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徐威高中,早自习,薛璞貌似一本正经的站在班级的教室的办公室坐着,维持纪律。
同他一块进门的小狐狸拿着书包,回到座位上正准备晨读,却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人堆满了垃圾,桌子之上还被人用记号笔写着,破鞋二字。
她颦眉轻皱,一声未吭自己收拾了垃圾,回到座位上拿出了课本,却听同学们私下里纷纷议论。
一个平日里喜欢八卦的女生说道:“诶诶诶,听说了没?秦小七和薛老师是师生恋,昨晚秦小七就在薛老师家里过得夜!估计俩人是做了!”
“啊!?完了,我男神咋能看上那个小婊子!?差评,粉转黑!”另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生道。
“就是,秦小七那贱货就是不要脸,一副婊里婊气的小三脸,肯定是给人当小三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大胖女生道。
“诶唷,你懂什么,那些屌癌就喜欢这些瘦了吧唧,又骚里骚气的母猪!你像当年宋巧冰没死的时候,多少男的给那个婊子送东送西的!我们女性要独立自强,不要和中国男人,还有那些和男性屌癌有一腿的异性恋 母猪啊!就该开除女籍!”班级里的女团支书,一头利落的短发,体壮如牛,对着小狐狸指指点点。
一对吊脚眉的女学委也跟着说:“诶我说,你们老关心那些家里没有背景,学习还不好的后 进生干什么,它们将来吃狗屎掏大粪,回家种地,我们可是要上外国留学,学习先进的西方文明哒,和这些土老包子不要一般见识。”
女生们叽叽喳喳说着小狐狸的坏话,小狐狸不以为意,只道是井底之蛙的无知,她只含情脉脉的偷望着薛璞,看着他霁月清风的看书模样怔怔呆凝。
突然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生刁哼的说道:“我看薛璞啊,就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这么个骚货!这女的不吱声,不吱气儿的,私下里啊,给好多男人睡呢!”
“就是,就是,我看薛璞也不是啥正经人!”学委跟着说道。
“你俩TM骂谁呢!”听得几个女生挖苦到薛璞,小狐狸瞬间便生出怒火来,她纤躯猛起,掌风疾驰,一个耳光便打了过去。
却听啪的一声巨响,教室里同学精神一愣,只见小狐狸一个耳光便把那个一米八的大胖女生抽翻在地。
五道血手印赫然出现那个满脸青春痘的胖女生脸上,伤口渗出嫣红的血色。
小狐狸抽出铅笔刀,立刻推出刀刃,猛地扯住那个胖女生的头发,把她死死按在地上:“臭娘们,你TM说谁眼瞎!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说着手中铅笔刀的刀刃,一点点向女孩的眼睛逼近。
那个胖女孩吓得哭了出来:“啊啊啊!秦小七你要做什么!别...别这样!”
同学们一众哗然,想不到平日里安静随和的秦小七同学,竟然一怒之下这么吓人,更可怕的是秦小七那恐怖的身手。
“臭娘们!薛璞也是你骂的!”小狐狸骂道。
骚动立刻传到讲台,眼见小狐狸就要酿成大祸,身为老师的薛璞三两步冲了过来,赶忙抢下了刀具:“住手!丫头你干嘛!”
“不干嘛!我就是看不惯别人骂你!”小狐狸气红了脸,咳嗽
了几声,身子已然颤抖,双眼犹在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女孩。
薛璞心知小狐狸身上带病,情绪波动怕是又要咳血...
“没事,我来处理。”薛璞旋即把小狐狸护在身后。
就在此时学委和团支书站了出来:“老师!秦小七她殴打同学,快给她处分...我爸可是局长!”
“处分什么?秦小七会无缘无故和你们打架么?因为什么动手的?不要以为自己是班级干部就可以没事冷言冷语的欺负同学!”薛璞眉目一蹙,什么情况大致便知。
心道这些女孩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往来算计在小狐狸眼中都无关紧要,一定是这帮女生说了什么小狐狸忍无可忍的话,做了什么让她受不了的事情才会有如此结果。
团委道:“老师,明明是秦小七打人!凭什么说我们一心为同学服务的学委,而且学委还是光荣的团员!秦小七同学就是一个普通群众,就是她犯错了,你偏心!”
薛璞语气一怒:“对呀,我偏心怎么了?我就是偏心啊...你上教育局告我啊~”
听了这话小狐狸心中一荡,亦是无奈薛璞竟然如此护着她。
一言既出,四下里哑口无言,这团委本想着用以前的老套路去带着老师好好欺负一下小狐狸,谁知薛璞摆明了拉偏架,学委也吃了哑巴亏。
薛璞清清嗓子,装模作样道:“咳咳咳...内个小七同学啊,不管怎么说,同学之间不应该打架!去,收拾书包回家反省...”又小声说道:“晚上我要吃毛血旺...”
