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来有意试探对方的底细、因为这事并不能草草就了事、转念又一想刚刚自己心里的、一腔怒火现在任然、还牢牢压在心头。
御前禁军校尉从旁提醒陈东来、徐大人早有交待我们、一干人犯都要交往虎啸头入狱、各项事由都要处理妥当。
崔标快人快语、直接向陈东来索取、御前禁军校尉的印信。
“既然如此、那就请贵差出示信物、以防有诈”
陈东来一听、你这衙差礼数道是不少、毫不犹豫的、对他说了一句。
“怎么得、这还不信我们了”
差不多是这样、崔标一边说、一边带领着提邢司十六人、走近御前禁军校尉们身旁。
陈东来很想见识、所谓的十六阎王、是什么模样。
一名御前禁军校尉、朝他们不屑一顾的讲、“你们就是人们称的、长盛提邢十六阎王”
陈东来很快就想起来、原来十六阎王的头头叫崔标、传言十六阎王功业平平、在民间的臭名却源远流长、很多人见了都得粹一口“阎王来啦”。
御前禁军更是高声问崔标、你们是长盛府提邢司十六阎王?
崔标并不感觉意外、只是对他说“圈内是这样称呼的”
陈东来勉为其难、从衣服口袋里掏来、一个浅黄纯铜的铁牌、并把这个椭圆的铁牌、丟给了对面的崔标。这是御前禁军外出时、派发的临时身份证。
崔标接在手里、双眼往上面瞅了瞅、当然崔标并不曾见过这铁牌、但是牌子上的字他一定认得。
然后扬起头、毫不客气告诉陈东来说、“这个东西我还是头一回见”
接着将这块重重的东西、抛给了陈东来、一边叫声“接好了”
虞梅怕冷、就把自己身体靠到了陈俞身上、一路上黏着陈俞直到回了家。
又一日、红日刚出东方、陈俞就开始套上他的官服、因为他今天要去长盛府衙署。
陈俞官至参事、官服自然是大红、因为这样的颜色、才显得气派和隆重。
虞梅知道陈俞就要离开、怎么也不肯罢休、非要吵嚷着和他一起、去陈俞的长盛府。
这可让他家的私人雇佣兵为难了、四名轿夫一直反复说、“这两个大活人、抬着就恼火了”
雇佣兵的这话、却让虞梅乐的不行。
最后这四位私人的雇佣兵、挺身相助抬着两人、一直来到了长盛府衙署门口。
这里正如陈俞梦镜一般、高大的长盛府庭院前、蹲着的两尊石狮子望南而立。
陈俞告诉虞梅、你看到这儿的石狮子了吗。
“这个不好看、乖吓人的噢”她对着这里的石狮子、默默的看了许久。
我记得自己来来去去的、应该的有几十回了。吧、对着他们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两人并肩一起、走上了门口的青石台阶。
大门口四名外城护卫军、呆呆的看着虞梅、稍候又朝陈俞打了声招呼。
陈大人这是你的娘子吧?两名红衣护卫军、笑着并且礼貌的问他。
陈俞听到自己下属、询问自己和虞梅的关系、立马转头看着身边的虞梅、把目光留在了她的脸上。
他在想自己该如何回答、护卫军二人的提问。
虞梅早已明了、护卫军口里的娘子、指的是什么意思、同时她也知道陈俞此刻的眼神、这是他在跟自己要一个说法、也就是彼此之间的关系。
“我不告诉你”这一次虞梅、是故意的。
“为什么”他忽然变得不明白、虞梅这句话的意思、他开始无法琢磨她的心思。
我还不是你娘子、她十分淡定的告诉陈俞。
陈俞直接告诉旁边两名护卫、这是我女朋友、你们俩信吗?
两护卫看完虞梅又看陈俞、然后傻兮兮的且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看上去挺配的嘛”
陈俞并不过多的理会他俩、只顾跟虞梅朝内堂走。
虞梅转过头高诉两个护卫、“不许你们这样说、我才不是他娘子”
护卫瞄了虞梅的背影、低声细语的说“身材好、脸蛋漂亮、陈俞这伙计好像有福了”
“陈俞我告诉你、不许他们乱说”
他侧过脸告诉她、“不是我说的”
我管你、就是不许这样说。虞梅斩钉截铁、表明自己的心态。
那如果一会儿见着他们、就照刚才这样讲我们的关系。
她俩一边吵嘴、又一起走进长盛府的大门、进去的正面就是长盛府衙署正堂、两边各有一排长长的偏厅。
陈俞在这里遇见了、农苛司总管谭松韵、一见到谭松韵、他总能想起这人的悍妻全小敏来、这似乎已经成为陈俞的习惯了。
谭松韵虽然年岁不到三十、但两鬓斑白的发髻可是不少、黑色的顶戴带显然不能遮挡。
“一会就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哦~啦
一向埋头苦干的谭松韵、出现在正堂门口、这一举动引起了陈俞的关注。
不等陈俞开口、谭松韵招呼他“陈大人真幸福、上班还有娘子陪着”
虞梅毫不客气的说、“我不是他娘子”
哦~~只是女朋友了、陈俞对谭松韵说明白。
“嗯”竟然是这样子的、谭松韵听到以后、脸上明显露出惊讶之色。
陈俞却说可不就是嘛。