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溪一脸风尘仆仆,急切地跑进来,视线一扫,对准了在换尿布的由夏。
他脸上一喜,正要走过来。
光着屁屁的恒安不安分了,不甘寂寞地哇哇大叫,大象还射出一道微黄的液体飚到由夏身上,稀里哗啦清脆响亮。
由夏哎呀一身,低下头,赶紧给他收拾,没空再理会刚回来的傅临溪。
傅临溪回来还想跟妻子好好联络感情,但碍于恒安事多又皮,愣是半天没找到机会,让两人坐下来谈谈。
傅临溪在沙发坐了半个小时,也被孤立了这么久。看由夏忙上忙下,说话和休息的机会都没有,关键的恒安还在不停闹事,一会往这爬,一会跳到那,玩具捡一个扔一个。
由夏收拾都来不及。
傅临溪看不下去了,心疼妻子辛苦,又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找个保姆来照顾他,你也轻松一点。”
话音刚落,由夏煮米糊的动作一顿,连恒安都不玩闹了,一双黑溜溜、无杂质的眼睛,盯着他。
保姆之前不会没想过请,但由夏总不放心,就怕她一转身,保姆对孩子就没那么上心,这样整天忧心还不如自己带孩子。反正她每天也没事。
由夏把米糊倒进碗里,端着碗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抱起恒安开始喂他。
傅临溪见她一直不说话,心情忐忑起来,不会还在为秘书的事生气?他已经解决了不是?
啊......忘了跟她说。
“上次你发给我的照片,”傅临溪干巴巴地开口,“...我查清楚了,秘书也辞退了,以后再也不找女秘书,你看...”
由夏喂了恒安一口,用纸巾擦擦他嫩嫩的小嘴,搂着他软软的背脊,这时有空赏他一眼。
“一样的把戏,和以前我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容易被女.人算计呢?我是没心情一个个计较,你自己看着办。实在不行,就离婚。”
她还在生气。
傅临溪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皱的紧:“离婚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
他心慌了,语气也重。
由夏亲亲自己宝贝的脸颊,瞥他一眼:“我和恒安每天在家乖乖待着,你忙公司的事到处奔波。我也没责怪你没时间陪我们,是不是?这也就算了,你在外面和什么女.人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是要算总账?
傅临溪无辜道:“我真什么没做。你不信,可以天天看着我,在我身上装GPS,随时随地掌握我的位置。”
由夏白他一眼,她哪来的闲工夫做这种无聊事?孩子都顾不来,盯着他行踪有用?再说,他远在国外或其他城市,她即便发现了端倪,也赶不过去找证据啊。
“你有时间,就去做做饭。我这几天都吃得外卖。”由夏回避了这个话题。
傅临溪见她不想谈,也不勉强,逼着她回答也不会说真心话。站起身卷起袖子,说:“冰箱里有什么?还是我现在打电话让人送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