小狐狸甜甜一笑,眸子忽然古灵精怪起来,想来气是消了一半。
忙收拾书桌离开了教室,小狐狸心知这也是对她的惩罚,毕竟是自己吵着要来上学,结果还给薛璞捣乱了。
走廊里,小狐狸却撞见了一个奔驰而过的身影...
后排的江曦和郑斌纷纷懵逼,我擦薛哥这哪是惩罚啊,回家反省一天,简直等于放假的说!
连忙附和道:“老师,老师,我俩也犯错了,快来惩罚我俩!我俩也回家反省去!”
薛璞看了看学委和团支书满脸吃惊,说道:“有力气嚼同学舌头是吧,来今天咱们来期末测验,成绩退步了都找家长!”说罢从讲桌下端出一大摞黄冈卷纸...
且说薛璞选了一套文言文最多的卷纸考试,他心知这些个所谓的好学生,平日里受的教育多是西式教育,对于文言文这一套既不尊重,又不重视。
论起古文水平,未见得比得上后排成天上课看《三国》《水浒》《金瓶梅》的“坏学生”好。
满满一套卷纸,这些号称学霸的学委班长什么什么委员,都拉胯了。
薛璞坐回椅子上心道:“这帮小孩儿,和贼祖宗玩,欺负老子女人,折磨死你们。”
他代理班主任这段时间,每天虽然都在查案,但是课程方面一点都不马虎,而且每天晨读都会给孩子们讲一讲《论语》《孟子》和其他圣贤的故事,心知这些圣贤书和古人的故事会帮助孩子们走向正道,分得清善恶黑白,是非对错。
然而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不笑却不足以谓道。然而他总是能受到各种团委,学
委这样的学生干部私下里的小报告,当然很多都是说韩东上课说话的。
薛璞正监督学生们答卷,突然一个声音毛毛躁躁的推门进来:“报告!我迟到了!”
定睛一看,果真是韩东...
薛璞亦不难为他,旋即令他回座做好,开始答题...
而薛璞便去上厕所了。
半个小时后,薛璞从后门偷望向教室里,看见后门坐着的韩东,正用手机查找着答案...
密密麻麻写了满卷纸的字啊,手写酸了,累的满头大汗。
江曦瞧见薛璞,刚忙示意韩东让他别抄了,俩人避开班长的探查,用唇语赶忙交流。
薛璞装作没看见,从正门走了进来:“诶我去,我从学校门口走过来就听咱班教室声最大!”
团支书立刻就举手了:“报告!”
薛璞暗自得意...
“韩东玩手机作弊!”
韩东一脸懵逼:“诶我去!啥玩意啊!你在第一排坐着,咋能看见我在最后一排玩手机呢!谁回头作弊啊!”
团支书道:“哼!我是班级干部,说你作弊你就作弊,老师就听我的!”说罢,团支书利用自己随意下地的特权,走到韩东的卷纸上来,和薛璞说道:“老师!你看这道题让默写离骚,你看他写的是啥!”
韩东犟嘴道:“离骚啊!还能是啥!?”
团支书一声冷笑,嘲讽道:“呵~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你这是离骚我给你做一百个蹲起!离骚的第一句分明是,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薛璞蓦然一惊不由捧腹笑了起来,团支书你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可别怪我咯~
他旋即说道:“团委啊,这次是你输了,咱人教版教科书里面的离骚,是离骚原文的一小段节选。虽然教科书上,但我上课已经讲了“长太息以掩涕兮”的这段是节选,而离骚的正确开头就是,帝高阳之苗裔兮....”
团支书瞬间哑口无言,却又不想做蹲起,只好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见得薛璞偏袒自己,韩东得了便宜却还卖乖,笑道:“嘿嘿嘿,看见没,让你自作聪明。”
“聪明个啥啊?自己照着答案抄都能抄错,还好意思说话?”
韩东无奈值得挠了挠头...
薛璞笑道:“走吧,东儿,考试作弊,跟我去趟办公室吧~”
韩东一愣,跟着薛璞来到办公室...薛璞不紧不慢喝了点保温杯泡的枸杞水:“韩东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要什么吧,你父亲电话号码多少?我找你家长...”
听见找家长韩东的瞬间蒙了,他万万没想到薛璞竟然突然将了他一车!
他赶忙求饶道:“薛哥,别介!!您说好不找家长的...”
“我反悔了~~”薛璞一笑,心道比贱我还没输过。
韩东连忙说道:“嘿嘿嘿,那啥,只要您不找家长,您发话,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说道这里,薛璞微微一笑,拍案而起问道:“你知道杜诗蕾消失那天,宋巧冰和姜菲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