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姗姗瞧见傅安那一大推书籍,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傅安起码一个月的时间要解决十来本习题,这么紧迫的时间居然还能够将每一道错题弄清楚。
关姗姗在心里默默为傅安竖起了大拇指,她打心里佩服傅安这人,“对不起,我之前的话没过脑子,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正因为关姗姗明白傅安逆袭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她才会毫不犹豫地道歉,因为任何玩笑对于面前的人来说,都是侮辱。
傅安并没有什么学习速成法,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认真努力,关姗姗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为自己的唐突感到十分抱歉。
傅安对此只是摇了摇头,除了关姗姗还有不少人对自己抱有误解,傅安若是一一计较,那才真的累人。
优秀的人总会引起旁人的嫉妒和猜忌,这是人之常情。但当某个人优秀到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那么这个人便被奉为神,心中的嫉妒和猜忌都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崇拜,譬如M神。
傅安想要成为M神那样的存在,他想要让旁人瞧瞧,他根本不输慕雪好吗?
关姗姗默默的转过身,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面色沉重,瞧着面前的竞赛题,若是以往,关姗姗肯定会兴高采烈一心扑在竞赛题上面,但此时,关姗姗罕见地停住了笔,她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真的需要盲目地做题吗?
傅安所做的那些练习题,其中很大部分,关姗姗都曾经做过,她这十一年的学习积累,难道真的不如傅安吗?为什么傅安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逆袭甚是超过她,而她却始终原地踏步呢?
对于关姗姗来说,这或许才是自己真正应该思考的问题,旁的,都是假象。
关姗姗咬着下唇,看了一眼眼前的竞赛题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练习册,此时此刻,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做哪个才好,以往,这根本不需要思考,因为关姗姗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竞赛题。
一旁的林然停下了笔,看向关姗姗,为关姗姗的反常感到丝丝疑惑,林然深色眼眸中多了几分不解,出声询问道,“姗姗,你怎么了?”
“没什么,”关姗姗趴在桌子上面,“我就是忽然有些迷茫……”
林然抬头扫了一眼关姗姗,复又提笔,他才有了解题思路,可不能够错过了,关姗姗这个问题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着急,可以先放在一旁,等我把这道题目做出来再去问她怎么了。
关姗姗心中万千感慨想要对林然诉说,谁知道林然却是这么个反应?关姗姗气急了,伸手抢走了林然的笔,扭着林然的脑袋,强迫林然看向自己,质问林然道,“你难道就没有看到你的同桌此时满腹愁绪吗?你竟然还有心情做作业?你在想什么?”
“林然,你难道没有眼睛吗?你看不出来我很纠结吗?作为我的好同桌,此时此刻,第一时间,你的反应竟然是做题?我难道没有题目吸引人吗?我难道没有题目好玩吗?”
“林然,你就是个大笨蛋,大笨蛋……”
关姗姗咆哮了一通,松开手,气鼓鼓地翻开自己的练习册,随手从文具盒里面选了一只特别花哨的笔便开始做题。
关姗姗的文具盒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笔,颜色千奇百怪,形状百里挑一,反正依照林然直男审美根本理解不了关姗姗小小的文具盒里面为什么要放这么多笔,但林然从未提出疑问,因为他害怕被怼。
林然见关姗姗恢复正常,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道,“你当然有……”
只说了短短四个字便不再呢喃,低头做题,嘴角噙着浅浅微笑,林然金属镜框泛出冰冷的光芒,眼眸中一闪而过的侵略与占有,只不过这眸光,关姗姗并没有注意到。
就算是关姗姗注意到了,估计根本不当一回事,毕竟关姗姗实在是太迟钝了,迟钝到周围的人都看出林然对她有意思,这人居然还不知道。
关姗姗与林然的爱恨情仇暂且搁置,青杯赛讨论帖上面忽然出现了许多对于傅安取得青杯赛复试第一的质疑,很多人纷纷跟帖,表示自己对于傅安取得青杯赛复试第一表示怀疑,甚至开始质疑青杯赛的公正性。
“我原本以为青杯赛是国内相对而言比较公正的比试,却没有想到,这样的比试还有人能够作弊,有钱难道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何必还要我们这些普通人前来陪跑呢?直接将冠军送给那些关系户岂不更好?”
“青杯赛让人寒心,为青杯赛准备这么久根本就不值得,说到底我们根本没有别人那么有钱,如果青杯赛主办方对此不给出合理的解释的话,我等学子心口难服。”
“话不多说,放图,第一张图是某何姓女子与何姓女子的哥哥前往某著名酒店约见青杯赛主办方的图片,第二张图是某傅姓男子,第三张图片是大名鼎鼎的某神……”
“请你们都出来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们辛苦参赛难道就是为了给别人当垫脚石吗?请你们看看某傅姓男子往年成绩单,常年倒数第一竟然能够取得青杯赛复试第一名,这合理吗?”
“我之前还挺想参加青杯赛来着,怎么办,现在有点害怕了,我不敢参加,黑幕这么严重的吗?到底这人有什么关系,能够在青杯赛这种国家级比赛中大动手脚?”
“请青杯赛主办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清楚这所有的事情,我实在是没有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大清都亡了那么久,为什么这种权钱交易的行为还存在在我们生活中……”
“就是就是,请青杯赛主办方给我们一个解释,请给出一个解释好吗?难道官方比赛也能够任人作假吗?不要忘记了,你们可是国家级的比赛,关系到众多参赛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