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璞和周昀峰两个兄弟,半夜买醉不知醉到何时。
醒来之后,只觉得天色阴沉,春寒刺骨,洗浴中心之外下起蒙蒙细雨。
薛璞酒醒之后,回忆着周昀峰杀人的案子,心中疑惑不减,不停琢磨。
那夜晚间停电,站街女如何拉开电源?又为何独那一家足疗店电源没停?
突然打来一通电话,另一端竟然是派出所。
原来一夜之后,警方对于至此案件非常重视,领导下令,要尽快成立专案组。
而指名道姓的说,要请薛璞来担当顾问。
听到这里薛璞心头疏阔了几分,毕竟他在长安的平康坊开店,已经连房租和水电费都快交不起了。
况且起尸行凶,案情诡异,这也是灵探的指责所在,即便警方不说,他也是会把案子追查到底的。
看到薛璞一别经年的变化,就连警方都委以重任,周昀峰的心底亦是惊叹亦是感佩:“大老铁,该说不说,现在行事儿了奥!再也不是当年的屌丝了。”
薛璞看了看周昀峰福星高照的脸,笑了笑当初算命先生给他算的福星高照的命,也没说什么强行把他拉走当了助手。
不是因为他有如何过人的本领,实则是命数太好,遭遇了僵尸袭击都能毫发无损,绝对的福将。
既然身为顾问,那么就拥有了一些特权,薛璞来到派出所,同办案刑警一并查阅了进来失踪的报案情况。
失踪案虽然每天都有,但是全市最近数月变得特别多,至今没有找回的竟然仍不在少数。
而案件的疑点之一,便是那日的停电。
薛璞从警方手中取得权限,带着周昀峰驱车来到发电厂,同时还有随行警官小景同志。
在负责人的带领下,找到了负责事发地,南地二马路街道供电的工人老陆。
工人老陆是个朴实的老工人,据他所说当天南地二马路的供电最初并非由他负责,是负责人失踪之后他才临时顶上的。
而前天却有居民反映停电的问题,不过已经连下半夜派人去抢修了。
“下半夜!”薛璞问道。
“不错,正是下半夜!”老陆道。
薛璞心头思索,由于当夜停电,南地二马路的监控也就停了,如果能找到下半夜去修理电源的工人,那么目击打扫碎掉的门,和尸体的人也就能找到了,这对案件的侦破有很大意义。
小景警官听到这里,急忙联系人去查办。
薛璞旋即拿出了袭击周昀峰的死尸,第一次被警方发现时候的照片,递给老陆去看:“陆先生,
您看看,可否认识这个人!”
老陆接过照片定睛一瞧,吓得后退半步:“啊!小郝!他...他!”不住的双手,紧忙颤抖。
“您认识?”
老陆已经不敢直视,交还了照片道:“他就是,之前负责南地二马路的工人啊!”
薛璞和周昀峰面面相觑,随行警官小景也是一脸诧异,原来我们找了许久无人认领的尸体竟然在这?
在众人的询问下,工人老陆说出了这位死者的身份。
郝宝贵,男,四十六岁,民族不详,已婚离异,家中仅有一个上中学的儿子,寄宿在学校成绩平平。
郝宝贵喜欢抽烟喝酒,和去足疗店,工资不错,不过没有找到新的感情。
说道这里,众人纷纷禁声,父母离异,父亲丧生,在查案的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案子罢了,可是对于那个半大的孩子,又意味着什么呢?
手机铃声响起,此时电话一端打来,小景的脸色跟着一沉:“不好了,薛大师!前天后半夜去维修的电力的工人不见啦!”
“什么?!什么时候不见的?”薛璞问道。
小景道:“不清楚,八成就是在修完电力之后!”
案件正在推进之时,这个维修工将会提供重要线索,如今失踪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戛然而止。
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的对手绝不简单。
虽然如此,不过也并非徒劳无功,毕竟知道这次死者的身份,也算是有些收获吧。
回到住所,薛璞思索起来,破解这一切,不单要从案件入手,也要从尸体入手。
灵探和法医共同的手段就是让死人说话。
然而借尸还魂,或是招魂诉冤之事古已有之,但是一来此等法术为道家禁术,这二来薛璞所会也并无招魂。
而且中国的僵尸与外国的丧尸不同,外国的丧尸是感染病毒而行走的尸体,而中国的僵尸多是尸体吸收灵气,而产生的精怪,西游记的白骨精就是这样的例子。
除了飞僵和不化骨这种能使用法术,或者能飞的之外,其他的僵尸多是用跳...
根据周昀峰的描述,当时那尸体是跑出来追着周昀峰咬的,所以那个尸多半没那么简单。
这个问题薛璞已经想了两天了,可是还没有答案,是什么让僵尸跑起来而不跳呢?
当时半晚,春雨已经停了,老工业城市外的工厂排放出滚滚浓烟。
薛璞拄着脸蛋分析着案情,看着窗外放学的学子,满是困意的打着瞌睡:“哎,破个案和写小说一样废脑细胞,真怀念学生时代。无忧无
虑,不用学习~还有...”
周昀峰看着底下的孩子:“那是成天逃课的你,高中时代,我可不喜欢!真他娘的青涩!大学内会儿多好,高中紧,大学松啊。
高中一个个都跟学校和家长的傀儡一样,成天想着考高分,应付那些将来根本用不到的洗脑教育。有这时间多和小姑娘沟通沟通感情啊~”
“傀儡!?”薛璞神色一动打着瞌睡:“诶,铁子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周昀峰问道:“什么意思?”
“噗,我费劲心力想了两天的僵尸为何会走,你居然一句话就破解了。”
薛璞恍然大悟要带着周昀峰去找法医,周昀峰死活不去。
他无奈只好,自己联系了法医,让请他为死者郝宝贵开颅。
在相关部门审批结束之后,郑法医打开了郝宝贵的颅骨。
而眼前的一幕令从事多年法医经验的他瞠目结舌。
薛璞带上口罩和白大褂,抢先一步拦在前面,只见死者颅内迸出一只巨大的蠕虫。
蠕虫张牙舞爪,浑身鲜血,好似一个巨大蚂蟥。
薛璞当机立断,从随身的背包里,拿过一排中医的银针,针影闪动,把蠕虫定死在木板之上。
蠕虫扭曲着,嘴里喷涌着血液,死后仍在蠕动,场面实在吓人。
郑法医问道:“这是?!这是什么?”
见得此物薛璞已然不敢懈怠,他双眉紧蹙说,镇定说道:“脑尸蛊...苗疆的脑尸蛊。好歹毒的伎俩。”
跟着薛璞的介绍众人方才了解。
脑尸蛊,栖息在云南一带的潮湿林地当中,或是藏区的高原之上,是一种蛊虫。
它们寄生在人或动物的体内,顺血脉而上,以脑髓为食,注入神经,也可以逐渐吞噬宿主的意识,让宿主变成行尸走肉。
故其名曰:脑尸蛊。所以宿主的身上才会带着尸气。
其卵会产在动物身体内,动物死后,食腐动物食之,食肉动物吃食腐动物,同时也会把脑尸蛊的卵代入体内。
如此往复循环,便是这脑尸蛊的繁衍方式。
由于繁衍条件苛刻,所以这脑尸蛊在自然界几乎绝迹。
不过亦有善于养蛊,炼蛊之人,以脑尸蛊配合自己的独门秘法,来达到操控人意识行为的目的。
而下蛊之时,只要取出虫卵,骗对方服下,这蛊自然也就成了。
可是一个平凡的工人为何会中如此歹毒的蛊术呢?
薛璞依旧很难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