绶。
搬拦推掌,又接住了旱魃两招铁爪。
那旱魃狰狞着,嘶吼着,利爪飞驰,重重烈火袭来。
旱魃的热力,已然让薛璞满身是汗,极阳之物往往生于阴寒。
这旱魃,亦是如此。
旱魃相传浑身是火,所到之处,旱地千里。
这样的妖邪,也是尸体惊变所致。
相传大宋真宗年间,旱魃作怪,竭盐池之水。真宗求助于张天师,天师就派关羽去降伏。关羽苦战七天,降伏了妖魔。
天师所用的符法,符箓一脉的聚灵遣将之术,一纸黄符请来神人助战。
薛璞不是得到传箓的弟子,也不会上清派,或者正一派的符咒,自然没有办法,请来神将助战。
可是打死了旱魃,这旱灾就会消失,而旱魃的克星究竟还有什么呢?
薛璞施展神行百变,六十四个薛璞,一并而出,手握雷法,用“五雷天心掌”加以还击。
虽然一人招数上有限,可是我这数十人齐出,总有雷法能打在旱魃的身上。
这雷法是天下最刚正之法,也是天下一切邪祟的克星。
果然,雷法一出妖邪涤荡,只感觉这旱魃和雷法相触及,便剧痛不止,狰狞哀嚎,连连逃窜。
六十四个薛璞便,施展纵地金光,加以还击,地宫内恰如群星敢月一般。
不好!
旱魃亦知道自己不是雷法的对手,退居在地宫角落,以藤蔓结成一个巨大的盾牌。
网状的藤蔓盾牌,似藤甲一般,但不怕火焰,重剑的空隙虽大,薛璞却钻不进去。
故而被拦在外面。
而旱魃却突然散发热力,一股灼热的
气浪,在盾牌中间向外喷涌开来。
届时王泽斌本以为他能一剑致胜,谁知道肩膀受伤,失血颇多。
王文钰帮其包扎。
周昀峰面对此种热浪,只能把自己浸在泉水里。
这些藤蔓,盘根错节,交织成一张层层巨大网。
这些层层大网,一点点向薛璞逼近,很快坚硬的网格已经遍布地宫当中。
地宫里热度越来越高,而交叉的藤蔓也越来越多,很快薛璞也藤蔓限制住,无法脱身,也无法移动。
而热力也越来越大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大家都要变成烤鸭,而在水里的周昀峰则会变成水煮肉。
生死存亡之际,小狐狸从耳室里跑了出来。
藤蔓之间狭小的空隙,对于小狐狸这样身材小巧,柔体之术高明的小狐狸来说却不是问题。
她身子纤柔,可以摆出很多想不到体 位。
薛璞和她在家时,看她在床上练功,把屁股坐在头上也颇为轻松。
有时她会躲在小行李箱里,或者小角落骗薛璞去找,薛璞不用奇门术法也绝找不到
薛璞只道现在是她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丫头!旱魃在发热的时候不能动弹,也是它最虚弱的时候。你去打它,快!”薛璞说道。
小狐狸点点头,似一直灵猫一般,在空隙中迅速穿梭,而且她的轻功本就是几人当中最好的。
看着旱魃狰狞的面孔,似人死蜥蜴,似昆虫的脑袋,还不是吐着蛇信。小狐狸心头一凛,顿觉毛骨悚然。
赶忙用手枪射击,谁知这旱魃身躯坚硬,子弹射中他的皮肤,竟然只擦破一点皮毛。
看着旱魃身上暗暗燃烧的火焰,小狐狸心底害怕起来。
“小狐狸,快走!”薛璞急忙呼喊。
突然四周碗口粗细的藤蔓袭来,死死把她的娇躯卷在里面。
“好痛!!”
小狐狸呻吟惨叫着,只觉得自己的身躯被巨大力量勒死,而且越来越紧。
“啊啊!!咳咳咳,咳咳咳!!”
