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娘们不是本地人吧？”张莫凡咧了咧嘴，瞥了一眼女鬼。

他心想这，女鬼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随着衣服一件一件掉落，张莫凡的嘴也越张越大。

难怪她看起来那么瘦，根本就是动物的身体。

全身的骨肉都是由动物的皮毛组合而成。

狐狸的骨头，刺猬的爪子，老鼠的皮毛，两个咯吱窝下还有密密麻麻的蟑螂脑袋...

看着看着，张莫凡顿时觉得有些反胃了，胃里翻江倒海。

“官人，奴家帮你宽衣嘞！”新娘子拖着尖细沙哑的声音朝着张莫凡走去。

自己全都脱完之后，就伸出手要给自己的新郎也脱了，应该是为了方便睡觉。

刚刚没脱衣服还好，只是有一点异味。

随着她一点一点走进，张莫凡闻到的味道也越来越重了。

在女鬼走上前之后，张莫凡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女鬼一身。

然后，张大少爷和他的鬼新娘开始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这突兀的意外直接把女鬼整懵逼了。

俗话说得好，女人不管再丑再难看，都很注重个人卫生。

我身上可以有味道，但是因为我的味道你特么吐我一声那就另当别论了。

“啊！我丢雷老谋。”女鬼怒了，大喊一声就朝着刚拜完堂的新郎官抓去。

还没等张莫凡做出反应，又一道声音出现了。

“救命啊小姐！”

“哇哦，美女，美女。”

老太婆不知怎么也跑过来了，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哈哈道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物也都被解开了大半，两个大大眼睛叽了咕噜转着。

老太婆在前边跑，这厮就在后边追，嘴里还喊个不停。

当跑到鬼新娘身边的时候，老太婆直接就藏在了她的身后，不敢上前，就躲在后面哭泣，看哈哈道人的眼神还带着恐惧。

张莫凡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泛起了嘀咕，这特么什么情况？这货到底做了什么？老娘们都不肯放过的吗？

看着哈哈道人上前，又看了身后已经吓得腿软的老太婆，女鬼直接调转了方向，把目标直接换成了哈哈道人。

“哇哦，哇哦。”

哈哈道人这下可高兴了，一边跑一遍开始脱衣服，丢的满地都是。

找准机会张牙舞爪的直接扑了上去，然后就是一通忙活，两个突出半米长的眼球一直在鬼新娘身上胡乱转动。

不知道的还特么以为他是鬼呢。

女鬼躺在地下吱哇乱叫，使出了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哈哈道人。

张莫凡在旁边本想看会热闹，但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把哈哈道人拎了起来。

被拎起来之后，这货还不老实，口水跟特么钱塘江大潮一样往外流。

女鬼抱着大腿坐在地上，这下彻底老实了，眼泪都在眼窝里打转，看着哈哈道人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幽怨。

这叫什么事啊？！平日里都是老娘吓唬别人，这特么今天咋就碰见了个虎比呢？

这就是老话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张莫凡看了看手里的哈哈道人，又看了看蹲在地上哭泣的女鬼，还有远处不敢上前的老太婆，顿时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你过来。”张大少爷牛哄哄的朝着老太婆喊道。

手里抓着个鬼都害怕的东西就是牛，把狐假虎威这个词诠释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老太婆还有些心悸，说啥都不肯过去，只满眼惊慌的看着哈哈道人，生怕张莫凡给他松开了。

张莫凡见叫了几声都没用，抬眼看了看老太婆和女鬼，又看了看手里的哈哈道人。

随即悠悠说道：“你俩要是不过来，我可松手了。这厮能做出什么来，我想不用我多说吧？”

女鬼和老太婆一听，强忍着恐惧连忙跑了过来。

现在是只要张莫凡不放哈哈道人，那让她俩干啥都行。

等两人走上前后，哈哈道人两个眼睛分别看着女鬼和老太婆，嘴角的液体也来越多。

“哇哦，美女，哇哦。”还边说便给人飞眼。

女鬼和老太婆见这厮这般模样，又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张莫凡看着眼前这场景，顿时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伟大。

本想着遇到危险把哈哈道人推出去，没想到人一个人就把俩个鬼制服了，还能做到唯命是从。

“你们生前是哪方人士？”张莫凡看着两鬼问道，说着还把哈哈道人往前拿了拿。

女鬼都吓哭了，哽咽着声音说道：“我本是寿南县刘员外家的丫鬟嘞。”

张莫凡听着女鬼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别扭，尖锐沙哑还带着哽咽的女音，最重要的是她还说的是方言。

但这些现在不重要，张莫凡看着老太婆问道：“你呢？哪里人？”

老太婆倒也诚实，拖着阴森苍老的声音说道：“我本是寿南县刘员外家的奶娘嘞。”

“你俩都是一个地方的？那你俩啥关系？”张莫凡好奇的问道。

“她是我奶奶嘞。”女鬼尖锐的说道。

“奶奶和孙女？”张莫凡嘀咕了一声，看着手里的哈哈道人顿时觉的这厮形象这般伟岸，真是特么不忌口啊。

“那你俩为啥到这个地方当恶鬼？”张莫凡又问道。

“不似跌，不似跌，我们不是主动来跌，是被人逼来跌。”女鬼这下彻底放开了，那方言说的就没有比她还纯的了。

“说说怎么回事。”张莫凡也来了兴趣，直接把哈哈道人丢在了地上，然后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我们是受了鬼王要挟才来跌，鬼王把我的家人都抓走了，留下我们娘俩，还把我身上的血肉和皮肤都弄没嘞，就是为了让我看上去吓人一些。”这个时候，老太婆接过了话，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张莫凡能看出来，这里面有对鬼王的怨恨和恐惧。

随后张莫凡又问了几个问题，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张莫凡还是没杀她们。

虽然自己也需要阴气提升境界，但他也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

他决定放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