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屏第渐漸的模糊,眼泪像是破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不受控制的就大粒滚落。
林笙歌撕心裂肺的、绝望的喊了一声,引來了周围人的目光。
现在的林笙歌,落魄地像只流浪猫。
面色由于直以来凌合的饮食和贫血而没有一丝血色,两只红肿的眼睛里空洞洞的,满是淡漠与绝望。
头发凌乱地散在脸前,被面颊上湿液漉的一片泪水粘的毫无章法。更要命的是,现在的林笙歌在周围的人眼中整个人全然没有一丝生气,好像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而此时的林笙歌又怎么会在于周围人诧异的眼光呢
林笙歌望着手机,自期地笑了。
自己可真傻。原来一直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罢了。
林笙歌泪眼婆娑的抠下了手机的电池扔到了一边。林笙歌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看若异幕上那简短的几句话了。一秒都不行。
林笙歌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来瓶红酒。”
一直以来,林笙歌都鲜少饮酒的。就算是之前的工作场合需要喝上一些,御夜麟也总是会在林笙歌快要达到极限的时候,恰巧地出现在林笙歌的身边,笑着拿过林笙歌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替林笙歌挡下接下来的应酬。
所以,这样生猛的灌下去一瓶红酒,林笙歌又怎么支撑得住。
脑袋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变得不那么清晰。
林笙歌抱着酒瓶,闭着眼睛,勾着嘴角,听着耳边好像离林笙歌越来越远的歌声、喧闹声……
意识渐渐褪去,林笙歌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林笙歌好像又闻到了御夜麟身上熟悉的气味,好像又看见了御夜麟标志性的笑容,好像他们还和原来一样起说着没边没际的话。
就在这里待着也挺好。至少,这样林笙歌不会再感觉到痛,
迷糊中,好像有人跟林笙歌说了什么,可林笙歌听不清,也不想去听。后来,似于林笙歌的身体也被人抬了起来。
难道酒吧要象电视里那样,把喝的烂醉的酒客抬出去放在大街上么。林笙歌用残留的丝意识这样想着。
不过,林笙歌一点也不在乎。
随便吧。反正,这个世界上,也再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地挂念着林笙歌了。
意识恢复的时候,林笙歌只觉得脑袋阵痛。
睁开有些浮肿的眼睛,林笙歌有些懵,现在是什么状况?有些不对却又没什么不对。
手指摸上头顶,发现额头的伤口处已经被纱布包扎好了。
等等!
林笙歌猛地想起,昨晚自已在活吧的撕心裂肺。那股压抑似乎现在还滞留在林笙歌的胸口。
林笙歌最后的记忆,依旧只是活的人把林笙歌抬了出去。
可是,林笙歌赫然发现,自己现在,却和往常一样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要不是沉重的脑袋提醒着林笙歌昨天酒吧的过往是真的,林笙歌怕真的会以为那一切都只是一个逼真的梦。
但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难不成是自己醉熏熏地说出了地址,酒吧的人服务到家送上门了么。可是,他们怎么开的门_
想到这,林笙歌心里暗暗惊残留的酒意也散去了不少。
难道……
林笙歌家里的钥匙,除了林笙歌,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有。
不过瞬息,林笙歌就已经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毕竞,凌晨的时候,御夜麟还说他在忙工作。
毕竟,昨天,他已经用尽可能委婉的语气拒绝了自己了。
自己这是还期待什么呢。
林笙歌自嘲的轻笑了一声,打算下床去检查下贵重物品。
可在林笙歌转过视线的瞬,却不由得愣住了。
床头柜上,赫然有碗红枣银耳粥。
旁边放着杯水,林笙歌的手机已经被安装好放在那里,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对不起,是我还不配你,如果,呢等不及了的话……就不要等我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如果说,那碗红枣银耳粥还不能让林笙歌确定的话,那这字条上的字便明明白白地说明了一切。
虽然没有落名,但这是他的普经向林笙歌炫耀过的字啊。林笙歌不会认错的。
那一刻,血液涌上了头脑,理智再一次不受控制。
林笙歌不顾还依稀作痛的脑袋,赤着脚就冲下了,没走两步眼前却又是一阵眩晕,身体一阵无力,只得扶住了门框,等着这一阵六感尽失消退。
眼前渐渐恢复了色彩,却没有往常能看见的他的影子。
林笙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去,依旧没有。
回卧室抓起床头的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电话里却是个女声冰冷的讲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再打,依旧还是这样。
目光渐渐空洞下来,眼泪再一次断线。
林笙歌已经记不得这是这个月林笙歌第几次流泪了
手机从手中滑落,屏幕摔出了道裂痕。
林笙歌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靠着床,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把头埋在胳膊里,在昏暗的房间里悄无声息地哭着
孤独、害怕、绝望向林笙歌袭来。第一一次,林笙歌觉得这个房间这么冰冷。
过了一会儿,林笙歌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淡漠的拿过手机。关机,拔卡,丢在了垃圾桶里。
好像,这样就能斩断牵绊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林笙歌鲜少说话,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那个活泼、偶尔犯傻的形象再也没有出现过。林笙歌只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不知疲倦地工作着,除了晚上睡觉以外几乎一直待在公司,有时加班晚了,索性直接在公司的接待室里凑合着过夜。
连安娜姐都有些看不过去,劝着林笙歌要劳逸结合。林笙歌却只是笑笑。
林笙歌那是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啊。闲下来的话,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