听得小狐狸的躯干被巨大的藤蔓完全缠死,巨大的力气,把她的小脸涨的通红,五脏六腑,渐渐的被挤压到了一处。
骨骼摩擦之声,逐渐传来。
不好,小狐狸的玉体不停颤抖,只听得一声惨叫,她的嗓子眼里,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剧痛之下,小狐狸的神识开始模糊,指甲挠在黑色的藤蔓上,全是血液。口里依旧念着薛璞的名字。
她的两条玉腿被裹住藤蔓裹住,两只小脚丫绷的死死的,只见藤蔓猛一加力,眼见着藤蔓向内一卷。
小狐狸的白嫩的小脚,垂了下来,她的脑袋也随之向后倾倒,身子软软的垂了向后倾了下去。
薛璞远远瞧去,少女已然被勒的七窍流血了。
小狐狸的身体也随之失禁。
激怒至于,薛璞的重拳死命向藤蔓上砸去,身上满是汗水,拳头上已然皮开肉绽:
“小狐狸...!混蛋....!混蛋....!”
而藤蔓却纹丝不动。
只看那旱魃张开血盆大口,用藤蔓拴着小狐狸,把她的身子举的高高的。
不知是要把她吞掉,还是嚼碎。
旱魃的脑袋似个蜥蜴,但是嘴却和螳螂一般,好似个绞肉机。
看着那獠牙无数,且锋利无比的大嘴,薛璞心里越发慌乱。
要知道,许多地方有把童男童女祭祀给山里旱魃的习俗,用此来祈求旱魃宽恕,来令得天空下雨。
而旱魃吃了童男童女之后也会修为大进。
小狐狸再怎么浪,也是个未成年。
谁知逐渐失禁的小狐狸,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使然,竟然她的尿竟然顺着大腿流进了旱魃的嘴里。
“刺啦~”一声。
旱魃登时痛苦,竟然比触及了雷法还难受。
那小狐狸的尿,竟然好似硫酸一般,灼烧着旱魃的嘴巴,咽喉。
旱魃开始狰狞抽搐,触手藤蔓也开始乱飞,四下扑腾,显然似极为痛苦。
在王文钰的照下,王泽斌的伤口没那么剧痛了。
觅得时机,突然荡剑出。
薛璞瞬间施展纵地金光,接住了从高空中落下的小狐狸。
一股巨大冲击袭来,在场包括周昀峰的五人,都被气浪裹挟,飞了出去。
只见一个头颅,在空中飞舞。
王泽斌斩下了旱魃头。
很快,旱魃化作一堆灰烬,随着剑气散了。
薛璞搂着重伤的小狐狸,用龙遁护住了她的心脉,轻轻的抱着她,眼睛不由红红。
“傻薛璞,男孩子不该哭的。”小狐狸在怀里悄悄说道。她的小手轻轻伸起去摸薛璞的脸。
被薛璞我在手心。
“傻丫头...”
小狐狸轻轻说道:“都说了,千面狐有一千条命,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薛璞嘴上不说,搂着她的身子,紧了紧,就算有一千条命,我也再不许你受一次伤。
五人惊魂未定,也都算死里逃生,王文钰用她高超的包扎手法,给王泽斌的肩头抹上药。
小狐狸也服下了老王家治疗内伤的药。
她面色平复,枕在薛璞的腿上,平静的睡着,她生的风流妩媚,即便是平静的睡去,眉宇间也总含羞带笑,传情撩人一般。
谁能想到,这不可一世的旱魃居然怕尿呢?
周昀峰捡起了那旱魃掉下的印绶,交给薛璞,薛璞静静的瞧了上面的字,竟赫然用篆书写着:“汉淮南王刘安印”。
想到这里,和刚才的淮南王的热浪,不难想象,淮南王临死之前变成了旱魃,在这方密室当中,令所有将士葬身火海的方法了。
薛璞看着沉睡的小狐狸,通体白皙的皮肤,上面遍布伤痕兀自伤心。
又看她身材骨感,略显枯瘦病弱,心里总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